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李小轩邻村的一个老光棍死了。邻居多日没见他,去看时,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土坑上,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村里几个和他年纪差不了许多的老人,草草把他埋葬了。埋葬时都话不多。随着村里人越来越少,剩下的老人都在想着自己身后的事,会不会更凄凉。 死一个少一个。数不上几年,村庄就自然就消失了。李小轩说。 十字河、忽窑蛟、煤窑姣三村的村级组织还健在。十字河村还有6个党员,但支书住进了杏城镇养老院,住了半年,浑身不自在就又返了了村里。 壶关的一个村只剩两个光棍兄弟,挂靠在梯脑山村管理着。 在南太行山脉里,这样的村庄比比皆是,生活状况也大同小异。 一路走来,许多地方人去屋空。年代久远的已墙倒屋塌,被放牧者用作了羊圈或牛圈。有的院落还用荆棘封着,炊台留着,木桶留着,一些农具也留着。有的时候人还会回来,种地或刨药材。 人迹虽有残留,但消失是永续的,不可阻挡的。■ 本文来源:三晋都市报20130529;本文作者:宋志强 樊炳红 太原道制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