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凡是一流的作品,里面必然会有一些令人刻骨铭心,震撼心灵的东西,它蕴含着
的价值取向、思想观念、情感基点、文化视野等文学精神,表现了
关于历史和现实、人生与社会以及人性等方面的评价、思考。陈亚珍的长篇小说《羊哭了.猪笑了.蚂蚁病了》是一部有厚度也有深度的小说。作者多方位、多层次、多侧面的描写了一个叫梨花庄的村子,从抗日战争到大跃进、文化大革命以及改革开放直至新世纪的历史变迁,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在这历史进程中的苦难历程和生存状态。
以超越现实的手法描写了一个死于非命的纯真女子,她的灵魂在二十年后又重返人间,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世,寻找真情寻找爱,她回到幼时生活过的地方,找到自己家里的亲人,找到村里的一些人,和他们对话,以探寻自己自己的真实身份。以这样一个特殊的视角将现实和历史互相映衬对比,展开了一个乡村六十多年的纷纭复杂的广阔历史画卷。
这是一部直击人物灵魂的作品。作品从多维度多层次来描写人性在不同时代的表现,即人性异化的血淋淋的事实,企图呼唤真正人性的复活和回归。作品的基调是沉重的,在这沉重当中让读者首先感到的是“孤独”,及作品中始终游荡着一个孤独的灵魂。这让我们不由地想到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它是通过布恩迪亚家族7代人充满神秘色彩的坎坷经历来反映哥伦比亚乃至拉丁美洲的历史演变和社会现实,要求读者思考造成马孔多百年孤独的原因,从而去寻找摆脱命运捉弄的正确途径。他把读者引入到这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和最纯粹的现实交错的生活之中,不仅让你感受许多血淋淋的现实和荒诞不经的传说,也让你体会到最深刻的人性和最令人震惊的情感,表达了
对人性沟通的强烈的愿望。
小说中对人性变异的揭露,有群体的共性,也有个体的实例。如爹把梨花村的三十多个青年带出去参加了抗日队伍,本来是投身民族解放事业,舍身忘死的高尚行为,但同时遭到鬼子来村子里杀人放火的报复,给村里的人们造成家破人亡的灾难。这让村里的人们无法理解,把全村的灾难,也是民族的灾难,归罪于“我”的爹仇二狗,因为他带走的人全部被打死了,他不仅没有死,反而升了官。爹的“罪过”累及到全家,更累及到“我”。“我”的全家得到全村人的仇视和欺侮。而村里的人们听说“我”是“灵蛇”转生,村里的女人们便纷纷认“我”做干女儿,逼着“我”这个仅四岁的孩子到五道庙为各家丈夫祈福求安,每家都要跪拜七天,以至于将“我”累得差点致死,最后被懂得医药的九斤叔救活,而母亲也同时付出不该付出的代价,引来了自身万劫不复的祸殃。
文学是人学,是探究个体生命并展开生命个体的灵魂冲突,即生与死,灵与肉,本我与超我,个体生命世界的冲突。小说中的久妮婶、玉米,还有“我”的丈夫张世聪,就是人性极度扭曲与变异的典型。这种变异往往是伴随着一个时代的变化,如兵荒马乱的战争年代,整体疯狂的文革时代,以及某些人的灵魂被金钱所侵蚀的现代经济社会。是社会的畸形造就了畸形的人性。
《羊哭了.猪笑了.蚂蚁病了》从内容上从艺术上都是一部厚重的小说,要作全面准确的解读是很难的,况且作品本身也需要反复玩味,需要深层的思考与领悟,本文只从人性的角度做粗浅的理解,难免盲人摸象,词不逮意。但这丝毫不会影响作品本身的价值。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部难得的好书,它可以让我们认识到一位有深刻思想的有责任有良知的
,为我们呈现的一部真正有艺术美感的现实主义力作。
(书评作者系中国报告文学网编辑)
《羊哭了 猪笑了 蚂蚁病了》陈亚珍著/北京燕山出版社 2012年7月版/3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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