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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崇正:我也不知道文学是什么,就像你不知道宇宙是什么一样

时间:2015-04-13 18:44 来源: 作者:中访网-精英坊 点击:
近日,80后实力派 陈崇正接受了记者的专访,他告诉记者,我也不知道文学是什么,就像你不知道宇宙是什么、思想是什么一样。写作也不一定有根本意义,只是你需要写作,而不是写作需要你。

《中访网》报道:陈崇正,青年 ,现为《花城》杂志编辑部副主任。1983年生于广东潮州,曾在《收获》《人民文学》《花城》《中国 》《山花》等刊物发表作品;出版有小说集《半步村叙事》《此外无他》、诗集《只能如此》等;系中国 协会会员、韩山师范学院诗歌创研中心理事、东莞文学院签约 。

近日,80后实力派 陈崇正接受了记者的专访,他告诉记者,我也不知道文学是什么,就像你不知道宇宙是什么、思想是什么一样。写作也不一定有根本意义,只是你需要写作,而不是写作需要你。

《中访网》全媒体记者丨蔡晓林 整理报道

文学的先锋性一直是流动的

记者:你认为今天的中国文学还有“先锋性”可言吗?你认为当今的“先锋性”具体是什么样的?你的创作中“先锋性”又如何体现? 陈崇正:文学的先锋性一直是流动的,没有永恒的先锋。当下非虚构写作盛行,一种紧贴大地的创作被冠以“接地气”而成为主流,那么若能颠覆这种所谓主流的写作,则是先锋。我以为文学还是不能一味在大地上行走,应该有腾飞的姿态。对我个人而言,我一直在探索一种可以揉合传奇小说和严肃文学的叙事手法于一体寓言式写作,借以表达生存的感觉。当然,至今我还在学徒期,依然在摸索。

记者:一般而言,个人经验总是对很多 的影响似乎更大,并决定了他们的想象力疆界,并在他们的创作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你认为你最重要的“个人经验”是什么?

陈崇正:“个人经验”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词,对我而言,这些年来我一直放不下故乡的种种事物,基于这样一种情愫,我构建了虚拟的半步村,试图从不同维度还原一座虚构村庄的心灵史,这大概也是一种心灵的还乡吧,即使故乡的沦陷几乎成为必然。

我也是从“新概念”出来

却跟不上韩寒、郭敬明的步伐

记者:在80后 群体里,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思想上比较“早熟”的人,这让你显得与众不同。在你的阅读视野里,你还欣赏哪些80后 ?

陈崇正:其实我并不早熟,在80后 队列中我一直是个“迟到者”。我也是从“新概念”出来,却跟不上韩寒、郭敬明的步伐,我欣赏他们对商业化的敏锐;近几年真正意义上的80后 开始陆续在严肃文学的舞台上登场,我同样是个“迟到者”,我欣赏王威廉、郑小驴、林培源等人的才华和耐心。但这应该是广义的欣赏吧,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有一个基本共识,就是80后 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代表作。

记者:在您看来文学是什么?写作的根本意义又在哪里?

陈崇正:这个问题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文学是什么,就像你不知道宇宙是什么,思想是什么一样。写作也不一定有根本意义,只是你需要写作,而不是写作需要你。

记者:对于搞文学创作的人来说,要怎样才能让人理解我们内心的想法?

陈崇正:修辞立其诚,跟养狗是一个道理,你好好面对你的作品,内心的想法就会真诚流露。

文学的魅力在于它与你的生命紧密相连

记者:文学的魅力在哪里?又是什么支持您坚持创作到现在的?

陈崇正:文学的魅力在于它与你的生命紧密相连,你活着,本身就是一个故事,然后你还可以在虚构的故事里再活一次,这赚大了。为什么能坚持创作到现在?大概是我慢慢发现除了会写作之外,我好像做不好其他的。

记者:文学是您的主要职业吗?因为毕竟搞文学的人收入不会太高,面对 目前很多人把文学创作当成赚钱的副业,您又怎么看?

陈崇正:目前是,所以很穷。我也想赚大钱,只是没那个本事罢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各取所需而已,如果写作能让他们赚到钱,我替他们高兴。

记者:我看到您好像有新书要出版了,《黑镜分身术》的创作目的和意义是什么?

陈崇正:《黑镜分身术》是我一个比较特别的尝试。目的和意义?就是好玩而已,试着走一条比较特别的路,剑走偏锋。

记者:你在30多岁的时候重新去另一个城市开始生活,不会觉得冒险吗? 原因又是什么?

陈崇正:想找一份自己不太讨厌的职业。其实什么职业到最后都会厌倦,只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应该高兴。没有冒险的人生不值得一过,我无法忍受自己的人生一成不变。

跟随自己内心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记者:面对您对文学的坚持,家人的态度是什么?

陈崇正:如果哪天我的书能多卖一些钱,家人会更高兴一些。

记者:对于想走文学路的年轻人,比如中文系的学生,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崇正:先要了解自己,别盲目选择写作;如果你发现自己确实喜欢写作,那就从了吧。跟随自己内心的想法,是最重要的。

记者:对于灵感您怎么看?

陈崇正:灵感是神的眷顾,只能偶得,不能守株待兔。

记者:您是如何与诗歌结缘的?

陈崇正:最初喜欢读诗写诗,是认为写诗蛮酷的。中学时代就悄悄写在笔记簿上,大学以后就写在电脑上。

记者:在您的大学生涯中,是否有对你的诗歌创作影响较大的人?如果有,TA是如何影响你的创作的?

陈崇正:我的诗歌视野其实比许多人都窄。我读的诗歌不多,国内有海子、顾城、徐志摩、于坚,国外有里尔克、阿米该、策兰、米沃什、辛波斯卡等几个人。更多的是网络上朋友之间的相互阅读,不过近几年读诗也很少,越来越挑剔。

记者:大学生涯中,您的诗歌创作灵感主要来源于何处?是否有哪些风景或者人物给过你灵感?

陈崇正:开始诗歌都是当日记那样去写的,更多关注自己。后面慢慢频道就变宽了,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标本,更多应该去关注这个世界上人们的生存感觉。

记者:您觉得哪种情绪更能激发您的诗歌创作灵感?

陈崇正:激发诗歌创作灵感的情绪一般都比较负能量,但不代表它是坏的。我也相信欢乐的时刻可以写诗,但很难像带痛感的文字那样深刻。

诗心并不是保持出来的,而是发现的

记者:诗歌对您个人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您认为诗歌在众多文学体裁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除了诗歌,您写得较多的是小说。在写作的过程中,这两种不同体裁带给你的感受有何不同?

陈崇正:诗歌是一种生活方式。写诗的生活与不写诗的生活是不一样的。写小说相对要求一个人更加冷静,更花心力。但有时候你苦心孤诣最后还不如诗歌中的灵光一现更能直接地表现这个世界的真相。

记者:当今时代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里,潜心于诗歌创作并非易事。当身处浮躁、功利的氛围之下,一个诗人该如何保持诗心?

陈崇正:诗心并不是保持出来的,而是发现的。如果一个人因为浮躁的环境就丢失了自己的内心,那么他迟早是要离开诗歌的,他注定无法成为一个诗人。

记者:诗人这个群体正在被日益边缘化,他们的诗歌创作仿佛与日常生活格格不入。许多青年诗人、校园诗人因此感到迷茫。您是否有过类似困惑?您最想对他们说些什么?

陈崇正:新诗自从诞生之日就从来没有中心过,但它却存在每个人心中。诗意的生成是十分自然的事,但有时候并不一定表现为诗歌,它可以是一张照片,一幅画,一首音乐,一个姿态。诗意成为诗歌是一个偶然,一个学生成为一个校园诗人更是偶然。千万不要去执着在乎诗歌是否边缘,因为那本来就不是诗歌所关心的问题。诗歌是事物印照在内心之后的产物,是多层次的发现的过程。一件东西每个人的心中都可能存在,又有什么边缘与否可言?即使边缘,又有什么关系?岂非更是一件好事。

记者:您现在是否还有进行诗歌创作?若有,是什么让您坚持?若没有,又是因何放弃?

陈崇正:一直有写,但量很少。主要是因为现在的方向是小说,不想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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