看书,当然要看好看的书。倘若书里的内容枯燥乏味,我们很快就会把书本放下。 我也喜欢好看的书,但这里所谓“好看”,不单是指书的内容,主要还是针对图书的装帧而言。做“好看”的图书,我想一定是许多出版人的心愿。 据说钟叔河先生的《小西门集》,最初是准备由“世界最美的图书”设计人朱赢椿设计,要打造成精品图书的,后虽因故未能如愿,但最终由岳麓书社做出来的这本书,也还是很“好看”:素雅大方。钟叔河先生是老一辈出版家,他对书的装帧要求那么讲究,估计这也是一种人生经验吧。 买书,虽然主要还是为了读书,但我在选书的时候,对书的装帧,还是很在意的。有的书内容合意了,因为装帧太烂,我就不得不割爱等待。每当我碰到一些装帧不错的书,就忍不住要把它买下来。 我有一套北京出版社出版于二十世纪80年代的《古今笔记精华》(上、下),封面设计古色古香,装订扎实工整,几十年过去了,书还是那么“好看”。90年代初,我在武汉中南民族大学学校大门旁边的一个小书摊,看到一套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的外国文学名著精装本,黄绿的封皮,烫金的装饰,精美豪华。我买了勃朗特姐妹俩的《简·爱》和《呼啸山庄》。这套精装本当时书摊里还有其它几种,其中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是在中国最早的译本,我犹豫了一下,没有买,就此失之交臂,造成了我买书生涯中追悔莫及的一件憾事。 商务印书馆所刊印的一批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有一种精装本,是白色的硬书皮,用黑色字体映衬,重实高雅。这种精装本,我有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上、下)。 我喜欢书面洁净,装订考究,装帧比较素雅一点的图书。在我买的书里,我认为符合这些条件的,比较“好看”的书,有上海译文出版社狄更斯的《旅美札记》、《意大利风光》,加缪的《反抗者》,怀特的《怀特随笔》;上海人民出版社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周作人译);中华书局王力的《龙虫并雕斋琐语》、阿城的《常识与通识》;三联版尼采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等,这些书我经常捧在手里赏看,不用翻阅,就能够愉悦自己的心境。 这样“看”书,是与读书不能相等同的。我们要学习文化知识,还得认真去读书,读书里的内容,并且还要消化吸收。然而,一本装帧不讲究,甚至连校对都马马虎虎的书,是一定要影响到你阅读的心情的。我有一套《卡内蒂自传》(共三册),不但装帧和纸张一般,而且第一册就有好几页字是印重叠的,这样的书根本无法让人读得进去。另外须要提醒一下,我在邮、网购图书时,发现一些书商专拣一些“面相”不好的书寄给你,书皮不是折就是皱,有的还有残损的书页。过去我邮购过一套《沈从文文集》,共12册,但有一册的书页中间残损不整,让我很不爽快。我网购的一套《知堂题记》,书很“好看”,只是装书的那个盒套,套背有一头是塌凹的,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 读书犹如吃饭,饭菜讲究色香味,图书也应该讲究它的“色”相。看到一本装帧精美,能够令人赏心悦目的书,你就想要拥有它,只有爱上它,你才想要读懂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