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樊习一先生
时间:2010-11-04 18:30来源:半壁江
网 作者:张忠民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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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书法学习的道路上,还有一位值得我尊敬和感恩的人,他就是著名书法家樊习一先生。 樊习一先生曾任山西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临汾市书协主席,临汾市博物馆首任馆长;现任中国书协评审委员、中国书协书法培训中心教授、山西省书协艺术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山
在我书法学习的道路上,还有一位值得我尊敬和感恩的人,他就是著名书法家樊习一先生。
樊习一先生曾任山西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临汾市书协主席,临汾市博物馆首任馆长;现任中国书协评审委员、中国书协书法培训中心教授、山西省书协艺术指导委员会副主任,山西师大中国书画研究所客座教授。在第二届“中国书法兰亭奖”评选中,樊习一先生荣获教育奖三等奖,更受到广泛关注。
早在20多年前,樊习一先生的大名就广为临汾人所知。因为他不光在当时的临汾地区工人文化宫、山西师大等地教授书法,而且大街上的不少商场、店铺都是请先生题的匾。喜欢书法的人总是对好字颇具敏感性,我知道并关注先生就是自关注他题写的牌匾而始的,内心充满仰慕之情。上世纪90年代初,先生受聘在中国书画函授大学临汾分校任教,我当时恰巧在函大书法班学习,因而有幸聆听先生的讲课。也许就是那时,我才近距离接触到先生,内心自是欣喜之至了。先生对书法的理解十分到位,讲课深入浅出,又常常执笔作示范,让我这样一个对书法学习充满渴望的年轻人感到十分“过瘾”。我常常翘首期盼每周一次的书法课,希望见到先生,听他讲新的内容。那时函授班上课的中老年人居多,像我这样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多;但大家都很遵守纪律,按时到指定地点听课。我每次都提前到校,那种渴望学习的心情是无法比拟的。若偶尔一次先生因事不能来上课了,我就感到十分沮丧和失望。
先生当时在临汾地区博物馆任馆长,我知道了他的办公地点,便不满足于仅在函大听课了。我经常带着写好的字,骑着自行车,从解放路东的体育学院来到10多里开外的博物馆,请先生点评。有时先生有事,恰巧出去,等大半天见不到人,便怏怏而归;有时先生开会,一等几个小时,先生回来即使点评几句,甚至指出的尽是毛病,也感到没有空来一趟,于是便心满意足了。
后来,听说在先生的麾下聚集了八位热爱书法的年轻人,每个月集中一次,由先生具体指导,加强临帖训练,这在当时的临汾市书法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因为以这种形式有计划地集中培养学生,在临汾市尚属首例,因而引起了书法界乃至社会的高度关注。在先生这八个弟子之中,我与其中之一的亢金马兄早有联系,且常到他开的牌匾店小坐,当然交流的共同话题就是书法。有一次周末我到他的店,他不在,他爱人告诉我说他们八人今天正在吉成兄家集中学习,并透露了他们最近跟随樊习一先生学习的一些情况,说他们有很强的学习纪律;还订了一些规矩,如为保证学习不受干扰,拒绝外人参加等。我对这个书法学习组织很感兴趣,况且当时求进步心切,便明知可能碰壁,也想“打入内部”,一看究竟。在拐弯抹角的探寻中,我终于找到了吉成兄的家——他们学习的地方。这是一个独家院,房屋虽然有些老旧,但里面还算宽敞。在一间宽大的屋里,八个学生正在挥毫泼墨,旁边放着各类字帖;樊习一老师则挨个给他们点评。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几个弟子好像都感到有点意外;而樊习一老师好像没有在意,还在那里进行着点评,记得是正表扬寅生兄的一幅字写得好、好在哪里。这时我趁机拿出了自己写的一幅颜体字请先生点评,先生示意我挂起来,他认真地看着,并给我指出了一些问题,好像我就是他的弟子中的一员。之后,我意犹未尽,继续“参观学习”。直到金马兄对我作善意的“示意”,我才感到自己是局外人,不应该打扰人家正常的学习秩序了。
几年后的1997年夏,樊习一先生又招收第二批弟子。也许是我以往的执著感动了先生,也许是金马兄和寅生兄的推荐,我很荣幸地成为先生的第二批八个弟子之一。这个消息是寅生兄打电话告诉我的,当时的激动心情是无法比拟的。在一个炎热的周末,两批学子共聚一起,樊习一先生逐一看了我们每个人的作品,并与我们作了较长时间的情真意切的谈话,具体内容虽然记不清了,但先生那种对我们的期望之情则深印在我的脑际,成为我今后书法学习的动力源泉。
在此后的几年时间里,我们每个月都集中学习一次,大家都拿来自己一个月来的临帖或创作作品,悬挂在墙壁四周;先生则一个一个为我们做着详细的点评。先生看作品极细,对起笔、转折等细微处都要指出需要注意的地方;对临帖的方向、学习的方法也把握得很准。我以前并不写小字,临手札也用大字。后来先生说,古人的作品好多都是比较随意自如的手札,十分精到、精彩,你不妨也试试,这样可训练你观察和表现细微处的能力,对写大字也很有好处。后来我听从先生的指导,认真临写了不少手札,感到也颇为上手。他看后感到我写小字行书潜力较大,希望我以此为突破口。这样,我在一个较长时期内在小行书上下了不少功夫,在用笔结字的精到上用了一些心力,后来上全国展的也几乎都是小字行书作品。
先生看完作品后,常常先让我们每个人谈谈一个月来临帖和创作的感受;之后,便针对性地做一个总结发言。这些谈话均是有感而发,带有很强的针对性,又不乏宏观的指导,对我们启发很大。先生思路清晰,语速较缓,后来我突然意识到应该把先生讲的内容记录下来,以备日后咀嚼体味。于是,之后的每次学习,我一边听先生讲课,一边快速地做着记录。有一次集中学习时,我将上一次记录内容向大家作了宣读,师兄弟们听后感到很有价值,樊习一先生表扬我是个“有心人”。实际上,有些事情本不难,关键看你有没有这个意识,能不能坚持下来。后来,我将前后的记录整理了一下,竟有三万余字。这些记录不仅真实地反映了我们当时的学习情况和先生的谆谆教导,更成了我们一段难忘的回忆。樊习一先生在去年参评兰亭奖教育奖,这些记录作为原始材料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我也为此感到十分自豪。
1995年6月,我们八人与樊习一先生在临汾市影剧院举办了一次书法观摩展,我作为学子代表在开幕式上发了言。临汾市市长王国正等领导及临汾市书画界的朋友们参加了开幕式并参观了展览,多家媒体进行了报道,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大家在座谈会上认为,我们的成功之处,最主要的就是“重视传统学习,根基牢、书风正、起点高”。樊习一先生说,大学尚有毕业的时候,老师只是个引路人,今后的发展还要靠自己去努力。自展览后,虽然结束了形式上的集中学习,但我们还常常到先生家中请教;每逢先生生日,我们都要欢聚在一起,拉拉家常,那种亲情般的氛围将使我们终生铭记。
我们要感谢书法,是这条纽带使我们走到了一起;我们更要感谢樊习一先生,是他的无私奉献才有了我们今天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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