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有这样几个: 一、传统的文学史学科已经崩溃。第一个标志就是曾经作为显学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学科的事实崩溃。这个学科领域里的一些重要专家如今几乎都已经转行,有的转向学术史、思想史,有的不死心,转向古代文学史。中国现代文学史,作为政治的附庸,作为不敢在政治领域说话,借钟馗打鬼的学科史已经结束了。如今已经变成鸡肋,无话找话都不行。
其实,中国古代文学史、外国文学史等等,作为学科,也终结了——事实上根本不存在独立的文学史学科,它要么是历史学,要么是艺术学。
当年我写《文学史学》的时候,对此很苦恼过。之后,我就基本上离开了文学史学科,可惜,很多人不懂。事实上文学界充满了不懂装懂,完全没有逻辑学养的所谓“史学家”。
解释一下,我说的是传统的文学史,作为学科,要消亡。我说的不是文学史要消亡,也不是文学史学科没有新生的可能。
作为艺术问题,还原它原初的艺术现场,我们如何在新生的中文系里研究文学史,教授文学史,这是另一个话题。
二、传统的文艺理论,作为学科也已经崩溃。前些年,有些人文艺学崩溃了,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些年看来,似乎更是如此了。只要看看那些文艺学硕士、博士的论文,你就会为他们可怜,他们花3年、6年写的那些论题,清一色都是话语繁殖,近亲繁殖,话语绕话语的假命题。那些命题拿去国外申请个博士后、博士,你去试试?根本不可能,人家一看,就不要你。因为你做的根本就不是真学问。
我们的文艺学,一直就是伪科学。从延安开始,就是伪科学。
三、不教创作的文学系,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和理由。那些宣称中文系不教创作的人,不仅仅是在误人子弟,浪费别人的青春,还是在自欺欺人,浪费自己的生命。
四、文学是艺术吗?文学是创作吗?文学是阅读吗?——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真文学家和假文学家的分水岭,也是真文学教育家和假文学教育家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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