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58年前的今天,1957年9月16日,国画大师齐白石在北京病逝。今天高兴,天儿也凉快,水果也便宜,所以高兴。聊一聊齐白石。当然只讲轶闻趣事,专业不探讨,太累。齐白石是个木匠,会一手不赖的木工活,五十多岁才“北漂一族”混到了北京,本想靠画画蒙两个糟钱养家糊口,怎奈当时主流派画家,也就是那些占有话语权的传统派画家根本就不尿他,不屑一顾。当时的齐白石穷啊,整天溜达在地安门外的大街上,萦绕在脑袋里的也许就是“二手玫瑰”写的歌词:“混到了北京,我混没了牵挂,混乱了生活,我混长了头发···”偶尔,老先生也打两壶小酒,酒酣耳热之际,看着斜阳,想起了远在湖南湘潭的小阿妹,那是他的初恋,于是不由自主地打着拍子唱起了《One Night In Beijing》———“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等待着那出征的归人···”终于有一天,他灵机一动,扑通一声蹲在菜市口大街的马路旁,竖起一块木牌子,上面用他那遒劲的书法以《天发神谶碑》的笔意刷刷写了几行大字:打孔、疏通管道、木工瓦工、家庭装修···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转眼齐白石六十岁了,却仍然籍籍无名,默默无闻···俗话说的好,人走时运马走膘,运气来了放个屁都能砸出一口油井来,这不,命中的贵人说来就来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陈师曾。哎哟,那个欣赏,仿佛俞子牙碰上了钟子期,仿佛土老鳖撞上了大马哈鱼,于是在陈师曾的引见下,齐白石才得以在日本办上画展,才能够混上贵宾卡,出没在京城各大名流Party,才能和梅兰芳这样的红角名伶觥筹交错,畅笑交谈··· 六十岁的时候,齐白石采纳陈师曾的建议开始变法,你不是主流不认我吗,骂我“野狐禅“吗,那我就索性一“野”到底,如此几十年,直到今天成为诸口皆碑的一代大师。近代国画,能真正称的上大师的只有一个齐白石,就像西方的现代派,如果有一个大师,那就是毕加索。 名气有了,画儿就好卖,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家里揣,但毕竟穷怕了,苦日子过惯了,白石老人的抠门那是出了名的,说他是“北京第一抠”一点都不为过。老人是南方人,只吃得惯大米,每次做饭,他都要亲自一杯一杯地往锅里舀,每次七杯,一粒不多,一粒不少。他的现大洋都锁在一口一口的箱子里,铜钥匙就随身拴在腰上,据说晚上睡觉都不摘下来。钥匙多了,足有几斤重,一走动,哗啦哗啦地响,老远一听见这声音,就知道,哦,白石老人来了···钱票都卷成一卷一卷的,藏在墙逢里,掖在炕席底下,塞的到处都是。解放后,旧币换新币,老人家嘱咐自己的徒弟,都换成一块钱的,这样看起来多,心里舒坦,结果他的两个徒弟李苦禅李可染抬着一口大箱子满头大汗从银行回来,里面装着满满的一块钱的纸币,引得行人一路围观··· 常到白石老人家做客的都知道他有一盘点心。这可是近代书画史上一盘著名的点心。客人来了,老人照例端出这盘点心来招待客人,客人照例寒暄客气但绝对不会动嘴。久而久之,已成了规矩,彼此心照不宣。偶尔的一次,端出来以后,细心的客人发现那块月饼缺了半拉,心中暗笑不知是哪个不懂规矩的馋嘴家伙留下的杰作。最要命的是,再仔细一端详,竟发现一些小白虫在里面蠕蠕动动··· 齐白石好色,这点跟毕加索一个德行,都是老色鬼。毕加索可以同时跟四个女人拍拖,他家的狗能轻易分辨男女打来的电话,只要是女的,马上兴奋的躁动,而男士的电话则无动于衷。2002年毕加索画展在中华世纪坛展出,观众留言中就赫然写着“老流氓”这样的字眼。咱们的国宝齐白石也不甘示弱啊,七十八岁还能生孩子,取名“齐良末”,意思是最后一个啦。九十二岁的时候忽然想起老家一个绝色女子,就委婉地提出能不能把她招来做个小老婆云云。家人只好无奈地提醒:“你都九十二岁了,她当初还比你大几岁呢,现在···”白石老人这才“哦”了一声如梦方醒。据说一个艺术家的创造力是跟他的性功能成正比的,我一直怀疑我在书画方面始终没有大的突破是不是跟我一直守身如玉,从不宿花眠柳有关。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泥淖陷沟渠,对艺术来讲,这是一个莫大的误区啊。 骂齐白石的很多,文革的时候江青就骂他:“画几个虾米两个螃蟹就叫文化,就称为艺术,那有什么实际意义,能像油画那样为工农兵服务么?”前几年,王朔也骂他:“这个老逼,招摇撞骗,画颗白菜,两个小鸡,盖个小戳,就值那么多钱?你连个人物都不会画,还什么画家····”无知者无畏,许宏泉说的好,北京城这号人物多着呢,一个比一个牛气,没文化不好好学文化,装着大智的样子,亵渎文化,难怪呆在下面的人不服气,挺着腰杆要来这里体现一下价值,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