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瞩目的诺贝尔文学奖花开有主,法国人莫迪亚诺成为新科幸运者。当然,多次提名总是和诺奖失之交臂的村上春树还是那个“离诺奖最近的人”。中国诗人北岛,也只是让国人狂热了一回。 其实,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在喧嚣的网络自媒体时代,已经从文学神殿的颁奖仪式变成了娱乐狂欢。文学不再有经典的头衔,大师也少了让人膜拜的神秘。毕 竟,网络成了文学梦工厂,每个人都可能成为 甚至畅销 。在此情形下,不管是法国人中国人意大利人还是日本人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其实都无法引起人们 崇高的敬意,而只有轻松的娱乐。 很自然,诺贝尔文学奖,和一般意义上的文艺颁奖并无本质区别。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会调侃村上和与莱昂纳多水果姐进“全球陪跑三人组”。 法国人莫蒂亚诺获奖,也许是文学界的大事,尤其是法国文学界和整个法兰西的喜事。但对其他地方的人而言,这就是一个奖项,热一阵就过去了,算不了什么。最 有嘲讽意味的是,不管莫蒂亚诺多么牛,在圈子里多么有盛名,但在其得奖之后过度抬轿子就有些谄媚的锦上添花了。这样的事后诸葛,文学界和翻译界人士让人无 法尊重。 尘归尘土归土,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作品是否不朽,那要靠时间证明。这个时代因为一个奖而身价陡增,那是泡沫化的结果。即如莫言先生,土生土长的 ,终 于获得了诺奖。盼诺奖多年的中国人有阵子开足马力追捧莫言,连他老家的玉米地都成为游客们吸吮文学仙气的地儿。靠诺奖的刺激,老莫的作品一版再版, 赚足了版税。但现在呢,莫言的文学狂欢已成过去,无非是列入历届诺奖名册的一个符号而已。生活还要继续,这两年也并未见莫言有影响力的文学作品问世。 还有就是,去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加拿大女 艾丽斯·芒罗,虽被称为当代“短片小说之王”。可是,除了专业人士,普通读者有谁读过她的短篇小说?更别说 熟悉她的小说了。相比19世纪中叶的两位短篇小说大师,法国的莫泊桑和俄国的契科夫,谁更经典和不朽,读者们自有公论。 有人统计过,历届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平均65岁,最年轻的48岁。由此可见,诺贝尔文学奖比较关注中老年 ,这和时代有些脱节,和现实的文学诉求不大合 辙。一些白发 ,要靠诺奖来扬名,一旦扬名立万却又背负荣誉的十字架,而无法再激发出更多的文学灵感的激情。这不得不说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尴尬与悖论。 当然,获奖的 们还是很谦逊的,莫言不必说了,中国人的温良恭俭让被他诠释的淋漓尽致。去年的得奖者芒罗,82岁的“老祖母级” ,对于获奖的第一感 觉是惊讶---“我知道我被提名文学奖,但没想到能真的获奖!”莫迪亚诺也同样低调,“我从没期待过获颁诺贝尔文学奖,这对我而言可以算是一个惊喜……获 奖让我感觉有些不真实。我现在还有着一些童年时的记忆,关于加缪(法国 ,1957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还有其他人获奖的记忆。与我仰慕的人比肩感觉有 些不真实……” 这可以理解为获奖者的谦逊与自知之明,也凸显诺贝尔文学奖未必是真的以读者公认的文学价值作为评选标准,而只是评委会复杂冗长的技术主义的结果。但技术主 义的精细和文学作品的复杂并不合辙,因而文学奖总会曝出意外来。正如瑞典文学院一位院士的说法,“不过是几个瑞典老头怪异的欣赏口味。” 由是而言,村上略带悲情的多年“不奖”,反而更增加他的文学声名。把诺奖季当成狂欢季吧,让矫情和煽情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