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装傻,也不用盔甲,爱一个人也没那么复杂,眼神,感受,表达,拿爱没办法……”房间里只有萧亚轩的《敢伤》在回荡。 很爱这首歌。可是我自己,却不敢爱,不敢伤。 他说:两张电影票,想找个人一起看。 突然无语,不敢再点开鼠标,不敢看那对白。那其中究竟有什么呢,竟然让我如此害怕。头痛,辗转反侧,脑子一直在转动着,可又不知在想什么,只知道它从未停息过,吃饭,走路,醒着,睡着。 眼睛酸酸的,涩涩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它一直在难受着我,退不去,出不来。洗把冷水脸,依然。 心口一忽一张的。从没见过海,也没见过潮水,可这会儿,明明就是在潮起潮落,明明就是。这么高潮又那么跌落,哦,拜托,平静一些,让我好受些。 可是,它不退去,每一小时,每一分钟,每一秒,折磨着我,快乐着我。 曾经受过伤害,从此不敢打开心扉,人们都这样说。可谁又能明白,受过伤害的人,心里是多么渴望真爱,渴望遇到那个你笑他笑,你伤他伤,两眸对视间亦有某种默契的人。就像三毛与荷西。 除夕,海边,怒放的烟火,自黄昏坐到子夜。冷了,赖在怀里,勾住脖子,卷进他的大夹克里,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 虽然短暂,但那刹那的火花却是隽永。 把思绪甩开,我笑了笑。他们的爱虽深情,结局却是悲凉,我要的一定是天长地久。想是想,可遇到了为什么又这么胆怯,是年龄吗,是经历吗,还是别人的眼光?是什么呢,看了那么多,想了那么多,为什么到了自己的眼前,却犹豫不决?难道不应该甩开一切,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难道不应该重新来过,难道不应该好好对自己?明明心里感觉这是爱,这是对的人,这是好久不见的默契。我的心是什么做的呢,一直这样胆小,却又不肯放他而去。 有时又好怕,等着等着他厌烦了,弃我而去,那时的我又会怎样呢。 记得曾有三个月,断了音讯。人好像没了魂,思想失去了意识,活着没了意义。多少失恋的人说,自己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游移在人世间。是的,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阴雨绵绵无法排遣的寂寞,那晴好天气无人陪伴的阳光,那一股脑子的话没人诉说。 唯有那个人,唯有他,可以。 (嗨,我真的好想你,现在窗外面又开始下着雨,眼睛干干的有想哭的心情,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如果没有你,我该会怎么样。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电脑静静地待着,屋内还回荡着一首又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 有人说,快乐的时候听音乐,悲伤的时候听歌词,忽然发现自己,一边沉浸在音乐中,一边又搜寻着歌词,难道爱就是这样的,让人欢喜让人忧? 文字在笔下毫无顾忌的流泻着。他的头像一闪一闪,似太阳那样炙热,又似星星那样诱人。 好像一秒钟也不能再等,好像再有一秒钟就会消失。 我鼓起勇气,点开。 好吧,爱这一回又如何。只要敢爱,只要敢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