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广州,街头处处呈现繁花似锦的美景,令游人感受到南方秋天的美丽。没有冷空气南下的时候,天空灰蒙,炎热依旧。 可能为了纳凉,也可能为了休闲与健身,市民游人,三五好友,结伴出行,来到这里,找一开阔之地,或闲谈,或踢毽,或对弈,煞是悠闲,看得人不禁也放慢脚步,静心欣赏着美景与心灵的放松。 坐北向南的黄花岗公园,占地16万平方米,建筑规模宏大,气魄雄伟,园内300多米长的层级主干道两旁苍松翠柏排列有序。园内有墓亭、陵墓、纪功坊、记功碑等。记功碑上刻有历史缘由和烈士英名,顶部是高举火炬的石雕自由神像。岗陵上安放着七十二烈士之墓,墓旁孙中山先生手植树苍劲挺拔。潘达微先生、邓仲元、杨仙逸、冯如、史坚如等革命烈士也安葬于此。园内还有黄花井、黄花亭、黄花园。 漫步在绿树成荫、空气清新的黄花岗公园,虽然是七十二烈士重葬之地,但这里没有阴森恐怖之感,相反却是市民、游客健身、娱乐、凭吊缅怀,接受爱国主义教育的好去处。 1921年为纪念1911年广州“三二九”起义而牺牲的72位烈士所建,早期墓为着名设计师杨锡宗设计,孙中山亲手栽植了青松,后经多次增建,至1935年基本建成。纪功坊上自由神像高擎火炬,象征烈士们为追求自由解放的献身精神。 从先烈路南门进入,只见巍峨、庄重厚实的大门上方镶刻着孙中山先生亲笔题写的“浩气长存”四个大字。徜徉在公园内,眼前仿佛回放着100年前发生在这座英雄城市的惨烈一幕。 103年前,即1911年4月27日下午5时半,同盟会领导人黄兴率领革命党先锋队160多人在广州举行起义。起义军与清兵激战一昼夜后失败,100多名革命党人壮烈牺牲,遗体陈尸在谘议局前的旷地上,惨不忍睹。其时,潘达微先生冒着杀头的危险,收集了死难烈士遗骸72具,丛葬于红花岗。酷爱菊花的潘达微认为,“红花”不及“黄花”二词雄浑优美,故在一篇文章中将“红花岗”易名“黄花岗”,不但为众人所接受还沿用至今。 1911年4月24日晚,香港的一幢小楼上。夜阑人静,万籁俱寂。从日本归来的林觉民,在屋里踱来踱去,思绪万千。想到三天后就要参加广州起义,敌众我寡,九死一生,自己是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可是,龙钟老父,谁来赡养,弱妻稚子,情何以堪?一时间,他柔肠寸断,不能自已。 林觉民幼时,因叔叔没有儿子,生父就把他过继过去,嗣父待他视同己出,倍加呵护。想到与妻子的恩爱之情。尽管林觉民和妻子陈意映是先结婚后恋爱,但两人感情深厚,恩爱无比。加之妻眼下又是有孕之身,实在不忍割舍。可是,既然立志“以天下人为念”,要舍生取义,救中国,挽危亡,就要抛却儿女情长、置生死于度外,一家不圆换来万家团圆,一人赴死换来万众新生。想到这里,他毅然在一方手帕写下“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汝永别矣!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一时大恸,泣不成声。“汝体吾此心,于啼哭之余,亦以天下人为念,当亦乐牺牲吾身与汝身之福利,为天下人谋永福也。”写完,泪已湿透手帕。 3天后的下午5时,广州总督衙门前,起义军突然发起猛攻,枪弹如雨,杀声震天,林觉民右手握枪,左手握炸弹,奋勇冲锋,锐不可当。下午5时30分,他随黄兴攻入总督衙门,又转攻督练所,途中与清巡防营大队人马相遇,展开激烈巷战,林觉民不幸中弹,力竭被俘。 白天的黄花岗公园,静谧而安详。陵前绿柏翠松,古木参天,每一片叶子都肃立于晨光之中,仿佛向世人彰显着七十二烈士万世永垂的爱国精神。游人怀着敬仰之情穿行在墓群中,静静欣赏着每块墓碑,细读着每行碑文,默念着每位烈士英名,回味着那场虽败犹荣的起义战事。 岁月已经尘封了遥远的往事,现在人们的耳边已经没有了枪炮的声音,那段过去的时光,我们只能在中学的教科书中找寻。当双脚迈入那个庄严又不失生机的陵园时,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动。注视着陵园走道两边石碑上刻着的遒劲大字“杀身成仁,舍生取义”,遥想烈士们当年的献身救国的豪情万丈和慷慨激昂。来到烈士墓前边,深深鞠一个躬,抬头望着这葬有七十二位中华英雄儿女的陵墓,虽然曾从历史课本上看过它的图片,也从电影中看过许多类似的镜头,然而此刻此刻,内心的震撼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夜幕下的黄花岗,又是另一番景致。公园内的空旷地成了市民散步、跳广场舞、交谊舞健身的场所。欢快、悦耳的舞曲在公园四周弥漫,却没有震耳欲聋的嘈吵,原来这是公园管理规定的,市民非常自觉遵守,音量控制在最低限度,尽量做到不惊扰烈士英魂。 碧血写青史,黄花映丹心。现在每天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陵园瞻仰的有成百上千之众。而陵园也成为了广州市民休闲、读书的好去处。常有人来此高声背诵林觉民的《与妻书》:“吾作此书时,尚是世中一人;汝看此书时,吾已成为阴间一鬼……吾至爱汝,即此爱汝一念,使吾勇于就死也。吾自遇汝以来,常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汝幸而偶我,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吾幸而得汝,又何不幸而生今日之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