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许多期盼宁静、祥和、缠绵的诗歌或者散文,每每作者或是明月,或是夕阳,或是流水,或是白云……团圆、相伴、邂逅给人们往往的追思。是啊,“十年一觉扬州梦”毕竟是很有婉约的浪漫色彩的,哪怕是“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会给人们一种身心的惬意。 然而,世事毕竟是世事,却无法丰俭由人,就算贤人也不免“事与愿违,遘兹淹留。”何况你一凡夫俗子乎。 回头说清高。应该是中国文化很久,很久的追求,“清”字誉之的,皆是境界超群,超凡脱俗者,类似“清文”之类的,那是赞誉儒雅学问;“清士”、“清官”无庸讳言也是志行高洁的偶像人物。“清”上加“高”,便登峰造极起来,和“芙蓉王”、“锅王”的道理一脉相承。 本人当然是崇拜清高的,然而,却在清高之下觉得似乎清高很难。难到要求人的学识近乎苛刻的程度;难到对人的心态塑造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地步,这清高会令人望而生畏的。唯有不畏的,会假以清高。老子曰:“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其因果相承,因尚贤,则民争不已。假以清高者,所愿无非是人们尊崇。就像标榜“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一般,一份缠绵一份情感,那清高当然是孤寂的,而且仅仅在“天涯”,怎奈“投石冲破水底天,闭门推出窗前月”。 有了追求中的意愿,有了赖以尊崇的手段,于是,无论谁,只要想,便自清高起来,对凡尘中事不屑起来了。身在俗世,且癖好观风掠景,离和尚庙、尼姑庵不远不近,闻听几遍晨钟暮鼓,便“酒不醉人人自醉”地自称超凡脱俗,却在菜市场坐起禅来,曰人扰我清修,不屑还不足,更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全然不怕挨算盘珠子,被环保塑料袋兜了出去。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是老一辈子的人热衷交谊舞的年代,有个不错的开端,素未谋面的男男女女竟然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了,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再老那代的主儿不屑,而且,不屑的硬朗,舞厅的门朝那儿开,谁的腿粗,谁的腿细,硬是漠不关心,也只有眼不见为净了。如果,要说上了舞厅,哭着喊着往舞池子边上蹭,拉都拉不住,这主儿说不屑,大概仅有鬼信。饶是你频频以手掩面,别人还会注意着你那指头缝儿。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也。” 如今呢?最繁杂的场合肯定包括网络,东西南北中,金木水火土,像自助餐爆发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一般杂了章法,不屑者被告知动物凶猛,切勿靠近。这般场所,再来个“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妄图“出污泥而不染”,成就你清雅的人格魅力,那不是无异于痴人说梦呀。就算你扯着嗓子喊这个无理,那个胡搅,顶多渲染个你想清高。拿着卫生巾当口罩,还洋洋自得,说是恐惧SARS;手指头带上安全套点钞,你理在何方?。 心愿没错,不切实际万万别无怨无悔,除非谁能拔着头上那几缕玉米须子,脱离地球,最后还不是“何当共剪窗前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