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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的新书《白墙无字》于近日与读者见面。该书收录了陈忠实2010年以来的散文、论说和访谈对话,共33万字。昨日,西安出版社编辑杨栋作为该书的责编,接受了北国网、辽沈晚报记者专访。
杨栋介绍:“《白墙无字》主要分三大部分,其中令我感触最深的就是散文部分。陈忠实的散文非常质朴,字里行间蕴含着一种深沉的情感,渗透着作者对人生与文学的思考。”
譬如,陈忠实在散文里回忆起中学时期求学阶段的情景。在那个年代,一年的学费也就十几块钱,为了不给家里增添负担,陈忠实在假期里自己卖菜赚钱,用稚嫩的肩膀担起50斤菜,从塬下挑到塬上去卖。闲暇时,还要顶着快要把头皮烧焦的烈日割草、搂麦穗。但无论多苦、多累,只要他的母亲给他烙一个白面“锅盔”(一种厚而硬的面饼),他就会憨憨的笑出声,高兴得像个小孩儿。这些朴实无华的情感描绘,让人觉得他从小就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他的文风是那样自然,情感是那样真挚,读来令人颇为感动。
陈忠实在《白墙无字》中还透露,他在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在作业本上写下了第一部小说《桃园风波》,从此便开始了自己的文学梦想。虽然那时他的小说根本不为人知,但他从来没有放弃对文学的追求。用陈忠实自己的话说,“我从文学爱好者到成为职业
,花了25年的时间”。这期间,陈忠实做过乡村教师、公社干部,而且一干就是很多年,这些经历给予他深刻的生活体验,也成为他日后文学创作和想象力的源泉。其实在很早以前,陈忠实就有许多中、短篇小说获过奖,只是并不知名,直到《白鹿原》问世而名声大噪。
当下,陈忠实已成为知名的一线
,在杨栋看来,陈忠实之所以能成功,不仅因为他有过人的天分,还因为他有常人所不及的吃苦精神。在写《白鹿原》之前,他可以用两年的时间查资料,再用四年的时间去写作,这样的毅力与坚持,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所以说,《白鹿原》的成功并不是偶然,而是陈忠实厚积薄发的结果。
在被记者问及“白墙无字”这个书名的来历时,杨栋透露,这本书里有篇散文就叫《白墙无字》,当然,这只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是,陈忠实在书中提到,自己从进入社会工作到今天已经有50多个年头了,这些年无论换过多少办公室和住房,屋子里都只有办公家具和生活用具,四面墙壁从不挂一方纸页,因为他不想用别人的话去勉励自己,只想用实际行动去证明自己。
北国网、辽沈晚报记者李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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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老友相继凋零倍感人生匆促
在这本33万字的作品集中,陈忠实自己最看重哪些篇章?又会给读者如何推荐?
记者如此问起时,陈忠实颇费踌躇,他翻着目录说,每个读者的兴趣点不同,如果非要推荐,他说,有些是写自己平时真实生活状态的,愿意了解的,可以读一读比如《缺失斋号》、《白墙无字》等,尤其是《儿时的原》,这篇比较长,写的时候很动情,拿起笔时,多年在原下度过的日子都涌到眼前了,他写了塬上塬下的一些凡事琐事,如割草、搂麦、祭祖、卖菜、秧歌等。
书中写到一些文艺界人物,有老将有新秀,而其中一些老友的相继凋零,尤使陈忠实倍感怆然,比如评论家王愚、
王观胜等人的辞世,使他在写缅怀文章时,多了几层人生感慨。“说实话,我现在倍感人生匆促。”陈忠实感叹道。
“有一些老朋友,每年至少要聚一回”,陈忠实说,自2002年的60岁生日之后,他就不愿再过生日了,但与老哥们的聚会例外。因灞桥曾长期隶属于当时的长安县,所以,陈忠实说与长安人也有乡党之谊,而灞桥、长安的几位老文友,还都记得他的生日,每年那天,老哥们总要聚一聚,每回聚会,都很感慨。
这本书中有不少照片属初次公布。有一张1963年的照片,陈忠实当时仅21岁,“看,那时我还是个小伙子,现在谁还能认出这是我?”陈忠实笑问。他说,那时他在乡村小学当代课老师,需要填表,就专门赶到灞桥镇上,照了这张照片,还吹了一回头发……
作为陈忠实的代表作,《白鹿原》一直有人问起,这本书也介绍了诸如《白鹿原》手稿的一些内情,以及为何在《白鹿原》中写了比如“田小娥被杀后变鬼”这样“宣扬封建迷信”的情节等。
“不说计划”,被问及近期的写作计划时,陈忠实摆摆手,爽朗一笑。这是一个重实在、重行动的人,向来如此,仍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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