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阳和平北大街挺立着一排银杏树,在夏天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如今深秋已至,银杏果熟了。银杏叶也已经泛黄,叶落归根。辽宁大学崇山校区为留住这难得一见的秋色美景,甚至将遍地铺满金黄的银杏园封闭保护起来,禁止打扫。银杏叶呈扇形,有柄,在长枝上散生,在短枝上簇生。长枝上的叶大都具二裂,短枝上的叶常具波状缺刻。银杏叶如同关门山的红枫叶,别致、典雅、生动、灵秀。 看到这成排成片的银杏树很熟悉很亲切。作为银杏之乡,这种树在家乡再普通和常见不过了,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栽种。小的时候就知道白果树和白果,就看到焦松林等邻居的家前屋后栽种着银杏树,到了成熟季节枝头上沉甸甸的挂满了累累硕果,多的象葡萄架上的葡萄。其实在我家老房子的门前也种植了一棵银杏树,长的不很粗壮,也不结果,据说是我出生那年栽的。盖完新房子,父亲将这棵树挪到了房后并进行了嫁接。如今这棵粗壮但不高大的银杏树不仅顽强的生长着,还年年结果。 关于银杏树还有一些传说。相传在十里甸有棵银杏树已有400多年的历史了。记得学《卖柑者言》时,语文老师在介绍刘基简历时特意告诉我们在泰兴十里甸有棵高大粗壮冠如华盖的银杏树相传是刘伯温栽的,这棵树粗的得四五个成人才能合抱起来。如今还赋予这棵树更多的传奇和神奇,说这棵树里有蛇精,说这棵树的断枝会流血,说捡拾枯枝回去烧柴的都得了绝症,说这棵树成仙受人供奉了。听的头皮发麻,吓的大气不喘。在泰兴城南辛家岱也茁壮生长着一棵古老的银杏树,相传是医圣华佗栽种的。我亲眼目睹过这树,树径差不多一米五,高差不多二十米,坐落在法轮寺庙的院子里。如此传奇由寺庙香火和每年的庙会作为佐证。 银杏树气候适应能力很强,世界各地都有发布,在有些地方甚至当做景观树、市树。银杏树的生命力也很旺盛,是白垩纪遗留下来的最古老的裸子植物,和它同纲的其他所有植物皆已灭绝,唯有它亿年绵延,生生不息,因此被当作植物界中的“活化石”。 国外的银杏都是直接或间接从中国传入的。辽宁丹东、浙江湖州、山东临沂还将银杏树定位市树。而堪称银杏之乡的有浙江长兴、山东郯城、江苏的邳州和泰兴,只是其他三个银杏之乡以前并不知道。我在想中国的银杏树又来自哪儿呢?既然泰兴是银杏之乡,别处的银杏树会不会又是从泰兴引进移植过去的呢?但愿泰兴是银杏之乡的开山鼻祖,其他地方的银杏都来自泰兴。 银杏树全身是宝,银杏既可食用也可入药。银杏的深加工也得到了广泛开发利用,银杏晶、银杏罐头早已上市。在家乡若是有人随手抓几个银杏泡开水做茶饮或是抓一把银杏用微波炉烘焙就食或在任意菜品里加入少许银杏已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银杏树干通直,是制乐器、家具、工艺品和文化用品的高级木料。银杏树体高大,亭亭玉立,姿态优美,春夏遒劲葱绿,秋季金黄可掬,是理想的园林绿化、行道树种,和松、柏、槐并列中国四大长寿观赏树种。在泰兴还建有专门的银杏公园,将银杏的开发利用发挥到了极致。 几乎天天从银杏树旁走过,再熟悉不过,再寻常不过。有时在车站候车,看着对面的银杏树总是出神总是发愣总是沉默总是感慨却又千愁万绪,有一种“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感触。可心里总不时被一种情愫浸染,总隐藏着一种需要释放的情结,总有一种不用触摸就有的感知,那就是触景生情睹物思乡涌起的家乡的气息家乡的感觉家乡的情怀家乡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