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上烟《哑巴之诗》看诗歌静态里的痛
时间:2013-05-12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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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坦荡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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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之诗)呈现了一个静态的画面。如何通过语言透彻地展现这个静态现场里的故事,还要充满浓厚的诗意?这无疑是诗人自身的创作能力问题了。显然,玉上烟较好地完成了这个动作。语言淳朴而深沉,结构简练而细腻,诗场气息十分浓厚,诗作展现出舒展的文学状态
关注诗歌文本所体现出来的现场感,追踪诗人创作风格的创新以及诗歌作品形态演化的轨迹,也就更新了对诗歌的欣赏视角以及评析方式。我读诗的特点是,侧重于从理论回到文本本身,从文本回到诗人本身。一旦在感觉上身临诗境,似乎无法把诗人的生活的真实存在与诗歌分开。诗句所传达的,仿佛就是诗人现实生活或人生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好诗,特别是被广为传唱妇孺皆知的那些诗作,基本上都是诗人在生活现场的深切体验并上升到灵感的层面的结果。创作诗歌作品就是这样一个自然过程。诗歌作品体现出的现场感,实际上就是指诗人能否把体验升华到创作灵感的高度,并加以把文字语言向艺术元素转化。
如果说玉上烟诗作的现场感通常表现为以动态的形式讲故事的话,那么(哑巴之诗),则是她用静态形式讲诉了一个故事现场。在这个故事现场里温度很低,几乎降到了零度。作品表现了生活中很典型的一种痛楚的情感,真切的能使读者就像在故事的现场一样。由此看来,诗歌作品的现场感已不是一种简单诗歌作品的创作理念了,它是诗歌这一文学艺术的载体的重要表达方式。
(哑巴之诗)呈现了一个静态的画面。如何通过语言透彻地展现这个静态现场里的故事,还要充满浓厚的诗意?这无疑是诗人自身的创作能力问题了。显然,玉上烟较好地完成了这个动作。语言淳朴而深沉,结构简练而细腻,诗场气息十分浓厚,诗作展现出舒展的文学状态。
由此,我又想起了那些曾鼓吹‘现场感’的诗人们是如何高调推崇这种诗风的,事实上,极少见到生动的“现场感”的作品。滑稽的诗风最终没让我失望,在玉上烟这首诗里,我却感觉到了一个真实的故事现场。
当下,像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的新诗,令诗歌欣赏者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诗歌面临着一个日益贫乏的创作场面。仅就诗歌现场表现而言,基本上是一个破碎的、缺乏创造与激动、缺乏精神护持与道德自治的局面。那种持久的生命激情、创生精神、命名能力和道德感召力变得越来越难以获得诗歌艺术的表现。失去了创造能力的诗歌现场变得苍白、胆怯、碌碌无为。诗坛充斥着各种各样诡异的标准、狭隘的圈子、莫名的流派和主义,在众声喧哗中,诗人们以相互攻击与自我攻击为乐,呈现出一种自鸣得意的、自我重复与自我辩护的虚伪氛围,难得一见那种具有浓郁文学状态的个人创造。
多年来,一些诗人打着一面叫“先锋”的幌子,事实上干的只是把诗歌从文学领域边缘化的蠢事。他们以呻吟为乐、耍没头没脑的小把戏。在“口语”的幌子下大喷口水、在“学院”的幌子下重复以往的趣味、在“逸乐”的幌子下展示苍白的创作理念,在“先锋”的幌子下,一切真实存在都是多余甚至遭到质疑,诗坛里的红男绿女们都开始招摇起来,仿佛周树人也可以叫做周先锋了。导致大量的诗歌作品无故事、无画面,最多流露的是个人狭隘的主观情绪。
不言而喻,古今中外的诗歌佳作都有一个共同基本特征,即能让读者从作品的意境出发,达到丰富想象的久远。说诗歌是文学的明珠,就在于它具有文学艺术状态的强大魅力。
我并不是强调玉上烟这首(哑巴之诗)有多麽楷模,也不断定这就是一首现代诗歌的佳作。我只肯定,她的诗很富有现场感,符合诗歌创作的基本规律。我喜欢读这类的诗歌作品,也喜欢借此抒发一下自己阅读后的感触。仅此而已。
附:哑巴之诗
他不再说话。不再谈论美好的设想 窗户关着 没有风吹动什么
她也没有一句要说的话 他们的手指没有再缠在一起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急剧变暗的天空
炊具不再歌唱。水龙头不再歌唱。马桶不再歌唱 床铺也不再歌唱 一切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可以结束了 我们的世界变化多端 我们的爱人永远是别人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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