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父亲节,我知道我早该写点文字,而不应只在父亲节的这一天。 在我的心里父亲是无声的,却是如影随形的伟大,离开家乡已经快十个春秋了,每年与父亲见面的次数少于两次,通话的次数不多于十次,每次对妈妈都有叙不尽的话语,而对于父亲每次只有简单的几句问候,有时甚至近于陌生的寒暄了。是不是我亏欠了父亲的情太多。 父爱如山巍峨高耸。父爱如擎天之柱支撑起我们的一片天,父爱如空中的太阳,不管我们身在何方,头顶都有那旭旭的温暖。父爱更似大地的泥土,无私地滋养着我们这些弱小的花儿,低矮的小草,还有高大的树木。 父爱是博大的,深厚的,是无法用所有的言语来表达的,他在我们生活的每一处。 父爱在言语不多的叮咛里 父爱也在无声的送别里 父亲在拼命的工作里 父爱也在殷切的期盼里 父爱在阳光里, 父爱也在雨雾里 父爱在森林里 父爱也在泥土里 父爱在我生活的点滴里 父爱更在我生命中寸寸的光阴里 谈到父亲,父亲好象就站在的面前。父亲现在已退休赋闲在家,但我知道父亲是闲不住的。或许此时父亲戴一副微花的眼镜,手里捧着卷书在沙发上铙有兴致的看着,或是在他心爱的电视旁看着他喜爱的节目。最想念他那笑呵呵的神情。父亲刚过花甲之年,但父亲长得并不老,眼睛依然有神,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头发略有几根白,浓密依然象壮年时茂密的森林。只是父亲的后背渐渐没有从前那样直了。 我的父亲年轻时长得很帅,挺拔的身材,英俊的眼睛,样子象周润发,小时候每当外人夸赞我的模样俊俏并说我长得象父亲时,我心内总是甜滋滋的。 父亲在我心目中是慈爱的,我们兄弟姐妹几人中,父亲最偏疼于我。刚入学时,父亲每天上班时都要绕道送我到校门。记得那时的天很冷,父亲就紧紧攥住我的小手,快步地向前走,边走边说:“咱们同前边的人比比赛吧。”我兴奋地看着被超过的人群,似乎真的忘记了冷。 小时候我是个特别爱哭的女孩,常常因为一些小事掉眼泪,父亲劝慰我说,眼泪是金豆不能随便掉的,几次听此话我都破啼为笑。 父亲喜欢看书,我也喜欢偷偷地翻看父亲历史演义书,可是妈妈却不让我看,说那些只是课外书,小孩子不应看的。但父亲却没有阻拦我,反倒给我讲了许多的历史故事。我只是象听故事那样觉得有趣。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些在我后来学习中,我的语文和历史是施益最多的。 中学时,我的学习文理偏差很大,妈妈很替我着急,甚或是严厉的说教,父亲却说顺其自然吧。因为父亲知道我是一个要强的孩子,不是我不能完全掌握所有的课程,而是我已经努力了,并且有的科目也很优秀了。后来随着我文化的增长,父亲根本帮不上我了,但父亲唯一愿意做的事是帮我买书,在我们当地的小图书室借书给我看。 离家多年了,每次匆匆回家,又匆匆离开,每次回家,总有父亲的欣喜的等待。每次离家,总有父亲默默的送别。每次都是父亲送我到车站,父亲是绝对不让妈妈去送我的,因为父亲知道妈妈舍不得我们做儿女的任何一个离开她的身边,尤其是不敢面对送别的场面。后来父亲便随哥哥的车一同送我。逢哥哥不能开车去送我时,我的父亲就用自行车驮上我简单的行装,一路默默的陪我到车站,默默地一次次出去买来我路上应用之物,默默地一遍遍地出出进进看火车进站了没有。 那又是春节前一个寒冷的冬日,晚上夜幕降临时我乘上火车,一直到东方的朝阳升起我的火车才驶向家乡的站台。早已在严冬的清晨里等待多时的父亲,一看到我的身影,脸上的笑容马上驱走了焦急的神情,父亲先是快步过来接过我手中的行囊,之后笑呵呵的看着我,好久,好久,没有说话。 之后父亲伸过手来握了我的手一下,问我怎么这样冷,又问我饿不饿。我发现父亲穿的还是我前年给他买的那件藏蓝色的羽绒服,只不过很新,看样子没穿过几次。一路上,父亲没有象从前那样称呼我的小名,只是笑着走着…… 时光有如白驹过隙,我长大成人并已有了自己的家,父亲也渐渐有了白发。想起父亲,再次浮现他那笑呵呵的神情,父亲好象要与我说话。我亦要对他说的话很多很多,但书写至此,我的泪已顺颊流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