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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君:论希腊的悲剧之为元问题

时间:2010-11-05 23:09来源:半壁江 网 作者:中国思想论坛 点击:
夏可君:论希腊的悲剧之为元问题为什么古希腊人以悲剧来呈现自己民族文化的特性? 当我们面对荷马史诗的背景,以及希腊半岛的海洋特征,尤其是在轴心时代的所谓更替之中,为什么希腊以悲剧和哲学成为希腊智慧的形态?因此,哲学和悲剧,或者哲学与诗歌之争,

  夏可君:论希腊的悲剧之为元问题——为什么古希腊人以悲剧来呈现自己民族文化的特性?
  
  当我们面对荷马史诗的背景,以及希腊半岛的海洋特征,尤其是在轴心时代的所谓更替之中,为什么希腊以悲剧和哲学成为希腊智慧的形态?因此,哲学和悲剧,或者哲学与诗歌之争,如同柏拉图所言,成为希腊开端的根本问题。
  
  希腊的画卷打开时,是异常丰富的,我们不得不把视线集中在希腊城邦polis生活的核心:悲剧表演与节日,正是在节日悲剧上演,以及波罗奔尼撒的那场战争,作为希腊衰败的标志,以及悲剧的衰落之为希腊精神的改变。
  
  为什么希腊人会以悲剧作为精神生活的核心?
  
  1.这是muthos与logos之间的转换,所谓muthos是神秘地讲述神祇们生活的故事,而logos则是理性,根据,推理和论证,计算的方式展开对话和讨论。一般认为,二者之间的交叉和转换就在悲剧:悲剧作为对生活故事的改写,以及伴随个体性崛起以及城邦政治生活共通体秩序的思考,尤其是法律辩论而展开的,是一个话语转换的中介。因为对此理解的不同,是偏向悲剧的Muthos还是哲学的logos就形成了对希腊理解的不同。
  
  2.希腊的精神到底是什么呢?是hubris的迷狂,狂乱,酒神精神?还是理性的秩序建构?或日神精神?这里,我们已经以尼采为前提了。尼采在悲剧的诞生里说到了这两种精神之间的关系。而且显然抬高了悲剧和酒神,而不是哲学和日神,日神不过是酒神的外在化的面具,个体化的时刻。因此,这里有了一些根本的差别:muthos是本源,是开端,是神律,等等,而logos也要认为自己能够开端,是根据原则,那么,在对本源——希腊思想之为希腊思想就是对于本源,原初和根据的寻求,也即是对界限的寻求,grund,principle,peris,aperion等等的差别,有界限才是善,——认识你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是必死的,如同第一合唱曲的安提格涅所言,但是神话诗人们悲剧诗人们却不知道界限。这里有着差别了。这也是尼采所带来的面对古希腊的根本问题。一个是模仿问题,为什么古希腊把模仿作为核心问题?因为对开端,原初之物的争夺!回到开端也是回到根据,是知道原因!而开端也决定了目的,这也是同一性自身一致性所要求的!尼采对模仿和历史的态度,非历史与超历史的态度,也是面对这个模仿问题,如何模仿而不超越模仿。如果只是回到理性的开端,就只能模仿和重复。第二个问题是:理性和所谓非理性之间的关系,准确说是深渊混沌和灵魂秩序之间的关系。是通过对灵魂的思考来建立秩序,通过logos的对话辩论来建立言语的法则,这是logos精神的无处不在。
  
  3.由尼采开始,我们似乎只能通过尼采来回到古希腊,这是被这个时代的视野所决定的,这里有着几重可能性:一是尼采对柏拉图的颠倒,这是以身体感性幻像来颠覆柏拉图的理性等等,但是仅仅是颠倒,这是海德格尔的理解。二是在尼采影响下,回到悲剧时代,回到前苏格拉底时代,这是试图打开另一个新的开端,隐含的在希腊但是又不同于希腊的开端,这是海德格尔受到荷尔德林的启发所致,即是把现代悲剧向着古典悲剧还原,回到原初的生命经验与logos的经验,这是采集,收集,存放,以及聚集的意识,不是后来的理性和计算的logik;还有第三种可能性:则是以柏拉图的苏格拉底作为中心,并不后退,而是继续保持苏格拉底问题,向着理性来建构,这是现代理想主义的的道路。第四种可能性:则是回到苏格拉底问题,保持柏拉图理性的建构,以另一种逻辑啦补充,比如施特劳斯的犹太教方式。第五种,与之相关,则是以基督教的新柏拉图主义,不可能绕开基督教来理解古希腊,因为我们已经被基督教化了,尤其是关于柏拉图晚期至善的思想以及隐秘学说,都不可能脱离基督教的渗透,而且耶稣的面包和葡萄酒也是与希腊迪奥尼索斯酒神相关。对于现代性尤其如此,现代性已经是基督教的展开和全球化。第六种可能性,则是再次回到尼采和荷尔德林,我们发现了另一种更加微妙的经过解构化的古希腊。
  
  4.这是关于本己和他异之间的关系问题。最难学会的是自由地运用民族性的东西,原本民族性的东西在教养的进步中会渐渐失去优势,如同希腊人生来具有神圣的激情,所以他们并非激情的大师,相反,才荷马时代起,就在清晰的表现上成为专家。而且把陌生化转换为己有的了。德意志人继承了荷马以来的精神,在清晰表达上很自然,但是并不意味着我们也会运用这清晰的表达,我们恰好要找回我们没有的,或者从希腊以来丧失的,即天空的火焰。不仅仅如此,在把天空的火焰——如同酒神精神——找回之后,我们还不能失掉自己的清晰的表达,这是他不同于尼采和纳粹之处——海德格尔的展开。但是不仅仅如此,荷尔德林继续写道:但是,本己和陌生的一样必须是习得的。自由地运用本己之所有是最困难的。——那么,惊人的结论出来了:根本就没有原本意义上的希腊,希腊人本来是拥有天空的火焰的,但是本己之物丧失了,借来了埃及的数学等等清晰的东西,而且,自然成功转换了陌生之物——但是不可能成为本己之物,因为毕竟还是陌生的,天空的火焰如同悲剧还在隐秘燃烧,虽然没有被居有!而对于德意志人,尽管理智是德意志人“天性”——其实并不是,因为我们已经成为迷狂的,金发野兽!我们只有找到陌异之物,而且不丧失本己之物,我们才可能平衡,但是,这种平衡其实是成问题的——如同中国!!这里有一个巨大的中国性和谐出现了!根本在于: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本己之物,要么本己的守不住——都丧失了本己之物,太本己了反而无法自身感触到,要么学习陌异的就成为陌异的了——但是其实陌异的还是陌异的,如同犹太人只能把陌异的保持为陌异的——这是犹太教与希腊的根本差异,但是,犹太教也面对他异没有自身——否则他异只是自身性的颠倒对称了,因此,这里其实已经受到他异或者陌异思想的影响,即:本来就没有什么自身之物,当然他异之物既然在他人那里,也不是自身性的。因此,都是原初缺席的!
  
  5.这个原初缺席,一直即是缺席的,没有本源和原则,没有根据。因此这就重新理解了模仿问题,如同我们前面所讲的普罗米修斯神话和潘多拉的故事,本源是空缺的——对于人自身即是如此!而且任何的根据和理由开端只是幻像,但是,不可能不要这幻像,这就是技术之为techne以及poiesis制作的问题,生产的问题,构架和构型stalt等等的问题,形象和想象的问题。但是,柏拉图却并不承认这个幻像,尽管他一直在利用幻像,利用诗歌,却在以模仿的名义贬低它,为何如此?
  
  6.诗歌与哲学之争:这是面对迷狂和混沌,如何采取态度:柏拉图深深知道迷狂的厉害和双重性:是pharmakon的逻辑,礼物和毒药。如同苏格拉底自己的生成性——智者或者哲学家。关键是,面对混沌:我们只可能从混沌中生成个体,只有混沌那是吞灭一切,又不可能摆脱混沌建立个体,那是个体化的假象,如同日神精神只是幻像的幻像,其实后面是酒神,日神只是面具,那么,如何在混沌中不被混沌吞灭,又形成个体性呢?这是不可能的问题,是不可能的文学要面对的问题!!如同chaos是混沌深渊,也是裂隙裂口,神从此而出生,以及与choros悲剧合唱队之间的关系,还有chora位置场所,以及奇妙的接收器之间的语词关联:这是从对位置——城邦的位置,也是悲剧发生的地方——合唱队,形成对混沌裂隙的经验,那是悲剧英雄的死亡时刻。这是幻像的问题:只是这个时候幻像或者模仿,不是柏拉图所批判的幻像和模仿,而是面对无所规定,但是又不可能不受某种界限——身体有限的肉体——本身就是界限!杀死的界限也是,因此不是灵魂不死的论证,而是有限性的论证颠倒,但是并不否定混沌,因为这是幽灵性的出现,在个体身体的幻像想象力和幽灵的混沌记忆中形成一种个体性的幻像,这也是悲剧英雄的意义。这是荷尔德林对悲剧的直观——绝对的理智直观。因此,普罗米修斯,俄狄浦斯,安提格涅等等,都是这样的形象。是这样的个体性幻像或者想象!如同后来的堂吉诃德和哈姆雷特等人。当然,在柏拉图那里,我们将讨论他如何利用传统诗歌和悲剧来反对诗歌,以戏剧的对话——既是悲剧也是喜剧——来戏仿悲剧戏剧结构,比如在理想国之中就是如此!
  
  7.回到悲剧本身,这也是一个语言问题,不仅仅是先前的神话被改写,而且已经有着辩论,是muthos和logos的结合,是神的语言——合唱队,英雄的语言——人与合唱队的对话,人的语言——角色之间对话,如同维科在启蒙时代所言的三重语言——神的,英雄的,人的,动作姿态的-盾牌族徽的——音节人声的语言,这也是柏拉图自己通过eidos所展开的三重思维层次,也是西方直到黑格尔的一个思维模式和结构。那么,受到尼采对合唱队的启发,思考悲剧,也是思考酒神本身的命运,酒神之为迪奥尼索斯如何面对这个混沌与个体性生成的问题。如同不面对混沌,个体性没有力量,如果面对了混沌,只有悲剧性命运!这就是希腊的命运观!!而这也是现实之中人的命运:我们其实都是如此,我们本来没有本性,但是我们害怕这个一无所有,所以我们拼命夺去什么形成贪婪和冲突,但是,现在悲剧却揭示出了这个生命的问题,并且以幻像的形式呈现出来,而且只可能通过幻像来启示!因为现实的人根本不可能有着如此表演的可能性,这是对人的脆弱性的揭示。因为在现实政治生活中,人不可能承认或者直观到这脆弱性,这是希腊游戏paidia和paideia教育,孩子在语源上的相通。也即是说,通过悲剧和喜剧的教化,为什么要喜剧呢?这是与尼采的不同,因为戏剧是自我的反讽,也是自身的谦卑和虔敬的表现。如同苏格拉底的自己承认无知!不同于智者们。这是柏拉图的改写。此外,这个幻像的教化也激发亚里士多德所言的恐惧和怜悯,达到净化,对个体生命内在躁动不息或者迷狂的一种提炼,一次净化!这是对生命内在所谓被柏拉图所贬低的部分的真正疏导或者给予其形式力。即生命的形式化语言,生命力的形式化语言。
  
  8.我们中国人如何来读?显然我们不是希腊人不是基督教化的现代人,不是犹太人,只有那个本来没有本源,如同佛教的本来无一物!可以敞开一种可能性,让我们学习西方时,不必一定要找一个正宗!一个教派,一个来源来确保自己的权力!这不是不要历史,这是认识到历史本身是以非历史和无历史为前提的,或者说,是需要在自然和技术的对立之外创造历史的。尤为重要的是如何消解模仿的暴力的问题,西方一直在模仿的暴力之后,虽然有古希腊的审慎与脆弱性的思考:审慎的政治依然无法避免不幸,因为机缘和偶然性tuche,但是,无论是柏拉图还是尼采都是在模仿的暴力之中,虽然没有本源是机会,但是如何理解这个没有本源,消解模仿的暴力,成为中国思想的关键问题。要展开对于模仿暴力在吉拉尔那里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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