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明帝的果体派对,现存最早的记录,我们姑且看作原始文献,是这一段: 上常宫内大集,而裸妇人观之,以为欢笑。后以扇障面,独无所言。帝怒曰:“外舍家寒乞,今共为笑乐,何独不视?”后曰:“为乐之事,其方自多。岂有姑姊妹集聚,而裸妇人形体。以此为乐,外舍之为欢适,实与此不同。”帝大怒,遣后令起。(《宋书·后妃传·明恭王皇后》)
《南史》基本延续了这一说法(李延寿自己在北史序传标出了主要参考文献):
上尝宫内大集,而裸妇人观之,以为欢笑。后以扇鄣面,独无所言。帝怒曰:“外舍家寒乞,今共作笑乐,何独不视。”后曰:“为乐之事,其方自多;岂有姑姊妹集聚,而裸妇人形体,以此为乐。外舍为欢适,与此不同。”帝大怒,令后起。
基本没改太多。尤其关键句都没改。所以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推论。
注意沈约原话,明帝“宫内大集”“而裸妇人观之”。“而”在此是一个转接的标识,并且使用“妇人”这一基本指向路人的称谓,又使用“观之”这一动词短语,所指称的、被“裸”而“观之”的这位(或这一群)女性,应该是非皇族成员,或言,不是正式与会者。
与会者只是参与围观的观众,无论男女。
皇后王贞风的反应可以为此佐证。
她的关键句,翻译成现代汉语,大致是这样的:
你家这么多女眷在这里,你吃饱了撑的放果体女人出来,这TM恶心谁啊你!
请继续注意“而裸妇人形体”这一句的措辞。它是相对“姑姊妹集聚”的转接。“姑姊妹”和“妇人”所指不同,不然王贞风会说成“而裸其形体”——那才是相对“姑姊妹”的顺接。
另外我们也可以从大会礼仪来推测。一般来说,在大的礼仪场合,与会女性的服装要求是比较一致的(当然男性群体内部也一样)。所以如果各位公主王妃都是果体出席的话,王贞风那个“扇子挡脸”的动作,其实也是没有必要的。对吧各位……╮(╯_╰)╭
那么,刘彧这个“裸妇人观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
我们推测,是类似现在日本“女体盛”的一种恶心玩意儿,有兴趣的亲友可以搜搜看。
(我是女的我不想细说。……真挺恶心人的。)
简要地说,就是把果体的人类,当成菜盘,在身上摆食品什么的。果体人类成为某种被围观和鉴赏的“东西”,而不是人格独立的人。另外,食客拿筷子夹菜可能会顺便夹到人。这种东西的实质,是不把地位卑微的人当人看。换言之,如果把里面的女性换成男性,也是非常卧槽的事情。当然日本只摆果体女人,所以除了没人权,还要加一句男女不平等。
我看到新闻报道提起“女体盛”,说那果体姑娘要顶着一堆菜,在食客围观下躺几个钟头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她如果突然请假上厕所会是什么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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