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5000隐士现终南山,而是GDP促动了当地政府的神经
时间:2012-02-18 23:39
来源:半壁江原创中文网
作者:小楼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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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终南山出隐士五千,一说五百。我对终南山不熟,没去过。我只知道终南山还叫太乙山,是道教名山。所以隐士长什么模样儿我也没仔细去看,听林有财说好像有个长得像贾东岸。林有财语焉不详,舌齿漏风,我不能确定他话的真伪。道士我倒是见了不少,头上挽个
听说终南山出隐士五千,一说五百。我对终南山不熟,没去过。我只知道终南山还叫太乙山,是道教名山。所以隐士长什么模样儿我也没仔细去看,听林有财说好像有个长得像贾东岸。林有财语焉不详,舌齿漏风,我不能确定他话的真伪。道士我倒是见了不少,头上挽个髻,用根玉簪或是木棍儿斜插了,显得很儒雅。头发梳得顺,只是年老的道人们额头前显得稀疏,这点与东岸兄比较类似,不知林有财是不是凭了这点说相似。
道教名山中武当山的我倒是蛮熟,离我不远,道士的印象也从武当而来。昔日我与媳妇确定恋爱关系后就与众卿家一起登武当,也许是途中卿卿我我了一些,他们回来就编排我俩是武当山之恋,仿佛媳妇就是我在旅游途中捡回来的。在那儿我倒是很惊讶于遇见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女道士,大约20岁年纪,也想捡回来,可是谁敢?那些道士们都是会武功的,我媳妇也是练家子。
隐士应该不是道士,也不是跑远了躲起来的人都叫隐士。在我的印象里,士比隐字重要。要不然,那些携款跑到海外的贪官都在此列了;那些杀人放火躲进山林的恶人都在此列了;那些冬天萎靡春天癫狂的写博掐人的都在此列了。
隐士,无论是因为不屑与世俗为伍,还是想先隐起来后走终南捷径,首先必须得有财,弄个衣食无忧了再说。虽然隐士自己也砍樵种菜,但人家要的是那种亲历的味儿,就如现在如今眼儿下的体验经济。假使旱了两载而慈善机构把钱挪到做黄河母亲的雕像或者干脆给美美们买爱马仕去了而不愿去救济,那隐士们就得饮冰食檗,我看这种隐士也如洞里的老鼠,一经大水就纷纷逃了;第二是得要有才。漫不说一笔文字二等才情三斤酒量,自己的名字必须能写全。世事不洞明,情人扯不清,隐个三荤九素也没用,最多算个化外之民。元稹说,“近闻胡隐士,潜认得心王。不恨百年促,翻悲万劫长。”如果你认为胡隐士是胡之胡或是胡兰成,那就全玩完了。
真要论起来,神农架的野人隐得最狠,人家连衣服都隐了,超然物外,一派恬然。神农架的野人传说,弄得沸腾。前几年还把一个不穿衣物、食量大、智商低的“野人”的尸体挖出来化验,结果是一个大脑发育不全的残疾人。你们看,旅游局对这事儿最上心。何也?都是GDP闹的啊,都是噱头与卖点闹的啊,与西门庆故里一个德性。20多年前,的确有个外国人写了一本叫《空谷幽兰》的书,说的就是终南山的隐者事,一直也没什么太大动静;何以这些天又闹腾起来了呢?
终南山早就是地质公园了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寿比南山不老松里的南山都是指的它吧?名气、文化底蕴与保护措施都有了,为什么还要炒呢。别骂我小人之心,我猜测不是终南山的游人数量下降了,就是山脚处要开发了,或者是该地域的县市换了领导,要加快加大开发旅游资源了。那些捉笔的吏,或是记者,都是领了旨意或是收了红包的。
林有财文笔好,绿杨烟外晓寒很轻,写什么都好看,来客不少,红杏枝头全是春意。我这个人爱热闹,也凑过去看。他最新的博文写的是隐士文,实质上是为了推广《人文》,属于可以接受的软文系列;他还想得瑟与美女晗不得不说的故事,结果遭到了红粉们的一致抨击。美女晗不知浏览新浪博客否,若知,定然会喟然长叹一声,然后得出一个结论:被人惦记固然是好事,但惦记者人品既不能太坏,女人缘也不能太好。
这事儿与我不搭界,我与美女晗也无交集,没喝过酒也没杀过人,只是在节目里远远的望了几眼。她既不像林有财热情洋溢的夸奖说有天仙之美,但也不是林粉们评论得那般朴实无华。林氏文字我已经熟悉得狠了,不希罕;却喜欢看博友们嬉笑怒骂,一派生机。偶见得某人说,未村无隐士。
这话说得不全对,未村并不等于林有财胡之胡,这俩家伙是人来疯,真要夸张一点说,他俩只能代表未村先进的生产力的发展方向。至于未村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与村民的最根本利益,一点儿边也沾不上。君不见,林有侍茶侍酒,胡有甜瓜土豆,何曾谦让过我一回两回?
前头我说过,隐士并不是躲起来的就算。所以未村中很多躲起来的能人我不敢置评,走动也稀少。在我有限的知道中,未村算得上隐士的至少有一个半,一个是安建达先生,半个是西读先生。
安建达是北京街头敲铜的匠人,听说是清华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如果我没记错,清华大学中文系断了30年的档,朱自清俞平伯闻一多陈寅恪都在断档之前就不在了,于是安先生毕业之后就没以笔作剑,反而铸笔为铜?我不得而知。不过安铜匠的铜敲得特别好,看一眼就想全部搬到自己家院子里来,虽然好在哪儿我也说不清。我就像清朝的一个家伙,平生最喜欢王祯一首写雪的诗,别人问是哪几句,他说,“记性不好,头一句是什么什么尘,第二句是什么什么魂,第三句忘了,第四句是狠的狠的狠的意思,……”
我与安先生是在博客里相遇的,所以对他的了解还是限于文字。前几天他写了一个同学叫“碎”的,几笔描写下来,那同学就活色生香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很见功力:“大才一般都有大缺陷,‘碎’的缺陷就是对数字不敏感,另外还有天生大舌头,能翻译外语的各类读物,可是发音永远硬而不会拐弯儿,简单说吧,‘one、two、three’,他读的时候,就是‘丸、吐、碎’,舌根犹如刚被烫伤一样呈现着肿大和不自由。”
大师就是大师啊,你们看,林有财是不是宛若从纸上惊鸿般的掠下来了?所以对于安建达,我敬佩得是五体投地。京味的 我熟悉的有两三个,王朔冯唐和陈染。说真的,他们文字里有个那股京味儿,安大帅那里都有;但安大帅有的东西他们未必就会。不信的话,让他们敲几个铜板试试?
我最喜欢安建达文字的就是那种冷静的叙述,平淡的词句,不生不烫,不蔓不枝,甚至眼光都撇在别处,然而却能三下五除二的打动你的心。这种味道不知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在经年累月里敲打锻造的。反正我喜欢,喜欢极了。
大隐隐于市,安大帅虽然是个匠人,却绝对不会挑着担子从你家门前过,城管管得太狠。他有个工作室,却整天整天的不守案,天南地北的敲打着他的铜牌,挂在世间一个个季军的颈子上。幸好他还有个新浪的博客,让我们时不时看到他黝黑而沉默的脸。
(经唐教授提醒,自己认证,安大帅是北京大学中文系的。我来源不准,胡之胡,你下次弄清楚了再告密啊!在此对安大帅表示歉意,已经写的文字就不改了。)
另外半个是西读,也叫西毒,或者是陈汪孝文,安徽黄山人氏。我很久没遇到他了,不知他搬到了黄山谷里去了没有。如果搬了去,他时不时的冒出头来更一篇,大抵是下山来买盐的。我最初认识并喜欢上他,缘于他的一篇《热爱》,说的是一个叫汪热爱的女同学。内容忘记了,我曾经收藏过;可惜他一删文,我也找不见了。不能重温那种云深不知处,处处闻啼鸟,鸟惊出山月,月明夜光皎的词句,让人心生怅惘。恨不能捉住了其手,像请“乞巧仙”一样,看他随手涂鸦,都可慰了平生快意。
为什么是半个,是因为他不在村里住。他现在住在哪里?松下问童子,言师隐居去。隐就隐吧,全隐是神,半隐是人,不为做官,不求居幽,余音又袅袅,飞飞到中州。
市井也有,如林胡,隐士也有,如安读。我嘛,梦想就是能做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知时空的普通人,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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