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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之耗子情结

时间:2010-11-04 23:23 来源:半壁江 网 作者:他姐夫 点击: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记得诗经吗?这篇叫做《硕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篇叫做相鼠,鼠就是老百姓说的耗子。由此看,中国人在很早的时候便十分厌恶耗子。 《硕鼠》中,以耗子隐喻盘剥老百姓的贵族奴隶主以及各色贪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记得诗经吗?这篇叫做《硕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这篇叫做相鼠,鼠就是老百姓说的耗子。由此看,中国人在很早的时候便十分厌恶耗子。

  《硕鼠》中,以耗子隐喻盘剥老百姓的贵族奴隶主以及各色贪官污吏;《相鼠》则是斥人而无礼、人而无耻。人无礼仪,无异于鼠。前者具有意识形态属性,而后者则纯粹出乎人性,不厌恶之极不做如此之比。这不是没来由地胡乱比喻,就日常人们对耗子的认识来说,耗子当之无愧地就是人类的天敌,其丑恶更是登峰造极。民间所厌恶者,被比做耗子的比比皆是,唐代曹邺的《官仓鼠》以鼠喻贪腐官吏,与《硕鼠》异曲同工;民间所谓的贼眉鼠眼之形容,亦是对不屑者的最大讽刺;《十五贯》里的恶人加小人便以娄阿鼠命名,甚至家喻户晓。耗子以其自然属性和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当之无愧地成为四害之首。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进入新世纪,人们观念在变,赖于人们上嘴唇碰下嘴唇的力度,连秦桧都可平反昭雪,何况耗子乎。如说秦桧其所作所为是促进民族团结那样,有人也搬出了十二生肖,耗子是老大的根据,给耗子加上了莫须有的可爱光环。偏偏美国佬跟着起哄,搞个《猫和老鼠》,还搞个“米老鼠”的形象,使得耗子楚楚动人,洋为中用了起来。要是奥运会再晚几年在中国举办的话,估摸着耗子说不定就淘汰了哪位,跻身“福娃”之列也未可知。

  一次,一位学者神采飞扬地夸耗子,居然举例鲁迅先生在《狗·猫·鼠》一文中也说过耗子的年画最“可爱”。然而,待老夫查来,鲁迅先生原话却是:“……别的一张‘老鼠成亲’却可爱,自新郎、新妇以至傧相、宾客、执事,没有一个不是尖腮细腿,像煞读书人的,但穿的都是红衫绿裤。”笑那学者,咋就这么没幽默感呢?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所谓十二生肖首席之说,原本是根据地支概念,子时是午夜,午夜即为耗子嚣张之时,赶在点上,纯属“武大郎过门槛――碰巧”的事儿,何必抬高耗子呢。

  说起对耗子的研究,近人仍然不及古人。秦宰相李斯,年青时一次如厕,见厕中的老鼠吃粪,盘缩着还害怕人,惶惶不可终日。然后,李斯又看到粮仓中的耗子,衣食住行无忧无虑。于是,李斯大人“醍醐灌顶”地猛醒,悟出了独家秘方――“老鼠哲学”,意思是人和耗子都一样,出息不出息,就看他是生活在茅厕里还是生活在谷仓中,善恶却可弃之不顾了。怨不得他撺掇着秦始皇焚书坑儒呢,意在《诗经》啊。

  试想,洗手间里面的耗子虽然没有李斯的才华和聪颖,却也必能看着仓鼠才是逍遥自在,凡有机会,必弃厕如仓,像万头攒动争考公务员那样,一股脑地往仓里面钻营,母的也许还能走个捷径,嫁个现成的仓鼠,反正都是耗子,大方向没错就行,只要别撞到猫怀里,就万事大吉。

  一只只普普通通的耗子,竟然演绎出了哲学,形成了文化,经久不衰地指导着无数人的生活和实践,倒也算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重新翻开《诗经》,重读《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随着朗读声,不由得又文化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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