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上的歌,如同这川流不息的黄河水,汹涌澎湃,浩浩荡荡。它诞生了爬山调,蛮汉调,山曲儿数不完,唱不完 黄河谣的故乡在哪里,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黄河水流呀流,把一些泥沙淤积成河滩地,河滩地平整肥沃,可以种庄稼,什么时候淤积出来,什么时候种植,正像爬山调里唱的:“哥哥摇耧妹妹种,一直种到地上冻。”河滩地养活多少河畔人,谁也说不清。离黄河远一点的是一望无际的沙滩,由于黄河水泥沙大,黄河水流过,就形成了“远澄红泥,近澄沙。“娶老婆就娶一篓油,种地就种沙盖楼。”民情风俗,种地经验。 我望着黄河水,心潮澎湃,哪里是它的源头第一滴水,它流呀流,把多少高原流成流成平地,把多少泥沙流到了下游,堆积了多少沙滩,流走了多少时光多少生命,就像千年万年的中华文化,厚重悠长。中国人喜欢寻根问祖,从千里万里源头的一滴水寻找到她的根,一万年,亿万年前的梦。中国地大物博,与黄河水密不可分,把她说成母亲最恰当不过到的了。面对母亲,我们该做点什么,说的什么,我们都会大喊一声:“妈妈,我爱你。面对你的儿女,你心胸宽广,涛涛的黄河水,变成了雪浪,纷纷扬扬像我的脸上打来,是那么亲切,那么惬意! 倾听黄河,就像婴儿听母亲的声音,那么熟悉。虽然声音大了一点,那低沉的吼鸣,像远方隐隐的奔雷,像万面大鼓一起擂响,让我热血沸腾,手舞足蹈。夜风把惊涛骇浪的飞沫远远地吹洒过来了,就像慢慢地汗水润湿了我,温馨了我,让我酣然入睡。 夜静人深的时候,我蜗居在茅草屋,看不见流水,看不见浪涛,我只能静静地伫立在屋檐下,看天上的星星,看天上的银河,自然想起了母亲河,那惊涛骇浪,还在心头拍响。 故乡河套,有许许多多星星一样的“海子”,都是黄河母亲的杰作。黄河故道南迁,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湖泊,当地蒙古语叫“淖尔”。这些“淖尔”平静的水面像一面镜子,把蓝天白云倒映在水中,来喝水雪白的羊群,和天上的白云交织在一起,水天一色。在淖尔边走西口来河套的外乡人,都愿意在淖尔边居住。一来解决了人和牛羊的饮水问题,二来淖尔周围土壤品质好,可以获得丰收。那些个打鱼为生的“鱼鹰”,当地人过去就这么称呼。小鱼划划上的灯闪闪烁烁,缓慢的摇橹击水声,像一双儿子的手,轻拍着静静睡去的母亲。淖尔水面上,有几只水鸟,悠扬地啁啾着,羽翅的扇动声近了,远了。牧羊女的蛮汉调,时而粗犷,就像一团火,暖的让人疯狂,时而轻纤,温柔,就像淖尔上面的水雾,温馨的水汽,和着水面的起伏,摄人魂魄。 多少年来,我一直想写一篇《黄河谣》,忙里偷闲写出来了,看了好多遍,总觉得不满意。就像儿子描述母亲那样,不知道该咋样开口,母亲原谅儿子吧,拙文献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