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乌山西路的福州教育学院附中，一堂本应该普普通通的英语课，上演了一场学生“弹劾”老师的戏码。13日上午，初二（11）班的英语课堂上，有学生当场拍桌而起，大喊不喜欢英语老师的上课方式，要求全班表决，更换英语老师，获得不少同学的举手赞同。老师当即离开。（9月17日《海峡都市报》）

　　学生举手投票罢免教师，这还是头一遭听说。除了新鲜外，这个新闻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罢免老师的学生得到了很多网友的同情。大抵原因有二：一者是公众的情感因素，在应试教育的余毒下，学生一直处于弱势地位，何况这位教师教学方式粗暴，学生能够向权威说不，赢得了很多教育批判者者的同情。

　　二者，就是学校对学生的反叛处理简单粗暴——学校德育处将对陈同学进行处分，简单的以暴易暴，而不是以学生为主体，考虑他们反叛的原因，耐心的教育他们。很大程度上来说，有这样的粗暴教育，自然有学生的粗暴对抗，正如很多人所言，现在的学生对母校已经不再敬畏和热爱，原因不言自明。

　　“罢免老师”的新闻让笔者想到的是，近些年来，时常发生的学校或者老师通过举手投票来“开除学生”的新闻。2010年，河南洛阳孟津西霞院初级中学初一学生因为打架，班主任组织全体同学投票决定请家长将其带走家庭教育一周，随后该生投渠自尽。同样，2012年，洛阳市第十二中初一（一）班学生豪豪因为调皮，被自己的老师“公投开除”……昔日公投开除学生，今日公投罢免老师，大有世事轮回的感触。

　　不管是投票罢免老师，还是投票开除学生。打着的似乎都是少数人服从多数的民主。奥地利心理学家洛伦兹在《攻击与人性》一书中说：“民主意味着参与的个体愈多而且群体的力量愈强时，坚决离群的行为也就愈少。”换句话说，少数人服从多数人之争应该适用于合群的行为，简单来讲就是其适用范围是为公众谋福利。而绝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打击和牺牲个人利益。否则只会成为多数人的暴力。由此来说，不管学生们的理由多充分，通过投票罢免老师的事情都是不合适的。

　　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并不是万能的，否则还制定那么多法律和制度作甚？直接投票决议就是了。回到新闻中，“少数服从多数”只适用于法律规定的领域和范畴。以“罢免老师”来说，学生既没有这样的权力，也没公正客观驾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