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风习习,杨柳依依,已是春浓,燕子双飞。 久远的时光,渐渐浮现。 应该是二十多年了吧?尚记得,一群农村的毛头小子,初踏进文学芳草地,便认识了他。 那时,他在杭锦后旗光荣公社,是一个农民。我们从没交往,只是在文字中相识相知,继而有了彼此牵挂,难舍难分的感觉。 他就是刘秉忠,一个会写诗会写小说和新闻报道的年轻人。 我在农村学校教书,也叫做赶潮流吧,和同学校的越玉柱老师一商量,成立了一个苦菜花文学社,出版了《苦菜花》油印诗刊,作者遍布了大半个中国,当地的作者是主力军。 刘秉忠就是其中的一个。 文学社成立不久,在内蒙古日报,巴彦淖尔报,草原,花雨,当代诗歌,华北民兵等报刊发表了一些诗歌散文,做了专题报道。 在众多的来稿中,刘秉忠的稿件就有点与众不同。 他在诗歌《骑虎》在写道:“只要我们胯下骑的不是纸老虎/就比骑猪,狗神气/骑上去了/就不要考虑下去。。。。。。”【选自苦菜花21期】 看来,在文学创作这条路上是要走到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我和刘秉忠真正对面相识的时候,正是在四月天,春正浓,花正艳。杭锦后旗文联举办的文学创作班上。 一个宽眉大眼,风趣幽默的小伙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标准的河套汉子,美男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互相通报名号,就成了熟人。 刘秉忠对这个人,从此便住在了我的心上。 再一次面对面相遇,是在陕坝周报编辑部,刘秉忠被杭锦后旗旗委招聘为周报记者。 他,成了我的知己。我们都以兄弟相称。文学的种子种在了春天的梦里,各奔东西,偶尔有他的文章见报,看了后,无名的激动,倍感亲切。 在文字中结下的友谊,不着尘烟,没有铜绣的味道,是牢固的吧。 这种友谊,虽然没有莺歌动听,没有燕舞那么翩翩。是摸不着、触不及的。 又是春浓,柳绿桃红。垂柳如轻烟潇洒地在杨家河的堤岸上忽悠。我在三道桥政府的策划下,要出版《杨家河畔》。秉忠弟把杭后周报,热心肠的刘柏玉邀来,出了最大的力,促成了此事,让我终生难忘。 彼此才知道这几十年来各自的酸甜苦辣。 秉忠心地善良,对人豪爽,处处透着河套汉子的气息。弟兄们的事情比天大,一个作者朋友出了书,本来是一件喜庆的事。秉忠帮助卖书,结果也是一本也没有卖出去,为了安慰朋友,把家里的口粮麦子卖了,说是卖出去了几十本。 秉忠文风朴实,写的是农民。正如他经常说的,离开农村,我一事无成。听见农村蛤蟆叫都倍感亲切。 我们相知,心灵相通。我们的情谊,无需多言。虽然有着误会,痕迹的细微,早就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