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故里的上空飞翔》创作感言
时间:2010-05-10 23:58来源:半壁江
网 作者:张行健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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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曾写过一个中篇小说《倾听生命》,那是一个悲壮而惨烈的故事,故事里充满了苦难意识也高扬着生命的激情。文学评论家傅书华曾撰文说,《倾听生命》从生命的视觉而不是从历史的、社会的、道德的视角来处理对社会现实、对现实人生的切身体验,也许会因
几年前,曾写过一个中篇小说《倾听生命》,那是一个悲壮而惨烈的故事,故事里充满了苦难意识也高扬着生命的激情。文学评论家傅书华曾撰文说,《倾听生命》从生命的视觉而不是从历史的、社会的、道德的视角来处理对社会现实、对现实人生的切身体验,也许会因此为他(张行健)的创作开辟出另外一番天地的。傅先生的这几句话一直触动着我的心,当然这是一颗迟暮而又非常敏感的心。
反顾自己多年来的创作,早期曾写过不少介入生活、干预生活、介入灵魂、完善人性的所谓问题小说;之后又着力写作表现文化意识,揭示文化精神,描述地域风习,展示民俗色彩的所谓文化意识小说。近日完成的长篇小说《古塬苍茫》和《在故里的上空飞翔》的中篇,意在探索生命的价值,表现生命意识,张扬个性,表达人的意愿与情感,探索生命的深层心理和生存状态。我不甚清楚,给这类作品起个什么名号才符合她的意蕴和品质。
是青年诗人和小说家凌翼先生的中肯评价和独到的分析,才使我对这个中篇(《在故里的上空飞翔》)再一次增加了自信。之后重读一遍打印文稿,这是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目光去阅读和巡视的。这已不是站在作者的角度去温习和自我欣赏,这次是站在一个陌生读者的立场去品评和拷问的。尽管如此,我依然被作品中的老鹰大翔所感动,被它在叩响生命之门所付出的血的代价和自我更新的勇气和毅力所折服。我知道,老鹰大翔,经过这次痛苦无比的生命嬗变再也不是老鹰大翔,它已然成为一个生命再生的象征和符号,我喜欢把它看作一个生命的符号。
了解到老鹰这一生命嬗变的生理特征,是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又了解到知晓老鹰这一生命特征的人又微乎其微,我感觉自己一颗非常迟暮的心,被一种力量狠狠地拍击了一下,被一根无形的骨针深深地刺痛了一下,这种力量和这根骨针就是老鹰面对生命的亚暮年的时候严峻的抉择;要么无奈而不甘心地死亡,要么彻底颠覆自己,在痛苦甚或残酷与惨痛中新生,这是一个问题。
老鹰大翔面对这一生死攸关的大问题犹豫过,矛盾过,最终,生的召唤和爱的召唤,生命本能的驱使和大自然的无穷魅力,给它以勇气和力量。这勇气和力量是无以限量不可估量的,它勇敢地走进否定自己和更新自己的嬗变中,在血泪迸溅的煎熬中,它又有毅力的受挫和情感的惧怯,最终它还是以不可想象的意志的锻打和对生命的渴求,熬过了寒冷的严冬,也熬过了生命的严冬,回归到有阳光和白云,有鲜花和绿叶的生命的春天。
它难道仅仅是一个故事吗?
它难道仅仅是一个寓言吗?
它是一个生与死的文化的深层话题。
它是一个如何面对生与死,如何选择可以争取到的死而复生的唯一机遇的哲学命题。
它轻松而又沉重,
它凡俗而又庄严。
在我们琐碎甚或卑微的生计里,有可能时时遭遇这样的命题,时时碰到性质类似的选择。
不可以回避的,必须端正着一张脸庞,正儿八经去面对。
不可以绕道的,任何侥幸的心理都可能是一种枉然。
我居然为文中的感性而欢愉成了一朵老菊花;
我居然为文中的理性而严肃成了一座老冰山。
丙戌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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