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历史上,有这样一个女人,她不是皇太后,但她的地位和权势要比皇太后高。她没能像慈禧太后一样垂帘听政,也不会像武则天一样成为一代女皇,然而她却能在皇室权势争夺中独霸后宫。她依仗女儿靠近皇太子,在婚事上弄权造势,从而决定着皇室的权力走势。这个女人很厉害,她的喜好能让皇帝废除原太子,另立太子。这个女人就是我们汉代汉景帝的姐姐汉武帝的姑妈大长公主刘嫖。 刘嫖是窦太后的第一个女儿,在汉代,皇帝的女儿称“公主”,皇帝的姐妹称“长公主”,皇帝的姑妈则称“大长公主”。窦太后临终时,遗诏尽以东宫金钱财物赐长公主刘嫖。这个长公主真是窦太后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也因为刘嫖是汉景帝的姐姐,因此姐弟二人十分敬重,母亲疼爱姐姐,皇弟当然对姐姐信任有加。因此,就连汉景帝每天要宠幸的妃子,都要经姐姐长公主刘嫖的推荐。久而久之,长公主刘嫖身居高位,在皇弟面前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然而,这样高贵的地位和数不尽的金钱她还嫌不够,她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同样风光。刘嫖嫁给陈氏为妻,门庭自然显贵,她生下一个女儿,长相很不一般,生的十分姣好,在常人眼里是金枝玉叶,因此取名阿娇。如果是繁衍后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使命,那么,这个女强人苦心孤诣想让女儿成为皇后大概也是出于一种天性,就是自己富了、贵了,还要拼命让女儿也享受富贵。也或许是“舔犊情深”,刘嫖她放不下自己的宝贝女儿。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普天下的母亲对女儿,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婚姻问题,长公主刘嫖也一样。不过,她的眼光相当高,正所谓“嫁人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皇帝的接班人”,她心中认为,只有当朝太子才配得上她的宝贝女儿,才配得上金枝玉叶。
其实,长公主刘嫖心中一直在打着如意算盘,她心中总是这样想:女人能嫁给皇太子,太子登基就是皇后,那么,皇后的母亲就是皇帝的丈母娘,多风光,也多么富有,从皇帝的姐姐成为皇帝的丈母娘,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一生受用。
于是,皇姐长公主刘嫖也就做出了很多荒唐事。她先是把目光投向了皇后栗姬,因为当时的太子刘荣是栗姬和汉景帝所生的,刘嫖当然会把橄榄枝投向太子刘荣。皇姐跟你攀亲,求之不得啊,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亲事,却被栗姬拒绝了。这原因很简单,只因为刘嫖在向汉景帝推荐宠幸的妃子时,怠慢和冷落了栗姬,栗妖由此怀恨在心,也绝对不会和刘嫖想在一起,由此而让刘嫖碰了一鼻子灰。可栗姬也万万没想到,得罪了别人可以,得罪了皇帝的姐姐,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太子刘荣被废,她自己也做不了皇后,被打入冷宫,最终郁闷而死。皇姐为女儿求婚不成,真的很荒唐!
当然,刘嫖绝不会就此干休。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王美人。因为他深知王美人所生的儿子刘彻,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孩子,聪明灵秀,刻苦好学,待人礼貌,又是一个百分百的帅气的孩子,按现代的观点看,是绝对的高富帅,不仅有钱有势,而且长相俊美。于是,刘嫖制造了一个机会,带着女儿来到皇弟汉景帝家,当着汉景帝和王美人的面问刘彻:“大姑把女儿阿娇嫁给你,你要不要?”王美人也深知,求亲遭到拒绝,正是刘嫖心理最脆弱的时候,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亲近的表示,都会让她感激涕零。于是,王美人便露出讨好的欢喜的笑容,年幼无知的刘彻看到母亲笑了,也就随口而出:“我要是能娶到阿娇做妻子,一定会为她造一座金屋。”由此而在历史上留下“金屋藏娇”的故事。
然而,这样的求婚实在是荒唐,想那刘彻,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他懂啥啊?什么娶妻结婚?在他心中毫无任何概念,他也只是好玩,随意调皮地说了一句戏言。再看那王美人,可是一个心机高深莫测的女人,她能讨好刘嫖,得了一个人情,以后在后宫中与刘嫖联手,独霸后宫,真的很有心计。因为她知道,搞好跟小姑子的关系,那可是古今中外媳妇在婆家立于不败之地的杀手锏。
事实正是如此,长公主刘嫖荒唐地想把貌美如花的金枝玉叶的女儿阿娇嫁给还只是小孩子的刘彻,想把王美人当做确保子孙万代荣光的潜力股,奋力提携。王美人当然知道她的心事,也将长公主视为自己打翻身仗的秘密武器,极力逢迎。
于是,这事就好办了,刘彻与阿娇的婚事确定不久,汉景帝正要废掉薄皇后,想立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姬为皇后。大长公主刘嫖当然不同意,便总是在汉景帝面前吹风,说什么栗姬这人不好,毛病太多,心胸狭小,不配当皇后,她要推荐王美人。王美人也就乘胜追击,使出一招,偷偷派人去催促太行官向汉景帝呈奏,要求快些立栗姬为皇后。汉景帝一看奏文,火冒三尺,不仅杀死了太行官,还对栗姬更为不满。并加封王美人为皇后,废除栗姬所生的太子刘荣,重立王美人所生的儿子刘彻为太子。这个时候刘彻才七岁。
为了让宝贝女儿同样享受荣华富贵,长公主刘嫖要把女儿阿娇嫁给皇太子,遭到新任太子刘荣的母亲栗姬的拒绝后,就把目光转向还只是小孩子的王美人的儿子刘彻,最终与王美人联手,独霸后宫。这事真的很荒唐,再说,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嫁给还不到七岁的小孩子也不合适啊,小孩子长大成人成为汉武帝,即便是再美的姑娘也会人老珠黄啊,后来汉武帝宠幸卫子夫,排挤陈阿娇,也正是这个原因。这荒唐的婚事出于一种弄权造势的病态心理,在她心中,不存在爱情,而是一种皇室的权势争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