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夏风吹走了明媚的春天,柔婉的鸟声啼沉了三月的留恋,秋虫嘈杂的放歌吓走了炎热的七月,一阵思念摧残了一弯心情,不知是哪一个无意中钓起了冬月,斜斜地倚在西山那一棵凄凉的树上。 琴弦旧了,弹不出往日的和谐,杂乱的声音纷纷地击在心湖,一层又一层的波动,岂是幸福的回音?一曲韵味而妩媚的和唱,醉了的是油蒙了的人性,沿着那条人人向往的名利之小径,无悔地走向了深渊。 垂柳能下落的思念,游鱼也羡慕地直跳跃出水面。不是诱惑的吸引,是鱼的贪婪,一步步地走向了堕落。看远山的亮丽,如点燃的权利,谁不心慕,哪一个不向往呢?欲登之,而无不往也。高处不胜寒,寒而威严,可以居人之上。 收回放远的视线,重落于眼前的景色。一树,一草,一花,一果,可以赞叹,可以欣赏,可以品尝,也可以采摘。时间悄然从指缝漏掉,剪短了每一个人的旅程。春夏秋冬的轮回,重复不了每一年的光阴。一年接一年的逝去,如流水一般,又注入了新的生命。花落了,又会开,但每一次开的花都不会相同。 才看到三月的枝头初绽的花骨朵,听着悦耳的黄莺儿在歌唱,又觉得火热的树荫下驱不散烦躁与闷热,蝉的歌喉又让整个夏天都不太舒服。原以为可以读一遍秋的诗赋,却不知落叶如掉牙的小说,乱纷纷地在眼前飞舞,心情一次比一次糟糕极了。颦儿肩挑着花锄,一路轻轻款款地行走,似乎可以与冷月一起葬落花了,不知是谁布落了雾霾,把整个世界都弄得气喘吁吁,无法呼吸。 笔磨成了杵,怎能勾勒出细细的水墨线条,只是粗粗地落下了一声叹惜。无数的诗行,排不成北雁南去的美妙和壮观,乱七八糟不成了个样式。写的人费尽了心机和心血,读的人如咀嚼蜡一般,不仅嘴里无味,而且心中索然寡味。 金乌走,玉兔临。日落日升,月缺月圆。时光如梭,岁月蹉跎,又岂是人能挽留的呢?空对着一弯冷月,把无限的思念扯成了淡淡的瀑布,洒不到远处的寒窗。冷风无语,只是默默地拉长了孤单,寂寞如蛇一般紧紧地步随着,不能甩脱。 流水悠悠,岁月悠悠。裁一幅美景,勾出曾经的旧日深情;写几行诗句,吟咏往昔的柔情爱恋。似懂非懂间,恍惚又如若隔世;若隐若现时,仿佛走入神仙妙境。淡淡去了的,是春花秋月;浓浓而至的,是岁月蹉跎。 挥不动一支毫笔,写不出一腔的柔情和深意;斩不断几世情缘,恩怨缠绵又将继续。回顾从前,蓦然间,又见笑靥如花,开放在昨日的枝头。一张笑脸,两湾秋波,似曾相识,又从未接近,让梦走进了梦,不知迷醉了哪一个。 柔情如水,水能融化万种离愁别怨;深意似月,月能轻抚百般孤独寂寞。不必写怨诗怅惘句,也不要唱伤感断肠歌。看那西山的落日,一步步走入的不是暮秋,而是冬尽春至的三月光景。 数着岁月的脚印,足迹可以深入历史的扉页。故事不必太渲染,也不惊天动地,但一定要真实。情节可以引人入胜,却不能虚假得让人心感动,终究会消湮入尘土下。指尖轻轻,可以慢慢地挥动如竹的笔儿,挥洒出一行行灵巧的人生,让岁月的印迹变得美丽而诱人。蹉跎的岁月,可以远逝,却不必怅惘。人生如画,也可以似画,如自然界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果一石一土,皆可以入景观一般,是可以长久的。作者:池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