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南非农村发展与土地改革部长古吉莱。恩昆蒂推出人们期待已久的土改计划,计划规定,商用土地的地主,必须将手中50%的土地所有权无偿分配给农民。 这是个人们期待已久的方案,也是令所有各方都高度不满的方案:对 长期实际掌握土地经营权的白人农场主而言,这个方案意味着将自己所经营土地的一半让渡给他人,并因此丧失对这部分土地的经营、管理权益;而对于广大黑人而言,这一方案等于告诉他们,一半的土地仍然留在白人手中,作为“非洲主人”和南非多数民族的黑人,仍然只能获得在他们看来远少于应得部分的土地。 这不免让人想到今天已被国际社会差不多遗忘的非洲国家——津巴布韦,在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土改”名目下,昔日的“南部非洲粮仓”津巴布韦,原本善于耕作的白人农场主丧失了土地,他们的农场被划给“革命功臣”——黑人退伍兵所有,但这些人不善农场经营,最终导致津巴布韦农业经济的崩溃。 津巴布韦的今天,会否成为南非的明天? 应该承认,非国大是个有深厚革命传统和泛非主义积淀的政党,“将白人非法所得收归黑人所有”,是该党的纲领所系,也是许多该党骨干所始终遵循的原则。“土改”对这些人而言,意味着坚持非国大的原则,坚持南非黑人斗争要素和泛非主义纲领,自然十分重要。 但津巴布韦的前鉴也告诉人们,如果一味坚持“革命原则”,而罔顾经济实际和南非经济大局,在“公平”原则下忽视南非经济前景大局,最终受损的,将是整个南非国民经济,而不仅仅是黑人、白人或任何人种。 长期以来,南非黑人对土地分配不公,都有很深的怨念,“土改”是南非各界进步人士共同的意愿。尽管如此,人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让南非种植园经济在新形势下得到充分发展,是符合包括南非黑人在内、不同肤色和种族南非人根本利益的事,土改固然重要,但首先应确保南非不同肤色、族裔人群的基本利益不受损失。 曾几何时,津巴布韦曾被当做泛非主义典范、种族和解旗帜加以推崇,但穆加贝当局失败的经济政策,令曾经的美好变作明日黄花。津巴布韦的前车之鉴,许多已难以追悔,但南非“土改”方兴未艾,人们完全可以在还来得及的时候,把事情尽可能做得周全,毕竟,妥善的、符合各阶层利益最大化的土地政策,是任何一个国家所理应具备的。 津巴布韦曾经是黑非洲的楷模,南非白人种族隔离制度的和平解体,更是被全球交口称赞的典范,这些都是非洲各国的骄傲。尽管如此,人们更希望看到,非洲各国能够平稳度过“土改关”,在不对经济增速伤筋动骨的前提下,妥善解决土地合理分配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