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乡下长大的,那时村里每户人都养有猪,要么留着过年吃,要么就留着办大事。那个年代都是喂的土猪,每天放学后书包一丢,我就提上个竹篮腰挎一把镰刀往院中间一站,将脖子上那个充满权威的哨子往嘴里一吹,哗啦一下从四邻右舍跑来和我一样打扮的十几个野丫头,疯娃子,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威风极了。“出——发”一声令下我们唱着嘹亮的歌曲走向目的地,不知走了多远,只记得儿时的歌声回荡在田间的小路上。
到了目的地,我们便进行割猪草比赛。宽阔的草地只听见镰刀的咔嚓声,不过十来分钟,一篮子猪草就割完了,也就完成了大人交给我们任务。有时为了贪玩,完不成任务就实施日积月累的经验,往篮子底下扛两根细棍子,上面的草用手抛松垫高点,一眼看去也是满满一篮,有时也往没人的菜地里偷摘两把菜叶算是勉强可以应付爹妈的检查,偶尔被家里人识破也只有屁股受委屈啦。不过,谁也不知道我们这群野孩子早有防备,往裤子里夹块铁皮在屁股上,打时装腔作势:“唉哟”几声也就没事了,有问题也有母亲大人顶着。
割完草后,碧绿的草地,便成了我们的娱乐场所:翻跟头,捉迷藏,猜谜语……都是我们的娱乐节目。那种乐趣只有那个年龄的才能体会得到。偶尔遇上和我们隔村的队伍也会进行抢地盘打架,泥团,沙子都成了我们的武器,最后满地的沙,满身的泥。
天快黑了,估摸着家里的饭菜可能上了桌,便排着整齐的队伍,踏着稀稀啦啦的脚步声,高唱凯歌浩浩荡荡回家。邻居听见歌声总会相互吹捧自家的孩子又满载而归。回家后吃了饭便蒙头大睡,只有那歌声久久回荡在乡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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