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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二三事

时间:2010-11-03 20:53来源:半壁江 网 作者:许厚美子 点击:
记童年二三事 童年是五彩的梦,童年是绚丽的蝶,童年有凌乱的记忆,童年有无尽的欢乐,童年有说不完的奇思怪想,童年有道不尽的为所欲为童年也有些许的无奈,些许的无知和涩涩苦楚。 单纯是孩童的标志,不过也是体显一个人智商,聪拙与否最简单的方法。记得

  童年是五彩的梦,童年是绚丽的蝶,童年有凌乱的记忆,童年有无尽的欢乐,童年有说不完的奇思怪想,童年有道不尽的为所欲为…………童年也有些许的无奈,些许的无知和涩涩苦楚。
  
  单纯是孩童的标志,不过也是体显一个人智商,聪拙与否最简单的方法。记得有一年深秋,凉风夹着落叶拂过空旷的大地,雁似乎早就过去了。这日,伙伴几人在旷野间无忧无虑的嬉戏着追逐着,经过一条河流,那来往穿梭的小鱼,那河水冲过石间发出潺潺的、悦耳的声音,那诱人的清可见底的水潭,那慢慢泛起的水泡儿,立刻勾起了许多关于下河捞鱼摸虾、凫水洗澡的美好记忆,几人不禁蠢蠢欲动,但看看自己已有些臃肿的衣裳,还有微微吹来的小风,又有些胆怯,“水太凉了,也许不适合洗澡了”,一个伙伴嘟哝了一句,然后蹲下身,用手哗啦了一阵水,“不过用手试着不凉”,他接着说。听他如此一说,下河洗澡的诱惑又情不自禁的加了几分,为证实他所言非虚,我们几人先后蹲下身,试了一下水温,“说的没错,不是太凉”。但谁也不愿亲身去验证一下,‘此时的水,能否适宜于洗澡’,就此离开又不舍得。最后一致通过,用石头剪子布的方法选出,下河一时究竟的人,很简单谁输了,谁就是那个担此大任的人。经过无数次的比拼,小丁成了‘不幸或者说伟大’的那个人,他很无奈,却一脸“激动”。
  
  他很麻利很迅速的脱光了衣裤,顺着光滑的河沟石“扑通”跳进那诱人的、清澈的、满是小鱼游弋的、充满太多美好回忆的……河水里,他高兴的手舞足蹈“不凉,一点都不凉,你们看”,他大叫着,并不时撩起身边的水,冲着前胸和后背。那飞起的水花儿,那乱窜的小鱼,那他脚下纷纷泛起又落下的细沙,那‘扑扑腾腾’‘嘻嘻哈哈’的满足愉悦的动作和笑声,立刻让我们为之欢悦。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脱去衣物,下饺子一样,一群光屁股小孩就一个不剩的跳进了水里,“哎呀,亲娘,冰凉刺骨,我再也不洗澡了”,这辈子一下记住了所谓冷水浴的滋味。
  
  就在我们欢蹦乱跳的‘下’进水里时,小丁忍俊不住着、哆嗦着、有些惊恐的、一步一跌的爬上了光滑的河沟石,抓起衣服,慌不急促的往身上套,见狼狈不堪又叫骂连连的我们,颤抖着往河沟石上爬,他边扯吧衣服边逃也似地、满足的、嘿嘿着,早跑远了。当然他还惹来了,伙伴们最刻薄、最狠毒、最不堪入耳、最粗鲁的谩骂,好在农村孩子对挨骂毫不在意,因为这就是农村孩子的沟通交流方式中必不可少的,今天你这样骂我,明天或后天,或许以后的某个时间,我也可以那样骂你,公平、实用、毫无顾忌。
  
  后来他告诉我们“你们让我去受了那份罪,白占我那份便宜,我才不会让你们得逞呢”,由此可见人之狡黠与生俱来。
  
  顽劣也是童年的特色,尤其男孩更为突出,特别如我们那样的农村男孩。那个年代,由于玩具匮乏,无所适从的一群“野猫”,上树掏鸟了下河摸鱼的,就成了稀疏平常的事儿。而人无论干什么,久了,自然会感到索然无味。所以,另外寻求一件可以排解苦烦的事,就显得尤其困难,一但听说‘何地何时有何好玩的’那真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令人欢欣鼓舞,令人翘首期待。
  
  那年,听伙伴说村里的一处老房院了,生了黄鼠狼子,以前曾听父母说‘黄鼠狼子皮,可以卖’,既有如此可以消遣的好去处,运气好又可以抓几只黄鼠狼子,换些零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几人便悄悄去了传说中的那处老房院(人多利薄,不敢声张)。由于老房院门上了锁,要想进去,只能翻墙,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人,冒一点险,毫不为惧。再说一群顽劣的孩子还在乎一道墙,几个人便争先恐后的往墙上爬,老院墙由乱石垒成,加之年老失修,又一下上去一大群人,显然不堪重负。“哗啦”一声,倒作一堆,几个伙伴中身手麻利的,逃过了一劫,反应稍有些迟钝的就难免受伤了,我当属后者,因为我本来就不大的头颅上,立刻多了四个“窟窿”,(以后我才知道这个数)鲜血那个流啊。几个人一下慌了,用手捂的,找东西包的,喊得叫的哭的,一切都无济于事,血还是止不住,再说也不知道血到底是哪儿流出来的,反正堵了这,那边又淌出来了。当时也记不得是谁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办法,扒掉了我的上衣,缠到了我鲜血横流的头颅上,我立刻变成了阿拉伯人,回到家,我感到了昏眩,就睡了。当然,没死,要不我就不会在这里写这篇文章。
  
  那一次,四个丑陋的疤痕就长在了我的额头和头发里,如今每每摸及它们,心中便生出无限的感叹和后怕,为童年的无知还有疯狂。
  
  天真也是那时的特征。一次在坡地了玩,突然撵起一窝野兔,母兔边奔跑边尖叫着,小兔紧随其后,我们一见就撒了欢的撵,兔小人也小,而且兔子总比人跑的快。一个正下地的人,论辈分叫他叔叔,见一群兔子,他撇下手中活计就撵,跑的比兔子还快,当然比小兔快,一只不幸的小兔兔就被抓了,他拎着比老鼠大不了多点的兔子有些不屑,见我们几个气喘吁吁的围了过来就嘿嘿着“想要吗,叫我爸爸我就给你们”,那时真不知道父亲还有这种叫法,当时我们称父亲就是‘爹、爷’要不就‘大大’,几个人不明白,就没叫,他一见抬起手,作势要摔“不叫,不叫我就摔死它,晚上正好炒了吃”。听到兔兔可怜的叫声,加之又喜欢的了不得,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所谓‘爸爸’是何意思,就稀里糊涂的轮流叫了。于是得到了那只兔兔。
  
  几个人心满意足满是欢喜的捧着兔兔往家走,沿路有人问“怎么抓一个兔子”,我们还一脸高兴的说“叫**爸爸换的”,有的人一笑而过,有的人不明所以。回到家,又和父母显摆“这是我和****(伙伴的名字)叫**爸爸换来的”,还一脸兴奋,父母哈哈大笑“傻孩子,‘爸爸’就是‘大大’,……”一听被人耍了,于是,忙不迭去告诉其他的伙伴“原来‘爸爸’就是‘爹、爷、大大’不行,咱亏了,不能当他儿子,快,去还给他,咱不要了,他愿意摔死它就摔死它,反正我们不能做他的儿子”。叫上同伴就奔向坡地,见到那个人“不行,我们不做你孩子了,兔子还给你,…………”,惹的那人,还有过路的、下地的笑声四起。
  
  一些事一些话,不是说换回来就能换回来的,就像这逝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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