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确定性属于他,而且,在保持这种确定性中,他得到了确证。除了世界和他自己以外,还有将自己的脸朝向这两者的上帝。正是上帝以名字来召唤人,并命令此人在向他呼求的人群中占据自己应在的位置。正是上帝为事物安排了秩序,这样它们就可以形成一个承担上帝之名的王国。由此,人们可以自由活动,而不去考虑结果;他可以根据现时世界的需求来采取行动。当需要采取行动的那个时刻来临时,他就会知道他必须怎样做。时间的王国就是他行动的适当场所。他无需等待直到真理从底层浮现出来,真理在等待着他;它就站在他的面前,它就在“你的心里和你的口中”,在你能抓到的范围之内;“你务必遵而行之”。同样,当他获得了关于世界的现实性的确定性,并且找到生活的勇气时,他也就一定会对把他带进存在之域的上帝抱有真挚的信仰。正是在此之际,当哈姆雷特发现自己处在世界之中时,他会向羞愧和绝望让步。但只要哈姆雷特也就自言自语,他就总是执迷于绝望之中。然而,一旦机缘所需要的条件降临在他身上,一旦他离弃了自言自语的孤独,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做出正确之事,并将他那支离破碎的世界凝聚为整体。当人有所需求时,他就会依赖常识;他没有时间像病态的理性那样奢华浪费。而恰当的时间就是现在——今天。为了有意义地度过今天,一个人无论如何都必须信任上帝。 这难道不就是事物与你伴随的方式吗?当需要迫使你进入现在,你还会一直对昨天和明天问东问西吗?你还会要求永恒为你在此时此地给出证明吗?不,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因为适宜的时间已经来临,上帝会扶助你。 弗朗兹·罗森茨威格(FranzRosenzweig) 复旦大学哲学系吴树博(博士生)译,孙向晨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