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官员雷政富和红霞女士案究竟怎么判,其实已不那么吸引公众眼球了。颇具“喜感”的雷书记,也仅仅让平头百姓们“乐”了一阵子,然后,大家就到网上找新乐子去了,比如刘部长案、李公子案…… 作为“雷案”的余波,是不少官员大人的私下牢骚、戒惧和警醒——靠!什么世道!人心不古!!嫖个妓还这么大风险!“职业道德”大滑坡!!!这问题还真得狠狠抓一抓!!!!
余生也晚,余行也谨,余胆也小,余囊也空,实在无法对比古今嫖妓风险之大小。既然书记们说该“抓一抓”,想必是真到该“抓一抓”的地步了?乃去请教博学多闻的东方不朔兄,逼问一晚,也没榨出啥答案。倒是听他说了个古时嫖妓的段子,觉得有趣——不但有趣,而且得出结论——要嫖就嫖古时妓,风险性确实比今日小了很多。
那段子是这样的。
话说晋商李松,排行第九,人称李九老爷。年来行走苏杭,经商赚了俩骚钱儿,烧得要学习风雅,搞点儿“精神文明”,便跑到勾栏去开荤。那苏杭妓女,通文墨而晓琴瑟,不光投怀送抱,倚栏卖笑;且眼高于顶,戏谑诙谐,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土包子李松一进这花团锦簇的软红阵,就傻B了,只觉手僵足硬,木齿乔舌,憨蠢之村态毕现。众妓阅人无数,已知来者是个土鳖,当下打定主意,要捉弄李松,乃邀之入席,相约以“拆字儿”为乐。
妓甲抢先道:“小女子们今日就陪李老爷‘拆字儿’行令玩玩儿。奴家先拆李九老爷的‘李’字,当为‘木头先生’。”那“李”字,拆出个上“木”下“子”,本来平常,偏“子”字又可解做“先生”,岂不正是“木头先生”?
众妓闻言,掩口巧笑,妓乙不甘人后,抢接道:“我拆李九老爷名讳中的‘松’字吧,那该是‘木头公公’。”列位看官须知,那“木头公公”,即吴语中的木偶也。妓丙不待话音落地,鼓掌应令道:“我也来!且拆个‘杂’字,是‘九木头’!”此亦暗嘲“李‘九’老爷”木头木脑也。妓丁最是年幼,早笑不可支,娇喘吁吁道:“别的字都被姐姐们拆了,小妹就拆个‘杏’字吧,更是张口结舌的木头。”一时,席上花枝摇动,众妓直笑得脚软腰酸。惟李松虽知这些娘儿们拿他取乐,犹讪讪然,呵呵笑着饮酒。
酒令转归妓甲,曰:“若再拆却难了,且拆个‘杻’字吧,是块‘丑木头’。”众妓闻之稍敛色,原来“杻”为刑具,不吉。妓乙忙插开话头,道:“小女子所拆之字最妙,为一‘梅’字,是一根呆木头傍着另一根呆木头。”却说这个“梅”字,古写做“槑”,岂不恰恰是一对呆头呆脑的木头?
此时,妓丙与妓丁窃窃耳语,掩口弯腰,彼此撮指搔腋而笑。众催问之,妓丁道:“姐姐刚才说要拆个‘朳’字哩……”
众妓复问何意。妓丙施施然起身答:“毕竟是块木头,远看呢,还勉强像个‘人’,近看其实根本就不是个‘人’。”众妓方知那“朳”字拆出的“八”,的确似“人”而非“人”也。一时,大噱至喷饭。
据东方不朔兄言,此李松李九老爷日后花钱运动,做过一任邵阳知府,由商而入仕途。直到致仕,全身而退,也没见那个妓女拿出当年录像,告到纪委。可见,那真是个好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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