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后,捏一本薄书,寻思安稳之道。远天底下似有难以摆脱掉心灵流浪的诱惑,晨曦或暖阳里都会飘出一道雾来,视如一株野花般不足惜的一寸天地里仿佛已与人盟誓,像花蕾被暴雨打落,而灵魂不走的一种依靠。雨季刚来,所有的杂草也会在一夜间茂盛起来,遂听见的苦闷或烦恼,似老叶飘落,又或都紧紧紧缠绕在记忆的绳丝上,慢慢摇曳直到凋落。 灯火与声色交会的夜悄悄降临,不满两百页的书亦已读完。“无论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一个人,只能在彼时彼地做出最好的选择,或对或错,毋须对任何人剖白解释。无论做什么,记得为自己而做,那就毫无怨言。”《流金岁月》之后的唏嘘像旧时光里的痣,引着飘渺的情绪陷入浮游的沉思里去。雨天里难免能吮吸到无处可逃潮湿,不可无视它们的存在。已然都也挂着垂下的睫毛之上。
聆听,恰是此刻最易做的事,每每友人对着自己轻叹,说着前路的可惜聊着今生的婉约,那种感觉心疼却又无法言说。风雨之后由生一种孤寂的美,学会梳理情愫与文字的当口,懂得不因由气候去沁润心情。希望下个清晨,因一扇窗户的起撷渐渐静止,在时光里凝固。别问为何,犹豫许久终会明了。
桌上的小灯点亮,手握的咖啡杯只觉“好冷”,没有理由与那个时光里的那个人相会,同时也不愿将记忆重播。某段相同的记忆在深沉的阅读之后,已然会丢失掉相同重量的梦意,独自伤感梦仿佛还没到最后一刻不向人倾诉般困难。当今生没有能力支配诺言,何必又去许下来世飘渺的坚定。无法给完美的解释,无法独对痴情的驳回。相信眼泪里都会有“爱”的光,所有湿漉漉的笑,会将一寸寸的凡人躯干烘成枯草。
坐在地板上读所有的字,凉意在空气像耳鬓厮磨穿插细磨而来。闭上眼,不见哭泣声。只是被吸引了去,倾听,在这庸俗的世间。信还是寄到了旧地址上,让人错觉都还活在青春身躯里的那两个倔强的灵魂犹在。荒废了的何止是一个门牌,一座花园,原本以为可以只要勤劳地爱下去,总会被记住。只是有些岁数,看起来添就了一份苍茫,尝尽人间炎凉之后莫名地惊动了恒古的宁谧。
从未谈过一个人静静地对庭院忧伤的印象,确信那人跟自己有着同质的灵犀。即便早几年就用自己的方式找到了如今定居的庭园,幻灭掉的应该是那些曾经青涩的灵魂。稚子无邪般煽动起细腻的魅影,以为浮升的墨绿薄紫可以掩盖秋阳里苍老的窗棂。几近抚慰,待等有娟秀的女子与深垂的男人坐着品茗谈心的位置,获得转折与攀越的,唯是时光之秋。
然而不管自己会多老,离誓约的岁月有多远,愿以一颗欢愉的心跨越时代,重新欣赏怨怼、暖泽和苦闷。
“昨日是夏;今天秋已临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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