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求邓当年一揽子全盘完成改革的期望固然美好,但忽略了社会进步是一个缓慢的复杂过程,这和人们反对的当年极权主义全盘政治实验,可能一样过于激进。相似地,仅仅纠结于其历史局限而一味的批评并完全否定,看似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也更有道德美感,或许不无价值,也情有可原,但这种高冷的姿态,却不免有失客观和明智,忽略了妥协、渐进等中国教训深刻、至今仍极为稀缺的、而事实上是社会真正能得以进步的黄金法则。因此,我愿意在重估包括邓公在内的历史人物时,愿意抱以同情式的理解。 现如今的中国,和邓公当年一样,正需要一场新的变革。而且,习总一接任便真正大权在手,加之党内也痛感之前权力分散之弊,遂有小组改制,所有大权皆集中于习总。作为邓公之后最有权力的中国领导人,习总能像当年邓公当年那样,终结旧弊,并开创一个属于他的新时代吗?这无疑有待和值得继续观察。在此过程中,谨慎的期待与尖锐的批评都同样需要;与领导人的决断相比,社会的现实环境以及国人的正确努力,至少同样必不可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