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听过一首名叫“花纸伞”的歌——‘’细雨蒙蒙落江面,船头撑开花纸伞,好似彩云从天降,美似荷花,静似睡莲。啊——啊——花纸伞呀花纸伞,多么美丽,多么鲜艳!妈妈生我的那一天,秋风阵阵雨绵绵,船桨激起千层浪,声声波动我的心弦。啊——啊——花纸伞呀花纸伞,你是母亲,你是摇篮。幸福中你与我相依相伴,苦难中你与我供渡艰险。‘’每当我听到这首歌,就仿佛看见斜斜细细的江南雨中有一把圆圆的粉紫色的油纸伞,伞下的画船上站着一位身穿柔软的丝绸旗袍的西湖闺秀,她惆怅的眼神正如丁香一样散发芳馨。 将这首动人地歌唱给我的是一名和我同班的女孩。我已经忘记她的名子,只记得她总是身穿白颜色的连衣裙,白颜色的水晶凉鞋,胸前总是带着一朵红花,自然卷曲的长发从瘦削的肩膀上披散下来。她走起路来总是非常轻盈,好像她是一个脆弱的易碎的玻璃器皿。我无端地觉得她就是“花纸伞”中地那位少女。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女孩,有一年暑假,我又回到老家,她家的大门早已上锁,锁已经生锈,院落中早已长满荒草。而我初中时就读的那所学校也早已面目全非,只剩下“花纸伞”的歌声当年回荡的杏树林还盛开着淡红的花。校门外水渠边的野草还透出深深的静谧。而“花纸伞”之歌也早已被新生的孩子们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