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女儿要回来了,朋友送来一盆花,说是喜庆,我接过这盆花,一看不认识,随口问这是怎么花? 朋友说叫“龙吐珠”。我说这不就是一盆枝叶吗?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名字。朋友笑笑说,你养一阵子,就知道它有独特的美了。 我没有再问,与女儿出游半个月归来,一看,这盆龙吐珠开花了,我搬来椅子,沏一杯清茶,坐下来细观察、研究这盆我没见过的花儿开。 近端详这盆花儿,缺少了立体感。离开一些距离,这花儿翠绿满盆,枝繁叶茂,一团和气,期间有清白的花色层叠,有红泥盆在承载,闲静在窗前。 我品口茶,细看,这花盆形状细高,原本是用来养兰花的,花盆上有“空谷幽兰”的字样。从这花给我的感觉,应该要用近似黄色的泥盆为佳,盆要大一些,盆上最好要有“绿肥红瘦”的字样,写“嫩寒春晓”不贴切。 这花儿叶看似卵形对生的,其实,它越长越夸张,先是嫩绿长形的将两片叶子打开,再超过了柳叶的想象,叶儿的两边开始像麻雀蛋形状使劲的鼓,像鸭蛋圆、鹅蛋型,看这长势,好像要没完没了的扩张起来。 就是这样,这叶儿还觉得施展的不够尽兴,开始隆起青筋,要是没有青筋把持住,叶儿面像发起的面包,一个劲的向上膨胀,这叶儿长的纹理分明,滑润饱满,叶儿面像涂了一层了油,迎着光线发亮。 一盆叶儿,就足以可观了。这叶儿,枝头先浅绿,接续着的青绿,再是深绿的叶儿遮挡了枝条,早发的叶儿已经墨绿胀满了盆。 这花儿的叶,像高山流水一般,泉水流淌,细水潺潺,瀑布倾泻,百回跌宕,缓缓注满深谭。 这花儿初上,在叶之后,偷偷地,有些漫不经心的长着,看似花儿,就是不急着开,像白色的纸屑,并不惹人瞩目。 这花叶儿也太能逞强了,竟然将自己的花儿慢慢地遮蔽起来,不许花儿外露,这叶儿的爱,也如此的自私吗?将属于它的爱搂在怀了,不许蜂蝶来采摘。 花儿就是花儿,它有它的心计,成熟的花儿要开放,谁也休想来阻拦。 我清楚的看到,花儿在厚重的叶面下,竭力伸出了妩媚的腰身,不是一朵,也不是几朵,而是十几朵的往外涌,排着对儿、层层叠叠的坠落出叶来,形状像熟了的“羊姑娘”,饱满鼓胀,一团一团的抱着,不得见花蕊。 如果将这花叶儿比喻帝王,这花儿就是一群婀娜多姿的妃子在身旁。看看这叶儿长势如此的肥硕与强劲,瞧瞧这花儿生得如此的矜持与娇媚。 我以为这花儿就这样的含苞不放,其实,这花儿还没有开透。 过几天再看这花儿,它们竟然开的别样,各个小心翼翼地在花儿房里向外伸出一个长长的花柱,传递出来一个四角型的花儿来,演绎着花儿上再开花儿的清高与炫丽,色彩嫣红,精巧夺目,暗香袭人,花儿开放的比例,像美人的香唇,恰到好处,锦上开花。 叶儿变化着法的绿,层次分明;花儿清澈透亮的白,水嫩的娇艳与华美,再添点点的红,犹如画龙点睛,将这花儿活现。 这是谁?将这花儿名起得如此富有诗情画意,恰如其分的贴切——“龙吐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