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属院,住着一位年过八十有余的徐老太太,跟着女儿女婿过活。听别人说她还生养了两个儿子,可也一直没见在这个院里露过面。 家属院门口的路对面,开了一家麻将室。每天门一开,就能聚拢很多麻将爱好者来这里试手气。这天,接近中午的我买菜回来,刚好与徐妈妈不期而遇在大门口,我点头微笑并问道:“徐妈妈,这中午了,您老干啥去。”“哎”徐妈妈叹了声气,头无奈的摇了摇,苦涩地干笑两声从我身边走过。 这时的麻将场子也到了散场时刻,刚走出去几步远的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徐妈妈的女儿大声叫骂声。“贱,你真贱,贱死了你,饿一会儿能把你饿死,你叫唤啥?你没看到我刚打完牌,哪有时间给你做饭。晦气,有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吵吵跟着我,手气都跟着倒霉。”徐妈妈眼含浊泪,懦弱的用极细微的声音回着女儿的骂声:“那不是饥了嘛,不饥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斜眼厌恶的看向徐妈妈的女儿,那个叫花的女人。刚从麻将室出来的她,怀里抱着一条宠物狗,满脸带恶,眼放毒光,瞧着她的老母,手却温柔的抚摸着怀里的狗。那狗此时也被花的行为所吓住,黑眼珠同情般的看看徐妈,回过头又讨好似的伸出舌头舔着花抱着它的双手,这动作似乎又是在替徐妈求情。徐妈妈颤巍巍地手拄着拐杖,如孩童受了委屈不敢抗议般的满脸带着凄哀哀的伤痛,脸上的皱纹被这伤痛堆积在一起,不停地抽搐颤动。她木然定定的站在烈日之下,那满头花白的头发在烈日的映照下,夺目的闪着银光,心中的怨气似乎想从这闪光的头发中向外排泄散发。也许此时的徐妈妈真想化作了那狗,投身在女儿的怀里去享受那片刻的温馨,温柔体贴的呵护。还 有次比这更为厉害的是,这个叫花的女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轮圆了巴掌,一记响亮的耳刮便甩向徐妈妈的脸上。霎时,那张老脸就印出了带着罪恶的鲜明的手掌血印子。花的行为引来围观者的抗议指责。这时的花才收起,继续打骂徐妈的恶耻举动。站在那里数落起老太太的许多不是,数落徐老太太这不该那样做,那不该这样做,总之是不该扰乱了她的打牌兴趣,总之是不该活这么大岁数。要我说,徐妈妈更不该的是生养了这人伦丧尽,没有一点道德观念的儿女。 旁观者中其有一人这样说:“养儿不孝谁之过?”这切不说是徐老太太当初过错生了这不孝之女,做为晚辈的我们是否应该,都要带着一颗感恩的心去孝敬父母,尊敬老人。更要体懈老娘怀胎十月,经过生与死的较量,撕心裂肺的阵痛,辛苦拉扯把我们抚养成人的不易呢?是否更应该给老人保留那么一点点尊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