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们不仅是因为题材,我相信是因为电影艺术本身。”周豪很自信地说。 无论是从技术还是艺术上,他都不认为片子很粗糙。影片用了大量的象征性符号:融化的冰淇淋、夜晚的隧道、反复响起的《小小水仙花》、不断变换的花衬衫,它们共同营造了一个“腐烂”而又充满渴望的三人世界。 不过,入围时一直想联系周豪的本地媒体,在他从柏林回来后似乎失去了热情。 “自我”的导演 “超现实又癫狂的导演”、“重口味而有深度”,是大学同学对周豪的评价。他的影片迄今已经关注过吸毒者、性瘾者,以及此次的同性恋者、性工作者。 “我喜欢关注一些特别的人和特别的故事。即使你是一个正常人,只要你有特别的故事我都会关注。”比如那些在厕所里留下联系方式、写着自己需求的人就是《夜》的人物灵感之一。 这与他的叛逆青春期有关。高中时他讨厌学习,休学去北京打工、各处旅游,愈加发现这个世界上边缘人物的真实存在。即使到了大学,他也不去上课,重修过三门,刘潇潇说他“整天泡在图书馆”。 他喜欢阅读戏剧、小说、诗歌。《洛丽塔》、《罪与罚》和张爱玲是他的所爱。 “(高中时)他写过一个10余万字的小说,讲了一个神经质的、精神分裂的少年的故事。”因此他片中女性性工作者水仙都能说出“每天都是新的,像洗过的衣服”这样文艺的台词来。 或许是因为话不多,周豪给人的信任感总是很强,刘潇潇与他合作,即使有激情戏也没有太大的顾虑,“我知道他不会让我露很多”。 但他在片场是严格的,曾经他因演员在片场聊天太过、怠慢拍摄而发过脾气。在杨占文看来,这是一种控制力:“他拍片不会乱七八糟,是一个比较能够坚持自己观点的人。”在谈话中他总以“导演”代指周豪,而非名字。 但这种坚持自我有时会成为他的缺点。“偶尔自负,对自己不喜欢或者无关的事完全不理,或者表现出不屑。”这是刘潇潇心目中好导演周豪唯一的缺点。 周豪计划未来继续关注艺术电影,但他希望能找到投资,“以便走上更专业的道路,让我的电影更专业”。像他欣赏的王家卫、李安、许鞍华、贾樟柯、拉斯·冯·提尔(《女性瘾者》导演)那样。 “我相信《夜》如果给一个名导演拍,就题材来说会很有噱头,会吸引商业的注意,但他仍然可以拍成艺术的东西。艺术不是商业的反面。”他说。 文/重青记者 席郁兰
via 重庆青年报
作者:席郁兰 责任编辑:毛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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