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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杨葵:要做到心“净”必须有所不为

时间:2012-03-05 22:46来源: 作者:魏海伶 点击:
你可能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一定读过他做出来的书:《长恨歌》、《威尼斯日记》、《先锋戏剧档案》、《哈佛女孩刘亦婷》他是这些书的编辑,所谓做嫁衣的,但偶尔自己也穿嫁衣,这次出版的就是近年来的两本散文集《东榔头》、《西棒槌》,一本写老北京的生

  你可能并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一定读过他做出来的书:《长恨歌》、《威尼斯日记》、《先锋戏剧档案》、《哈佛女孩刘亦婷》……他是这些书的编辑,所谓“做嫁衣的”,但偶尔自己也穿“嫁衣”,这次出版的就是近年来的两本散文集——《东榔头》、《西棒槌》,一本写老北京的生活琐事,所谓“生活不就是这样么”,一本写他这些年的读书随笔,开篇即摆明立场,“闲读书,读闲书”。书中收录的都是千把字的短文,读起来容易得很,像个老友在身边絮叨,亲切、柔和、没负担。
  
  其实,“杨葵”这个名字对于很多人来说是非常陌生的,但即使没听说过他的人也一定看过他的编辑作品:《长恨歌》、《先锋戏剧档案》、《二三事》,再不济,还有当年名动中国的《哈佛女孩刘亦婷》。
  
  “书人”杨葵的净与静
  
  第一次知道杨葵,是在《读库》上看他的《我和我的作者们》,“先后与几百名作者有不同程度的往来,其中有名家,也有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在我这里,都一样的身份——作者”、“书出来要是错误太多,大道理不说,光作者这里就交待不过去”……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有血有肉的编辑。
  
  后来,是在柴静的博客上看到她写“老颓”(杨葵),写到一个女生这样评价他的文字:不像您这个年龄能写出来的,真静。
  
  再后来就是看到《东榔头》、《西棒槌》出版,兴致勃勃地订书、准备资料、罗列提纲……于是看到老六对他的评价也是“净”,于是知道了他在作协院里长大,在中国的出版圈是出了名的“眼毒”,经他手所做的书几乎没有赔过钱……后来他从 出版社辞职时,好多人惋惜不已。
  
  两本新书的世俗烟火味儿
  
  前几天《东榔头》被豆瓣归在新书推荐的“虚构类”里,果然过了几天就改回来——本来么,“一到外地,吃喝兴致会大增”、“夜里回家,一路看到好几拨儿烧纸的”……再接地气不过的烟火生活。看他的文字也像个老友在身边絮叨,亲切、柔和、没负担。一如他自己喜欢阅读的一类文字。
  
  他自己也说:“我的书就是茶余饭后的闲散东西”,也是因为这个,两本书选了“被大家遗忘的”小32开开本,“拿起来舒服,带起来也方便。我觉得书跟人之间是有一种亲密关系的。书做大之后就会变重,你需要正襟危坐地坐在那里读,而我的书就是茶余饭后的闲散东西,什么样的文字配什么样的形式。”
  
  “前几十年就做了两件事儿,过日子,阅读。做这两件事又有个共同特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他的新书也因此得名。《东榔头》和《西棒槌》,一本写老北京的生活琐事,所谓“生活不就是这样么”,一本写他这些年的读书随笔,开篇即摆明立场,“闲读书,读闲书”。《东榔头》的序中杨葵这样写到:“生活不就是这样么,乱七八糟,混乱不堪,这也许正是所谓生活的真相。如果你介意,它就是烦恼;如果不介意,它就是沸腾的生活,海潮一般,浪涛相继,生生不息。”这些文章成文时间跨越较长,最后虽未按时间顺序排列,但细心的读者也许能读出——其间,作者正好经历了从介意到不介意的过程。
  
  离世已远,却了然在心
  
  对于编辑与作者这两个身份,杨葵还是更喜欢前者一些,但自他离开 出版社后,编辑的工作也变成业余爱好,而不是一份职业了。曾有人问为什么,他说,各种因缘吧,现在有更快乐的事情去忙活,所以就把这个事情放在二线了。
  
  听说他现在跟人聊天,说得较多的是他的玉、筷子架、学的古琴。但还是有人这样说:“有人觉得他是闲人,离世已远。但看了他的书,就知道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含而不堕。”
  
  淡出后再谈论起出版业,杨葵的观点是乐观的:貌似不那么自由,但是还能有好书出版,总有优秀的编辑和作者出现。变化的是数量的变化,但最本质的还是“在中国做出版”这回事。佛教讲“无常”,表面的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话杨葵
  
  要做到心“净”必须有所不为
  
  《东亚周刊》:有人看了您的新作后说您“把无趣的日子过得生机盎然”,您是如何把日子过成段子的?很多人在评论您时都用到了“静、净”两个字,在纷乱、繁杂的生活里您是如何获得这样的心态的?
  
  杨葵:人生即苦,确实“无趣”。假如真有这样的人生观,“把无趣的日子过得生机盎然”也就顺理成章。因为,毕竟还得过下去啊。人人都喊口号要发菩提心,可真做起来多难啊。但是,反过来说,不发菩提心,心里更不舒坦,更没头苍蝇似的,自己都厌恶不已。所以不如还是发菩提心吧。
  
  静和净,两个词其实是一回事,就是“净”,心“净”。我差得太远了,我的心净很表面,很肤浅。真正的心净,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直至没有净污之别。我还被人读出“静、净”来,可见不是真“净”。因为自己在这条道路上努力过,所以可以说点个人的体会——必须要有所不为。现代社会纷乱杂扰,每个人的眼、耳、鼻、舌、身、意要忙乎的事太多太滥,很难专注,当然难净。有所不看,有所不闻……才能慢慢“心净”起来。不过这是个漫长的修行之路,不是随便说说这么简单。
  
  《东亚周刊》:您的新书从九十几万字的稿子中最终只选取了二十几万字,是按照什么标准取舍的?
  
  杨葵:第一,时效性太强的文章不选,比如世界杯、欧洲杯等赛事时我曾写过不少球评,那些文章我挺喜欢的,但属于即时消费,时过境迁,没有收入的意义了。第二,写得不满意的文章不选。回顾旧作,绝大多数已不满意,所以大量删。就算现在收在这两本书里的文章,也有不少不甚满意,只是相对来说稍好点。
  
  《东亚周刊》:您平时的写作状态是怎样的?
  
  杨葵:我是个业余写作者,写作不是主业,一般是有报刊来约稿才写,所以不定时,不定篇幅,不定主题………非常零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这也是为什么这两本小书命名成这样的原因。
  
  《东亚周刊》:当您身为编辑与作者两种身份时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杨葵:做编辑是一项服务工作,尽可能地运用一些经验、知识的储备,帮助作者更好地表达。但这个表达是作者的,所以不能越俎代庖,夹杂自己的东西。身为作者写自己的文章,是自己要表达,所以要尽力表达一些独特的内容,千方百计地躲开别人,否则就成了人云亦云了。
  
  顺便说一点,做惯编辑的人,写起这类小文章,会很拘束,前怕狼后怕虎的,特别在意字、词、句的准确,更像个匠人似的抠抠搜搜。与此同时,往往不自觉地忘了一些大问题,比如主题。这是要时刻警觉的。
  
  《东亚周刊》:中国人的阅读量现在应该说是呈现下降趋势,您认为这是因为现在的人不爱读书还是现在的书不好读?
  
  杨葵:我不觉得现在中国人阅读量呈下降趋势,现在国人阅读的选择更多,更多元,更开放。不能光管读文、史、哲叫阅读,读街头小报、时尚杂志也叫阅读。现在中国的出版应该说比前三十年繁荣太多太多了,好书并不缺,只看你有无耐心、慧眼去寻找。书不好读是个错觉——以前一年出版十万册书,其中好书一千种。现在好书可能一千二百种,但一年的出版量四十万册,占比严重下降。但是,并不能因此说现在的书不好读。
  
  《东亚周刊》:您对“好书”是如何定义的?
  
  杨葵:每个人对“好书”的定义都不一样,相差十万八千里,这是正常的。全民共认的好书,我觉得都很可疑。我个人觉得,能给人带来快乐的书,就是好书。
  
  《东亚周刊》:请问您最近在读哪些书?
  
  杨葵:最近几天在生病,感冒发烧,我挑了两本科普小册子读,《数学问题如数家珍》、《物理问题如数家珍》,特别好看。巧了,你们是吉林的报社,这两本书也正是你们吉林出版集团出版的书。
  
  杨葵简介:
  
  1968年生于江苏。1989年-2003年供职于 出版社,资深出版人、 。著有散文集《在黑夜抽筋成长》、《过得去》、《百家姓》等,电影剧本《黑白》,电视连续剧剧本《找不着北》,译有长篇小说《夜》。
  
  所编图书中,既有像《长恨歌》这样社会反响极佳的精品,也有像《哈佛女孩刘亦婷》这样全国瞩目的优秀畅销书。其编辑的图书曾获“五个一工程”奖、茅盾文学奖、全国优秀畅销书等奖项。本人曾获“全国优秀中青年编辑奖”等奖项。
  
  原题:“书人”杨葵:烟火生活中的静与悟;刊载于《东亚经贸新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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