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缘何始终未能与鲁迅先生谋面会晤
时间:2011-12-15 23:28来源:半壁江原创中文网 作者:不自由撰稿人李子迟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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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对鲁迅的感情很复杂。据一些权威的资料介绍:“毛泽东最爱读的现代人的书就是鲁迅的书,一部《鲁迅全集》从延安带到北京,阅读数遍。他对鲁迅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鲁迅专家。”毛泽东晚年公开提及鲁迅已不多见。只在“文革”后期曾作过“最高指示”:“读
毛泽东与鲁迅这两位民族伟人,终生未曾谋面会晤,留下了永久的遗憾。但是,他们也曾有过几次差点见面,但最终却仍失之交臂。自然,亦是一个个的遗憾美。
在1918年6月第一师范毕业离开湖南省境之前,与1927年秋收起义带兵到井冈山打游击之后,毛泽东是不可能有机会与鲁迅见面的;但是,在1918年与1927年之间的那几年时间里,特别是在北京和上海的几次,毛泽东是完全有可能与鲁迅见面的,只可惜依然失之交臂。
如1918年8月,毛泽东为组织湖南赴法勤工俭学运动,第一次来到北京;在京期间,担任北京大学图书馆管理员,得到李大钊等人帮助,开始接受俄国十月革命的思想影响。1919年12月,毛泽东为领导驱逐湖南军阀张敬尧的运动,第二次到北京;在京期间,读到《共产党宣言》等马克思主义书籍。这两次他都在北京呆了不短的时间,并与杨开慧谈恋爱。而当时鲁迅则一直是生活、工作在北京,并发表了《狂人日记》、《孔乙己》、《故乡》、《药》等重要作品;期间在北京民国政府教育部任职,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兼课,担任《新青年》杂志编委,其住处先后有绍兴会馆、公用库八道湾、砖塔胡同61号、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21号等地。
1920年5、6月,毛泽东在上海会见陈独秀,同他讨论自己读过的马克思主义书籍等问题。1921年7、8月,毛泽东作为长沙共产主义小组的代表,出席在上海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1923年4月,毛泽东再次到达上海,在中共中央工作。1924年2月,毛泽东又来到上海,任国民党上海执行部委员、组织部秘书等职。1926年11月,毛泽东又到上海,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在毛泽东的这几次上海之行里,鲁迅虽然主要还是在北京,但亦有几次南下回浙江家乡、经过上海的旅程,他俩也是有在上海、在华东地区失之交臂的可能。
此后,鲁迅于1926年8月离开北京到厦门大学任教,1927年1月到广州中山大学任教,1927年4月以后到上海从事专业创作。在这段时间里,毛泽东都不在广州和上海,更未去过厦门,两人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见面了。
毛泽东最有可能遇见鲁迅,那还是在北京的那几次。1934年1月,毛泽东为筹备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住在江西瑞金金沙洲坝。其时,毛泽东红军总政委的职务已被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解除,只给他保留了政治局委员这个实际没有决定权的空衔。这时,冯雪峰刚到瑞金不久。一天,毛泽东来到冯的住处,风趣地说:“今晚约法三章:一不谈红米南瓜,二不说地主恶霸,我们不谈别的,只谈鲁迅。”他还不无遗憾地对冯说:“‘五四’时期在北京,弄新文学的人我见过李大钊、陈独秀、胡适、周作人,就是没有见过鲁迅。”连鲁迅的弟弟都见过了,却没见过鲁迅,这一则说明鲁迅的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不爱在公众场合出现——毕竟当时鲁迅的成就和名气已经很大了,至少要远远超过他的弟弟;二则大概历史和造物主也想给他们开个玩笑,就是要让他们悭缘一面,从而在近代史上留下一段悬案。
毛泽东与鲁迅两人虽未谋面,但彼此早有了解。就在金沙洲坝那一次,冯雪峰告诉毛泽东,鲁迅读过他的诗词,认为他有“山大王”的气慨。毛泽东听了,不免开怀大笑。
1936年,当时在上海的“托派”写信给鲁迅,对中共领导的民族统一战线及毛泽东为首的领导人加以攻击。6月9日,卧在病榻上的鲁迅愤然请人代笔,口授回信予以严厉斥责:“你们的‘理论’确比毛泽东先生们高超得多,岂但得多,简直一是在天上,一是在地下。但高超固然是可敬佩的,无奈这高超又恰恰为日本侵略者所欢迎……”对毛泽东们“我得引为同志,是自以为光荣的”。鲁迅提及毛泽东见诸文字者为数不多,这是十分难得的一次。
而且据说鲁迅当时想以毛泽东等人领导的中国工农红军长征为题材写一部长篇小说的,只可惜他已病入膏肓,英年早逝,而这个夙愿并未实现。
1934年那次,冯雪峰还告诉毛泽东,有一个日本人说,全中国只有两个半人懂得中国,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鲁迅,半个是毛泽东。毛泽东听了哈哈大笑,然后沉思着说:“这个日本人不简单,他认为鲁迅懂得中国,这是对的。”
但毛泽东对鲁迅书面上的正式评价,却是1937年底在延安风沙弥漫的操场上做出的。其时,正是鲁迅逝世1周年。毛在这篇由大漠记录、后刊发在《七月》杂志第4集第2期上题为《毛泽东论鲁迅》的讲话中指出,鲁迅“并不是共产党的组织上的一人,然而他的思想、行动、著作,都是马克思主义化的”。毛泽东还论述了鲁迅的3大特点,即政治远见、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及由此形成的伟大的“鲁迅精神”;并号召共产党人和革命者学习鲁迅的精神,为中华民族的解放而奋斗。
1940年,毛泽东在他的代表性著作之一《新民主主义论》中,进一步明确提出:“二十年来,这个文化新军的锋芒所向,从思想到形式(文字等)无不起了极大的革命。其声势之浩大,威力之猛烈,简直是所向无敌的。其动员之广大,超过中国任何历史时代。而鲁迅,就是这个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在毛泽东已公之于世的所有著作中,对一位历史人物,竟一口气连用了9个“最”,并冠之以“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3个头衔,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1961年10月7日,毛泽东挥毫书录鲁迅在1934年5月30日为悼念“五卅惨案”9周年而作的《无题》诗一首,赠与访华的日本朋友们:“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他还书写过鲁迅《无题》诗中的名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毛泽东对鲁迅的感情很复杂。据一些权威的资料介绍:“毛泽东最爱读的现代人的书就是鲁迅的书,一部《鲁迅全集》从延安带到北京,阅读数遍。他对鲁迅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鲁迅专家。”毛泽东晚年公开提及鲁迅已不多见。只在“文革”后期曾作过“最高指示”:“读点鲁迅。”
(来源:李子迟的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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