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山《饮中八仙碑》艺苑奇葩,集杜诗左书于一炉
时间:2013-05-12 23:22来源: 作者:杨五贵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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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笔下的“饮中八仙”虽然各具情态,无一雷同,但都拥有耿介狂傲的个性。杜甫以其神来之笔,把自个因坎坷遭遇萌生的反抗意识寄情于“八仙”身上,可谓用心良苦。这也正暗应了明王朝朝庭命官左佩玹的心境。其时,明王朝已岌岌可危,行将就木,左佩玹看在眼里
现立于药王山药王大殿内篆书《饮中八仙歌》碑,其篆书“疏朗劲挺、遒逸朴醇、严谨秀美”,堪称篆林中之精品。
此碑凡二通双面八幅,为明末官至山东按察使的耀州人左佩玹于崇祯癸未(1643)所书,其子左重光、左重耀选当地特产磬玉石刻就的。该碑立于三官殿檐下,虽历经三百余年,然免遭风雨之剥蚀,碑面文字仍清晰如初,光洁可鉴,拍敲之下“嗡嗡”作响,余音袅袅,不绝如缕,此地此情,让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历史与现实交织的深邃与厚重。
“文人自古多狂傲”。杜甫笔下的“饮中八仙”都是同代的人,先后都在长安居住过,与杜甫过从甚密,其中或权贵、或名士、或布衣,虽然身处不同社会地位,但都嗜酒若命,且恃才傲物放浪形骸落拓不羁。诗中刻画的各色人等,多少都具有几许“仙”气,他们全是杜甫的至交,也是左佩玹心中的偶像。
史载,贺知章贪杯好酒,“以金龟换酒为乐”,他官已至秘书监,天宝初年却上疏请度为道士,后弃官归里,过起闲适的田园生活。汝阳郡王李进是玄宗帝的侄子,“主恩视遇频”,宠极一时,每每朝见天子,须饮酒三斗,毫不顾忌酒后失态。左丞相李适之每日酤酒,耗钱千万,毫不吝惜。举杯豪饮,若鲸吸百川。后遭谗言,罢相归里,仍酒量如初,分毫未减。崔宗之官待御史,后谪官金陵,依然风流倜傥,举杯狂饮,白眼望天,旁若无人。官居太子左庶子的苏晋,屡献谠言,不被采纳,便耽禅饮酒,沉湎其间,若两嗜相抵,便弃禅取酒,无所顾忌。
诗仙李白更是鲸吸牛饮,桀骜不驯,烂醉如泥后,酣睡酒家,把个皇帝老儿也不放在眼里。还有那“草圣”张旭,酒醉后挥笔疾书,脱帽露顶,不修边幅。焦遂虽为布衣,若一旦饮酒,便雄谈阔论,飞瀑流泉,妙语连珠。
杜甫笔下的“饮中八仙”虽然各具情态,无一雷同,但都拥有耿介狂傲的个性。杜甫以其神来之笔,把自个因坎坷遭遇萌生的反抗意识寄情于“八仙”身上,可谓用心良苦。这也正暗应了明王朝朝庭命官左佩玹的心境。其时,明王朝已岌岌可危,行将就木,左佩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面对风雨飘摇气数将尽的江山社稷无不心存忧虑,然而明王朝大势已去,徒唤奈何,左佩玹也只能躲进小楼借酒浇愁以书自娱了。
左佩玹以人们熟知的秦篆书写杜甫《饮中八仙歌》一诗,莫非是为给不争气的崇祯帝输一点“横扫六合,一统天下”秦始皇的豪壮之气。就在这幅篆书书成后的第二年。明王朝便告寿终正寝,不复存在了。至此,左佩玄也便打点行装,回归故里,隐居于药王山准堤崖石洞中,正襟危坐,读经治学,直至老死,不再复出。
明代耀州人左佩玹的篆书《饮中八仙歌》,以秦篆重现了诗的艺术意境,为后人留下了一笔可贵的精神财富。无独有偶,早于左佩玹二百年前的明成化年间,明代画家杜董就以线条艺术地再现了“饮中八仙”的具体形象。
杜董为丹徒(今属江苏)人,生活于明成化年间,好为诗文,尤喜作画。画技取法南宋画院风格。他最工人物画,笔法细腻畅利,被当时人们推为白描高手。杜董的《饮中八仙歌》诗意画如今我们难睹其“庐山面目”,幸而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此幅画被我县醉心于画坛的有心人王明皋先生所临摹,曾悬于药王山篆书《饮中八仙歌》碑旁的墙壁之上,为世人所欣赏。此临摹画虽经“十年动乱”大难不死,劫后犹存,至今仍完好地保存在临摹者王明皋的家里,笔者有幸一睹“芳容”。今随此文一并介绍给读者诸君,可谓珠联璧合,山水相依。
“天地有情贯纵横,江山无语连古今。”《饮中八仙歌》碑集杜诗左书于一炉,可谓艺苑奇葩,聚精会萃,天意撮合,实乃幸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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