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当中有一种说法认为,元顺帝其实是宋代宗室的后代。南宋被元灭亡,宋少帝赵显最终落入元人的手中,当时只有四岁,被封为瀛国公。长大以后,赵显与元朝的公主婚配,为了避祸,全家人躲到大漠之中,按照蒙古人的方式生活。当时元明宗还是藩王,也居住在大漠之中,与赵显相识,很喜欢他的小儿子,收为自己的儿子,改名为帖木儿,也就是后来的元顺帝妥欢帖睦尔。 野史与通俗小说关注的另一个焦点,是元顺帝的后宫生活,而且做了细致的描述。比如野史中说,元顺帝后宫中美女无数,佩有夫人和贵妃印信的女子多达百人。其中比较着名的有淑妃龙瑞娇、程一宁、戈小娥,丽嫔张阿玄,还有才人英英、凝香儿等,一共七位。这七个人的权位在皇后之下,当时宫中称她们为“七贵”。 七个人的姿色和才艺各有千秋。程一宁的笛子吹得很好,有一副美妙的歌喉,原本在宫中默默无闻。某个月夜,元顺帝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悠悠的笛声,随后是一个女子轻曼的歌声,元顺帝听得入迷,问身边的人这个吹笛唱歌的是什么人。 大家回答说是程才人。元顺帝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毫无印象,也就作罢。下一次走到这里,又听到幽幽的歌声,元顺帝听出歌中的悲情,问:“此人歌声凄怆,宫中竟然有人如此愁苦。” 好奇是最好的引路人,元顺帝的车驾循声而去,来到一座翠鸾楼下,一个女子轻步走出来,对着元顺帝叩首俯伏,此人就是程一宁。元顺帝生出欢喜之心,摆酒宴会,夸她的玉笛声音奇特美妙,要封玉笛为圆聚侯,又把程一宁所住的楼改名为奉御楼。从此宠妃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 后人写词感叹程一宁的命运:“天子方耽天魔舞,宫人自弄月下笛。月下笛,花枝泣。羊车未知何所适,银河倒泻铜壶滴。一声吹彻翠鸾楼,万里关山闻裂石。按玉龙,心如捣。君王若不惜蛾眉,贱妾何辞长门老。韵悠扬,声杳渺。倩风吹落,余音愿向君前绕。” 戈小娥的特点是肤色洁白,沾水之后,皮肤表面会泛起一点轻红,如同桃花含露,极为美艳。元顺帝称赞她是夭桃之女,又称呼她为“蹇桃夫人”,所以戈小娥最喜欢沐浴。 每年春天的上巳日,宫中都要在漾碧池里祓禊。池子是用优质的石料砌成,水中还摆有玉狻猊、白晶鹿、红石马。洗浴的过程中,妃子们可以骑坐在这些石雕像上面休息、娱乐。漾碧池中还建有三座亭子,分别是集鸾亭、凝霞亭和承霄亭,亭子中间有木桥互相连接。妃子们洗浴之后,坐到这几个亭子中喝酒宴会,舒心惬意,所以名为爽心宴。 元顺帝追求享乐,常常与身边人谈起他的人生感悟:“百岁光阴,如电光一般,稍纵即逝。去除其中老病的日子,所剩更少。一个人就算日夜不眠,全部的时间都拿来享乐,也没有多少时间。况且,一个人的一生当中,也不可能总是富贵,所以有了机会,应该尽情享乐,方才不枉一生。” 于是元顺帝常常在宫中大办歌舞之会,从黄昏一直持续到黎明,名为“遣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