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原因,姐姐把妈妈接来帮忙照看孩子,而说来也奇怪,小家伙在与这位不怎么见面的姥姥相处时竟然一天就可以熟悉到没有妈妈在便可以的日子,即便是有时问“一笑,你妈妈呢?”小家伙用着稚嫩的声音会说“妈妈,班。”意思就是妈妈上班去了。若是接着再问“妈妈上班干嘛去了?”小家伙又会蹦着字的说“钱”,意思说妈妈赚钱去了,最后又问了一个问题,则使我这位做小姨的人感到吃惊,“你妈妈赚了钱给谁啊?”,而一笑则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姨”! 而我和妈妈则默契地哈哈笑起来了,不为别的,就为最后的一个回答,或许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赚钱到底要干嘛,还不知道生活的艰辛,但是那一份童真不得不让人喜欢与怀念。小家伙的单是那一份“妈妈,班”的懂事,便足以令人心疼。有时看着这么的一个小不点,我偶尔的会问妈妈“妈,我小的时候和她比,谁会胖一些?”妈妈有些许的回忆后便说“差不多”。哦,原来幼时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的呀,也是那么一点的小身子,偶尔的一个顽皮的嬉笑,然后跟着笨拙的动作。
偶然的一天,姐姐休班在家,这时一笑对妈妈说了一句“痒”,而我则还听不懂“婴儿语”,只得看着姐姐,等待这位“翻译”来为我解释。此时的姐姐身上俨然没有了曾经少女时有的青春,多的则是一份母韵,在面对自己的宝贝的时候同样用一种柔柔的,嫩嫩的声音来回应着这位小家伙,“走,妈妈给你挖耳朵”,小家伙便随着妈妈走向光线较好的阳台处,等待着。
看到这一幕忽然间想起来有时的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记得那时在自家的正屋门口,正午时分光线刚好照射在门口,那时自己还是被母亲抱在怀中,母亲拿着自己制造的挖耳勺来为我挖耳洞,那时总是抱怨她为何不轻点,总是时不时的弄疼我。而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从被母亲抱在怀抱中,到自己搬着板凳坐在她的膝盖前,趴上去等待着她给我的耳朵清洁。或许也是随着年龄与学习的关系,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温馨时刻了。而今看到姐姐母女俩的这一幕,突然间开始有些许的嫉妒,些许的沉默,更是有着些许的期盼与凄楚。
然而或许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迈入老年行列的母亲偶尔也会有一次的向我们请求支援,来看看耳朵内是否有异物,探究一下为何那么痒。而我有时则会将半分钟可以做完的事情拖延到两分钟,甚至是更久,或许母亲也知道我的小心思,并没有揭穿我,只是陪着我慢慢的说这话,聊一聊各自的心思,或许她也在期盼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常在膝前吧,之后便是一番母亲的唠叨伴随着。虽然母亲的唠叨已经伴随了我二十多年,虽然幼时总是讨厌她的唠叨,期望有一天可以脱离她的“魔爪”,但是,当一个人在外漂泊的时间久了,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般的思念那一份唠叨。母亲唠叨的并非是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而总是将自己的孩子放在嘴边,将那一份关怀放在我们的耳朵里,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的孩子长大为之。而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永远是孩子,因此那一份伴随着关怀的唠叨也就会一直陪伴着。
而在这新的一年里,自己不曾希望有着多么伟大的未来,只是希望能够给父母带来一些安慰,时常的陪伴着他们,便足以。
母亲常说:有任何事情都记得和我先说一说,咱们先商量商量。
是啊,在母亲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安逸的味道陪伴,总是有着一种安心的心情相随,有时自己也会小孩子气的说母亲“自从有了孙子和孙女,我就失宠了(因为我在家排行是最小的,自然在疼惜上也是最多的,而今突然多了这样两个小家伙,自然会有被冷落的感觉)”。
母亲则笑的更欢了“你都那么大了,还和小孩子争。不是妈不疼你,是你妈我现在疼不过来了。”
其实自己何尝不明白呢,只是心底那种想要和母亲多带些时间的想法总是在霸道的占据着内心。尤其是在母亲越来越老的时候,也总是喜欢拿小时候的事情和现在的孙子孙女做比较,也是经常的为他们挖耳洞,为他们做着曾经发生在我幼时的那一些事情。
2012年,在迈进新的一年的时刻,虽然在过去的一年中有着很多不如意的事情相陪伴着,但是对幸福的憧憬则是我们不曾间断过的。我总是在想,2012年,若是有时间,妈妈,我要将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加长,我想要在这一年里将你们对我所有的关爱都放在耳朵里,能够在外漂泊的时候时刻地回忆,时刻地听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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