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这位非洲肯尼亚族裔的后人,并于童年在亚洲的印尼生活过的美国总统表示祝贺,这不仅是美国的胜利,同时也是世界人民的期待。因为他至少对美国人说:“你们的所做的一切并不只是为了赢得选举,我也知道你们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我。你们这样做是因为你们明白前面的任务有多么艰巨。即便我们今晚欢呼庆祝,我们也知道明天将面临我们一生之中最艰难的挑战——两场战争、一个面临危险的星球,一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
但是,“因爲世界趨向灰暗,諸神的逃遁,大地的毀滅,人類的群衆化,那種對一切具有創造性的和自由的東西懷有惡意的懷疑在整個大地上已經達到了如此地步,以至於象悲觀主義和樂觀主義這類幼稚的範疇早已就變得可笑之極了。”(《海德格尔:形而上学导论之形而上学基本问题》)的今天,以改革的口号竞选成功的奥巴马能否作为美国的领袖来与各民族共同担当世界的命运,因为——两场战争,面临崩溃的星球和一个世纪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虽然大多数民族都参与了这场谋杀大地和相互谋杀的西方式纵欲的游戏,但都不是美国自己可以解决的,因为她已经将她的欲望及其不断更新的生活和生产方式深深地嵌入整个世界。所以,最根本的问题是由西方肇始并贯穿在其中的现代性危机,其实是大地(包括大地之子的人自身)不能承受之重与进步-历史主义的意识形态主导下的生命之不能承受之轻的虚无主义生存方式导致的各民族之间的民主以及各民族之内的民主的矛盾。这也是中国人自近现代以来一直由此将自由的活动双向展开的理由,毛泽东之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成功实际尚未成功,中山先生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之告诫对中华民族乃至当今的世界而言仍有价值,当反抗帝国主义侵略及其不平等条约的民族主义觉醒之自由,并被胡适之类导向新文化运动颠覆本民族传统结构的时候,民主制度的建立仍是遥遥无期,同样当美国人权高于主权,以及反恐战争兴起,并没有改变世界的危险状况甚至使其更糟的时候,海德格尔提出基础存在论澄明我们在世生存的此在状态,以及中国的当代新儒家提出体用不二而返本开新使现代性问题还原为基本的“与天地参,成己成物”存在之地平线上的思想,可惜已经过去大半个世纪。
奥巴马之非裔与亚洲生活的被抛生成了什么呢?或许在他作为嵌入世界的美国命运做决策的时候至少可以看到复杂的多项选择,或许仅此而已就证明了存在之沉沦为人类现代性历史并走的如此之远后,将其唤上前来以唤回到天地人生生共在的天命之中的力量,使其能基于生存的领会,理解中国的周易之乾坤两卦象传“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在语言上的诠释,并赋予之真正改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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