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月的月夜香山
我孑然循步到法海寺的金山陵园
花草在墓影下芳香葱绿
色盲的夜悄然朦罩了时光苍白的梦幻
挂在山崖边的月亮同她的都市巢穴对话
法海寺的断壁残垣在墓碑的拥挤中
淹没了解读世界的语言
人群疯狂、金融危机、环境灾难
这些都被金山陵园的月光与城市的灯光忽闪
生活生存生命的翅膀在黑暗中飞翔
岁月伪装在没有未来的焦虑中
都市的喧嚣声震耳欲聋地在夜晚唱颂
人类的风景就像法海寺嘲笑娑婆世界没有历史
我的心静静地默读天籁的梵呗和寒山寺的钟声
我默读一座城市灯火通明催眠黑夜的彼岸世界
我似乎恍惚在墓园白天嘻笑与嘤哭中的行走
我恍惚在香山与城市夜色隧道中的颤抖
香山三月冷酷的空寂在地平线的月夜低语
渐渐困倦的清明孝悌成为世界一个种群的虚无
城市的夜钟被异化的思想唤起信任
在钟声里我知道了欲望才是人们走向墓园漫长的归宿
夜色阅读幽远
祈祷审视祸福
子夜三点我从天地的嘴唇中
倾听唐伯虎隐藏几个世纪的《警世》解读:
贪利图名满世间,不如布衲道人闲;
笼鸡有食锅汤近,海鹤无粮天地宽。
富贵百年难保守,轮回六道易循环;
劝君早向生前悟,一失人身万劫难。
诸天有恒,因为它们持续运行,始终如一。尘世无常,因为它缺乏生命力,因而总是变幻不定,离心离德。这也是人的命运。人是尘世间万物之灵长,出于泥土,但就像雪人,在阳光中融化。人被自己的嫉妒心所融化、所吞噬;人会辩解说,是他人之拥有融化了他;然而不管怎样,人感到嫉妒的热病融化他,不像阳光融化雪人,倒像熔炉化金属;人不仅仅被熔化,还被煅烧,化为原子和灰烬;不是变成水,而是化为尘埃。人顷刻之间化为尘埃,快得超乎我们的思考和想象。
尘世是我肉身的凭据,天国是我灵魂的凭据。尘世和天国分别是肉身和灵魂的归宿。然而,肉身奔向尘世,灵魂奔向天国,两者的步履不一样。肉身不用推力朝着尘世坠落,灵魂没有帮助就无法奔向天国。升华是我灵魂的步履和方向,肉身的步履和方向是沉降。天使有翅翼,天国是他们的故乡,连他们也需要天梯的帮助走向天国。
苍穹的日月星辰匆匆运行,但快不过我的肉身坠落尘世的速度。头疼与腹胀的疾病袭击我数年经月,我一直默默地忏悔以文为生的生命凸显了天机,在生命的很多时候,我食而无味,了无生气,兴趣索然;我腿膝下沉,衰弱无力;与此同时,睡眠的图画让位给死亡的景象,睡是死的模仿,此刻被死所取代;死亡在取胜,生命转向死亡。在各种虚妄的图腾中,我青春的生命随波逐流于市俗的社会的研究与写作,直到我的头疼与腹胀的恶疾纠缠的让我痛不欲生,我才捡拾起自幼的家学渊源中的风水、中医以及对佛道教信仰,当我著作出版完《医道》的时候,我腹胀的恶疾就自然消失了,偶尔一次去西安终南山,终南山的山上一川冰瀑悬挂在山崖在一轮圆月的照耀下,我顶礼膜拜,合什在磐石上结金刚坐默诵佛陀圣号,我突然感到虚空中有一双神秘的眼睛向我眨动,我的心喜然,也就是这一次生命神圣的感受,我头疼的恶疾也就自然消失了。于是我对个体的生命与宇宙以及万事万物有了全新的认识,我真正体悟了生死祸福疾病都有它的定数,然而面对大千世界我却更加迷茫。
我们是谁?来自何方?往何处去?我们是谁?我们是人。人是什么?一个人有两个奇点,一个是生,一个是死。我们人类对自身的认识也有一个极限的区域。我们自己是怎样形成的?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自己为什么一定是个男孩,而不是女孩;或者为什么一定是女孩而不是男孩。自己并不知道,只能从别的个体上有所了解,从而领悟自己大概也是那么回事,对自己的来处作一个过期的脚注。因此“生”是自己亲身经历但需要别人比对才能了解的过程。而死亡,则是自己尚未亲身经历但已经从别人身上进行比对而有所领悟的过程。除去DNA以外,我们每个人带来了什么信息,又带走了什么信息呢?而在我们每个人几十年到百年的生涯中又形成了多少信息,存贮了多少信息,发出了多少信息?
人类文明是人类共同创造、存贮的信息和信息的加工与再生产,这是现代人类社会的特征。离开了人类社会的个体人,实际上是不完整的人,生命和灵性正是宇宙,或者说上帝的寄托和慰藉。如果没有生命,没有智慧的人类去解读她,去描述她,去赞美她,去歌颂她,那深邃的空间、那浩渺的宇宙演变来演变去,该是多么泛味啊!
珍宝没有人去挖掘,奥秘没有人去探索,那有什么意义?
生命是属于宇宙的,宇宙也就在生命的死亡的延续之中。
死亡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正如肖伯纳所言,但很多人并不能看到这一点。凡夫只能看到此生,所以“不舍昼夜”,原只为换来长生不老的灵药。秦始皇因此被徐福骗来骗去,却到底没能等到长生不老药,最终只能落得个臭皮囊与臭鱼俱闷在轱辘车上,这样却也换来了李斯和赵高的谎言——“大王还不曾死”。秦始皇没有肖伯纳高明,不能认识到死亡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是每个尘世中的人都无从逃避的。
为什么有的凡夫会想方设法寻求“不死”呢?从秦始皇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当一个人所创造的功业超过了一定预期界限的时候,就很容易产生过分欲求的妄想,不死即为其一。他们往往认为既然自己凭智慧能评定六国、一统天下,那为什么不能闯过生死关呢?而且现代人类聪明才智驱使的科技也一直在追逐挑战自然规律的可能,古往今来俱是如此,那么,智慧是否能够帮助人类闯过生死关呢?
人生旅程就是“步步近死地”。一天一天,一步一步接近死亡。这就是人生的真相。因为认识到生命的有限,所以会更加珍惜生命。当身患癌症的中江先生被告知生命只有一年半时,他想到应该充分利用这所存不多的生命时光,终于写出了一本在日本思想史上影响巨大的名著《一年有半》。一位张姓青年,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发现自己患上了肌肉萎缩症,但就是这样一位自知生命有限的青年,竟然奇迹般地竭尽他生命之力写下了一部真实反映无力患者的生活和一次次与无情命运抗争的书稿——《假如我能行走三天》。
正是认识到了生命的可贵和有限,那些身陷困境,面临死亡威胁的人们才爆发出巨大的生命力,为生命的价值实现增添了奇光异彩。“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也正是有了生死的焦虑、困惑,才有人生的成熟;有了生死的问题逼迫,才孕育了人类多姿多彩的文化。小刘是一个普通职员,单位经营不景气,再加上自己能力平平,业绩也上不去,他那点微薄的工资还要养活家里的老小,生活压力特别大。为此,小刘没少抱怨,觉得自己命运不好,生活无望。更为不幸的是,就在某一天,他被诊断患有白血病。这对他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他一度情绪低落,觉得自己生之无望,索性不如一死了之。但后来,在家人的鼓励和朋友的温暖关怀下,他决定重拾生活的勇气。最终他不但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他的心态也为之一变,变得更宽容、更谦和、更懂得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由于知道自己生命有限,他变得格外珍惜自己身边的一切,对家人呵护备至,并且在工作上也变得格外卖力,因此得到上司的夸奖。在勤奋工作之余,他从没有放弃与病魔搏斗。就这样,他已平安度过了好几个年头。有人惊讶于他的事迹,就问他是什么神奇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他笑盈盈地答道:“是死亡的逼近,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暂和可贵。自从知道自己所剩之日也许不多的时候,我才省悟自己以前浪费了多少光阴。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生活,努力把握生命中的每一天。”正是有过一次面临死亡的经历,才让小刘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从而珍惜所拥有的时光。其实生命能够承受多大的重量,生命有着怎样的韧性,平时我们常常是弄不清楚的。
我们更为清楚地意识到的是生命如此脆弱。考试失败、晋升受挫、邻居失和、家庭矛盾、恋人移情等等,甚至是许多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让人失去理性,心智大乱而导致生命危机。所以很多哲人在总结了形形色色的人生后,都叹说生命何其脆弱。古代行船的人有一句话“船板下面是地狱”。只是一板之隔,生死两境。若我们能时常想到生死只是呼吸间的事,则会更加珍惜生命。
人生的尽头非得是最灰暗的吗?它能否成为最美好的时光呢?时年53岁的尤金·奥凯利正处于人生和事业的巅峰。他担任着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KPMG)的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这家公司也是全美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之一。他事业蒸蒸日上,生活美满,妻子、孩子、家庭和好友都让他感到欢欣愉悦。他也在脑中企划更美好的未来:准备下一次商务旅行,永续公司的长青基业,安排和妻子在一起的周末活动,参加女儿初二的开学仪式。然而,仿似晴天霹雳,在2005年5月,尤金·奥凯利被诊断为脑癌晚期,最多还能活上3到6个月。命运就是这般无常。
他原本想象中的光明未来一下子就蒙上了阴影。他必须当机立断、改弦易辙,修改他原来的人生计划,拿出在高尔夫球场上为有多一点的打球时间而不时追逐日光的精神,好好把握住所剩无几的有生之日。尤金·奥凯利从苏格拉底的格言中把握了人生最后的幸福。苏格拉底说:“在人的宿命之中,死亡或许是最好的一种安排了。但是人们却畏惧死亡,好像他们完全洞悉死亡乃罪恶之极一样。明明是自己没有参透的命运,却佯装洞知一切,这种无知是不是有些荒诞可笑呢?”
尤金·奥凯利的人生最后旅程用追逐日光的日记体语言向世人饱含深情的告白,尤金·奥凯利记录了他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步向新生的每一天,写满了他幡然醒悟之后,对宿命不断深入的理解。中间记载了他与病魔抗争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对生与死、爱与成功、精神与人生价值的不断追思。从得到确诊的消息到他辞世中间只有不到4个月,但是其中所记忆的心路历程却让人久久难忘。
奥凯利生命最后时光的深刻感悟对所有职场人士不啻于是一记当头棒喝,人生不可以重来,不可以跳过,我们只能选择以一种最有意义的方式度过:活在当下,追逐日光。从尤金的最后岁月中,我们得到了很多宝贵的情感和体悟,不过我还需要时间去反复咀嚼。努力追寻,尽力让自己在几个月里保持头脑清醒、目标明确的人并不止他一人,我也一样,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自己脚下的路,一边默默地给自己的生命保驾护航。
奥凯利的生命已离我们远去,他作为杰出的企业家在我们的怀念之中活着。想到能和他一样目标明确、全情投入,我不禁感到丝丝暖意涌上心头,不仅在人生最后时刻要如此,而且在他离去后的每一天亦如是。
有些真理对于心灵非常密切和非常明显,所以一个人只要张开眼睛,就可以看出它们来的。我认为下面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真理,那就是,天上的一切星宿,地上的一切陈设,总之,构成大宇宙的一切物体,在心灵以外都没有任何存在;它们的存在就是被感知或被知道;因此,如果它们不是实际上被我所感知,或者不存在于我或任何别的被创造的精神的心中,那么,它们不是根本不存在,就是存在于某种“永恒的精神”的心中。说事物的任何一部分有一种独立于精神之外的存在,那是完全不可理解的,并且包含着抽象作用的全部荒谬。读者只要反省一下,试试看在自己的思想中是否能把一个可以感觉的东西的存在与它的被感知分离开来,就可以相信这一点了。
从上面所说的看来,显然,除了“精神”或感知者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实体”。但是,为了更充分地证明这一点,我们还应当认识到:一切可以感觉的性质,都只是颜色、形象、运动、气味、滋味等等,也就是说,都只是被感官所感知的观念。既然如此,那么,说观念存在于不能感知的东西中,那就是一个明显的矛盾;因为具有一个观念和感知完全是一回事。因此,颜色、形状以及类似的性质在哪一个东西中存在,那一个东西就必须感知它们。所以,显然那些观念不能有不思维的实体或基质。
不过,你可以说:虽然观念本身并不离开心灵而存在,但仍然可以有与观念相似的东西,而观念只是它们的摹本或肖像;这些东西则是可以离开心灵而存在于一个不思维的实体之中的。我答复说:观念只能与观念相似,而不能与别的东西相似;一种颜色或形状只能与别的颜色或形状相似,而不能与别的东西相似。如果我们稍微考察一下我们自己的思想,我们就会发现,只有在我们的观念之间,才可能设想有一种相似关系。再者,我还可以问:所假设的那些为观念所描绘或代表的“原本”或外物,本身究竟是能被感知的呢,还是不能被感知的?如果是能被感知的,那么,它们就仍然是些观念,这正表示我的主张胜利了;但是如果你说它们是不能被感知的,那么,我可以诉诸任何人,看看断言颜色与某种不可见的东西相似,硬或软与某种不可触知的东西相似,这种说法是有意义的吗?其余的性质也是如此。
人一定要死,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人能认识到这一事实,并正是这种对死的认识,深深地影响了他的生活。死与生总是对立的,总处在于生的经历并与之不能共存。对死亡的一切认识均不能改变这一事实:死并不是生的一个有意义的组成部分,但我们只能接受它而别无选择。所以,正像斯宾诺莎所指出的那样:“凡是意志坚强的人都会使生命更充实,而聪明者总是往生的方面,而不是往死的方面去想。”人总企图通过创造某种意识形态来否定这种“生与死之间的两岐”,例如通过创造基督教的灵魂不灭的概念,这一概念假定存在着永生的灵魂来否定这样一个悲惨残酷的事实:随着人的生命死去,一切都化为乌有。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这又导致另一个“两歧”:虽然每个人都赋有人类所能具有的所有潜力,但由于其生命是短暂的,所以即使在最有利的环境下也不可完全实现这些潜力。只有在个人的生命与整个人类的生命一样长的情况下,他才能参与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人的生命从其诞生到死亡,在整个人类历史的长河中是短暂的一刹那,但从其愿望来说,总是渴求能实现他所有的潜力,这两者之间产生了尖锐的冲突。对这种“他所认为能够实现”和“实际上所能实现”之间的矛盾,他至少有种朦胧的感觉。但是,他的意识却通过假想人死后生命可以开始充实,或假想一个人自己所处的历史阶段是人类的最终和最辉煌的历史时期,来调和、否定这种矛盾。此外,还有其他调和和否定这种矛盾的办法:认为生命的意义并不在于充分地实现其潜力,而在于为社会服务、尽责;个人的发展、自由和幸福,是从属于国家福利、社会团体和其他那些超越个人的永恒权力的,与此相比,个人的一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人是孤独的,但同时又与外界发生关系。他之所以是孤独的,是由于他是一个独特的整体,与其任何人都不一致,并且又由于他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独立的整体。当他不得不只靠自己理性力量作判断、下决心时,他必然是孤独的。然而,人又是不能忍受孤独的,不能与其同胞隔绝的。人幸福与否就取决于他能否感受到与其同胞、先辈和后代心心相印。
在个人和社会的生活中还存在着许多“历史的矛盾”,它们与“生存的两歧”有着根本的区别,它们并不是人生存的一个必然组成部分,它们是人为造成的同时也是可以解决的,不是在矛盾出现的当时,就是在人类历史的稍后阶段可以解决的。现代社会中那种能确保人们物质生活满足的技术手段的高度发展,与人们无能把这些技术手段全部用于为人类和平和福利服务之间的矛盾,就是可以解决的。它是不具有必然性的矛盾,只是由于人们缺乏勇气和理智才酿成了这一矛盾。古希腊的奴隶制度可以说是较难解决矛盾的一个范例,只是到了历史的后期,当人类平等的物质基础已具备时,矛盾才得以解决。
把“生存的两歧”与“历史的两歧”区别开来是很有意义的,因为人们已广泛地把两者混为一谈。对历史矛盾的展示感兴趣的人迫不及待地证明,这些矛盾是“生存的两歧”,从而是不可改变的。他们尽力说服人们,“不该有的不能有”,人应该听从命运的悲惨安排。但是,这种把两种不同类型的矛盾混淆在一起的企图,不足以阻止人们力图解决这些矛盾。人的心理的一个特质是,当面对某一矛盾的时候,它不可能依然无动于衷,它会以解决这一矛盾为目标而有所行动。人类的所有的进步都可以归结于此。假如人们通过行动,对所认识到的矛盾作出的反应受到了阻止,那必然要去否定这些矛盾的存在。个人生活中的文饰作用、社会生活中的意识形态的主要功能,就在于调和与否定矛盾。但是,假如人的心理只能通过合理的答案,通过真理才能得以满足,那意识形态的这些功能就会失去效用。但也有这么一种习性:把他所在文化的大部分人所具有的思想,把有权有势的人所推崇的思想,当作是真理。假如意识形态的调和矛盾得到了舆论或权威的支持,那人的心理会聊以自慰,尽管不能使他完全心平气和。
人能够通过借助于他自己的行动以消除这些矛盾,来对历史的矛盾作出反应,但是他不能够消除“生存的两歧”,尽管他可以通过不同的方式对它们作出反应。他能够通过意识形态的缓和与排解矛盾为慰藉其心理,他能够通过拼命工作和尽情享乐来逃避内心的不安,他能够尽力取消自己的自由,使自己成为自身之外的某种力量的工具,并淹没于这些力量之中。然而,这样做后他依然心怀不满,焦虑重重,惶惶不安。能够解决其问题的唯一途径是:面对真理,了解在一个冷漠无情的世界上之所以会陷于孤独与寂寞的根本原因,懂得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人必须对自己承担责任,必须接受“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给予其生命以意义”这一事实。但是,生命有了意义并不意味着有了确定性。确实,寻求确定性阻碍了对意义的探究。不定性正是迫使人展现其力量的条件。假如他毫不惊慌地面对真理,那他会认识到:只有通过展现其力量,创造性地生活,才能给生命以所赋予的那种意义,否则他的生命就无意义可言;只有不断防范、活动和努力,才能确保我们完成这一至关重要的任务,在生存规律所允许的范围内,充分发展我们的力量。人会永无止境地困惑、好奇并提出新问题。只要他认识到人的处境,认识到他生存所固有的“两歧”,认识到他展现自己力量的能力,就能胜利地完成这一任务:信赖自己、为了自己,通过充分地实现这些他所特有的功能,理性、爱和创造性工作,取得幸福。
没有人可以获得人类的无限生命,生死是自然规律,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仔细找找,上帝将会把我们的归宿放到哪里。人失去了那个他生活于其中,并且对其进行思考的世界,人要转变和更换的不仅是他的基本观念和属性,甚至是他的思想框架本身。
是一个有限而封闭的、秩序井然的整体宇宙的消失(在这一整体中,价值的等级决定了存在的等级和结构,从黑暗沉重的不完美的地球一直到位置更高也更完美的星辰和天球),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无定限的甚至是无限的宇宙。这样的宇宙被相同的基本组分和定律约束着,一切组分都被置于同一存在等级。这就意味着,科学思想摈弃了所有诸如完美、和谐意义、目的等基于价值观念的考虑,存在最终变得完全与价值无涉,价值世界同事实世界完全分离开来。
新宇宙论的这个无限宇宙,在延续和广延上都是无限的。在这个宇宙中,永恒的物质根据永恒而必然的定律在永恒的空间中永不停息地、无目的地运动着。这个无限宇宙继承了神的一切本体论属性。不过也只是这些属性而已——所有其他属性都被“故去的”上帝一道带去了。
不过即便是古人,也有过“地球飘浮在太空”的想法;现代宇航生活更是完全扭转了人们关于前后、左右、上下、中边等等的观念。在失重空间的自由飘转,与脚踏实地的跳跃、奔跑和舞蹈是如此不同,以致人们非得彻底改变观念、改变习惯不可了,于是在最初的宇航生活中,一种全新的疾病——太空病产生了。自由飘转对于太空生活的初来乍到者,既是一份礼物,也是一个包袱。自由这把古老的双刃剑,第一次获得了太空生活的证明,宇航员在惊赞太空的伟美之际,也深深地苦于太空病的晕眩。太空医学认为,突然失去方向感,是这种太空病产生的直接原因。幼稚的孩子失去了依托,失去了人生的方向,他是这样的困惑和迷惘。他脚下坚实可靠的大地消失了。他不习惯于没有基础,没有依托。从逻辑上说,他不习惯于没有根据,没有前提,因为这也将意味着没有结论。没有结论也就没有方向,没有前途,没有目标。
当人类在几十万年前,乃至几千万年前站立起来,走出森林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崭新的世界面前惊叹不已。如今,人类又面对着一个更加新颖的世界。“挑战者号”凌空爆炸,举世震惊。然而,这并不妨碍人类制订更加雄心勃勃的宇航计划。人类的天性对风险并不陌生。仅仅宇航和克隆,就使许多人产生一种宇宙钥匙在手的感觉。不过,向外开拓的风险不论如何扣人心弦,总不如人类自己的心路历程那样惊心动魄。其中的一段历程就是全息观的形成和演变。
不过,神秘主义可能是一个糟糕的名称,它常常是指我们不了解、并且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一只蚂蚁大概会认为电脑是神秘的,而对于制造和操纵电脑的人来说就不是这样。相信人的力量,相信人的神圣力量,相信人的神性面,因而相信宇宙的规律性,可知性,这样一种精神——我们把它叫做神秘主义,还是科学精神,可能是重要的,但也不必陷到名称中出不来。人既然可以怀疑上帝,上帝的神秘性就削弱了许多。这反过来倒又增加了人自己的神秘性,或者不如说神圣性。
神秘性在怪圈中具有最强烈、最集中、最深刻的表现,而怪圈在全息论中则具有最极端的形式。
最扎眼的一个怪圈是,恐怕还没有谁发现有哪一个全息论者敢说自己已经掌握了宇宙的全部信息,或者说掌握了一个鸡蛋、一颗沙子、一个电子的全部信息,或者说掌握了一个语词、一个概念、一句话、一个推论、一个证明、一个理论的全部信息。甚至对于自己亲口说出的一句话,也难以说完全把握了,因为即使自己脑袋里的观念,自己嘴上的语词,也难以说是自己可以随意操纵的。
尤为奇妙的是这同时已经蕴含着对于非全息论本身的驳斥了,因为也同样难以找到一个非全息论者敢说他已经掌握了某个部分的全部信息,不管这个部分是宇宙的一部分,还是一个电子或者一个夸克的一部分。
如果有人想说上帝无所不知,那么还是可以问问他怎么知道上帝知道一切。人作为宇宙信息的一个部分,对自己的了解和对宇宙的了解同样都是神秘莫测,我们可以静心的观照自己的心灵世界:你是快乐的也是悲伤的,你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你是这样的火热合群又是那样的冷僻孤独,你,一路狂奔,头也不抬,两腋生风。任何人都不敢阻挡,双目充血,犹如铜铃,最后终因过度发泄,而声嘶,而力竭。脚软,筋疲,瘫倒在地,与此同时。凄寒,黑暗,形成一条深深的隧道。那道上,却有光,那是一缕温暖的阳光。明亮,闪耀,悄无声息,绸缎一般透射进来。为了迎接这缕阳光,你不停地奔呀跑呀,你想冲出你的孤独,冲出你的情感的孤独,冲出你的灵魂的孤独。
死亡是人生不可避免的事实,它是终点站,谁都不希望早日到达,这是生命的无奈,我们唯有面对与接受,进而透过佛法的修持,化短暂为永恒,才是有智慧的人。
人生在世,算来却只不过百年。而这百年对于浩瀚无际的宇宙来说,只是白驹过隙。当你我为名为利而以命相搏的时候,你想过没有:百年以后,我们同样都是一掬黄土、一堆烂泥而已。而功名利禄全是过眼云烟。我们光着身子来到这个世界,同样我们也光着身子离开这个世界。没有带来什么,也没有带走什么。我们唯一需要的是,享受自己的百年人生,快乐地度过自己的一生时光。
世人往往把快乐建立在名利之上,而名利是不长久的东西,“名”会被湮没,“利”会被瓜分,名利是虚幻的,把快乐建立在虚幻的基础上,快乐是不牢固的、孱弱的。以名利收买的快乐,快乐就不属于自己,自己不过借名利的“光”罢了。这样的快乐即使获得了,真的是不属于你的。
要是我们能明白——功名乃瓦上之霜,利禄如花尖之露,人生无千年之寿,花开无百日之红的道理,那些无聊的烦恼也许会顷刻就烟消云散。
淡泊名利,心无尘事,去实现远大的志向,笑看人生,海纳百川。多几分旷达,少一些妒忌;多几分潇洒,少一些烦恼。对名利保持几分淡泊,对生活多出几个笑容,你轻松,我愉快。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归心自然,何乐而不为?
在名利面前,保持心境平和、宁静淡泊。来到手中的,欣然接受;从手中溜走的,怡然放手。鲜花掌声,不忘形;冷嘲热讽,不颓丧;流言蜚语,不愤懑;失意跌宕,不忧伤……
淡泊名利生活更精彩,笑看红尘生死更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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