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孔夫子旧书网 “我的专藏”征文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众多书友都晒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书籍,各类型的好书层出不穷。书友mdl将自己的挚爱普希金相关系列书籍展现在了大家面前。 “这是怎样的一种诗啊!古风的造型和严格的朴素在其中和浪漫主义诗韵的迷人的变幻融为一体;音响的极其丰富多彩,俄罗斯语言的全部力量,在其中表现得惊人地充分;这种诗温情脉脉、甜蜜柔缓、轻软舒心,如同水波的悄声细语,绵延、凝重如同胶脂,明亮如同闪电,清澈、纯净如同水晶,芬芳、清香如同春天,坚强有力如同勇士持剑奋力一击。在这种诗中有迷人的、难以描述的优雅与轻盈,有光彩夺目的辉耀,有温顺宜人的湿润,这里是语言与韵律协合一致、抑扬顿挫汇集无遗的丰富宝藏,这里是诗歌表达、创作幻想极尽悦人耳目、醉人心脾之能事的所在。”——俄国伟大文艺批评家别林斯基曾这样激情洋溢、用极富诗意的语言来赞美普希金。 最早跟普希金的作品结缘,是在30多年前的中学时代。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借到一本戈宝权先生在上世纪50年代编译的《普希金文集》,我平生第一次被诗歌的非凡魅力所征服!普希金那朴素、凝练、动人,明朗如水晶一般的文笔使我深为倾倒,我陶醉在那一行行美丽的诗行中,书中收入的几十首诗,我几乎能全部背诵。花了两三天时间,我将长诗《茨冈》抄录下来,订成了一本小册子——这是我平生所抄的第一本书。 普希金的中国知音,又有谁不熟悉大翻译家戈宝权呢?他编译的《普希金文集》,从1947年初版,到1957年,10年间共重印9次,总印数达12.4万册,在当时是一个了不起的印量! 各版本《普希金文集》图/孔夫子旧书网 1988年,我有幸得到了戈老签名钤印惠赠的《普希金诗集》,北京出版社1987年首版,印量7900册(精装本印量1700册),装帧精美,图文并茂。扉页戈老题字:“1988年6月30日,时为参加全苏联‘普希金诗歌节'归来之日。”邂逅老友,我倍感欣喜,手捧再三吟咏,甘之如蜜,珍之如璧! 各版本《普希金文集》图/孔夫子旧书网 有意思的是,因戈老给我题字时年事已高,写的字又细又密,有好几个字我根本无法辨认,只得写信并寄去复印件请教他的夫人梁培兰老师后才弄清楚的。 戈老的译诗是如此深入人心,以至有一次,一位资深编辑要编选一本外国诗歌集,但没能找到戈老的译文,有人向他提供了别人的译稿时,这位编辑断然说:“不要,我只要戈宝权的!” 华东师范大学的退休教师王智量先生,从22岁起就与普希金的诗体长篇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结下了不解之缘,现在已是耄耋之年,还在孜孜不倦地修改和校订。从1956年他开始翻译《奥涅金》,到他只剩头上一顶“右派”帽子,失去干部身份、健康甚至户口来到上海时,随身的行李是几袋书和一只盛满各种各样碎纸片(都是《奥涅金》的译稿)的手提包。“文革”中,智量先生克服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默默地坚持翻译这本俄国文学的皇冠,译稿又至少重译重抄过上十遍。直至1985年,这部穷尽先生半生之苦功,几遭劫难的译本方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问世(印量80000册)。 各版本《普希金文集》图/孔夫子旧书网 后来智量老师寄赠给我一本收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名著名译插图本”丛书的《奥涅金》,他在给我的信中说:“谢谢您喜欢我的译文,请多多指教才是!书我是托人从浙江买来的,可能有错页,请您仔细查看。收到书以后,望能告知,以免挂念!”赠书的扉页上,智量老师写道:“愿我们一同学习,一同进步。” 为了普希金,著名的翻译家冯春先生在酷暑下挥汗,在严寒中颤抖,牺牲一切娱乐和爱好,把每个夜晚都献给普希金,利用20年的业余时间,独立翻译出版了洋洋十大卷《普希金文集》,译文除了严谨准确、明白晓畅之外,风格的始终如一便成了一大特色(1995年10月新一版精装,印量3001套)。 得知我的藏品尚缺他翻译的普希金小说后,他慨然将两册原来出版的平装译本签名寄赠给我,说:“这两本书除收入《普希金小说集》外,还收入普氏的一篇重要散文,内容更丰富,我想可以满足您的需要。” 各版本《普希金文集》图/孔夫子旧书网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于1995年的《普希金文集》七卷集,是上世纪九十年中期我国出版规模最大、作品最全的普希金作品集,寒斋的书架上原有四卷,是在邻县的新华书店里发现的。虽不全,我亦欣然购置。因出版有年,为了配齐全套书,我只好给该文集的主编卢永先生写了一封信。不久收到回信说:“看到你的信,很让人高兴。我爱普希金,没想到,在遥远的贵州,还有一位爱普希金的朋友。不过,《普》七卷集一般都是一次卖的,不零卖,你怎么会只买到几卷?我可以把我的整套拆散寄送给你。我已年纪大了,成全爱好普希金的朋友也是一乐事也!” 北大教授、普希金研究会会长李明滨先生惠赠我一册北大编的《国外文学》,是为纪念诗人诞辰200周年的所编辑出版的纪念专刊,弥足珍贵。 湘潭大学教授张铁夫先生(1938——2012)毕生挚爱普希金,一生出版了五六部专著,对诗人进行了全方位的深入研究,硕果累累,成就斐然,成为了我国又一代的普希金研究的权威学者。 我收藏的普希金诗体长篇小说《叶甫盖尼?奥涅金》的部分译本(据说已有了15个中译本,这本书号称“俄国文学的皇冠”)。 除早期的甦夫译本、台湾 郑清文的译本、郑铮的译本无从寻觅外,我收藏了吕萤、查良铮、王士燮、智量、未央 俊帮、丁鲁、冯春、顾蕴璞 范红、剑平、刘宗次、田国彬、王志耕(节译)的译本,共12个,也算是比较齐全的了。 目前,国内共出版了三种《普希金全集》。 普希金作为中国人最喜爱的外国 ,在我的记忆里,为其所出版的各种的文集、作品集、全集,其数量之多,恐怕没有任何外国 能望其项背。 (1)、浙江文艺出版社1997年12月版8卷本,肖马、吴笛主编,印量3000套,后于2000年12月又增补了《普希金书画卷》一卷,印数2000册。是我国最早出版的普氏全集。 (2)河北教育出版社1999年12月出版的10卷本,刘文飞主编,印量2000套。 (3)浙江文艺出版社2012年12月出版的10卷本全集,沈念驹、吴笛主编,无印量。 当然,普希金作品的收藏故事是说不完的,在这里我想引用几句田国彬先生写的的诗(他也早已翻译完毕普希金全集,但由于经费原因,至今未能出版): “唯一的一位外国诗人的纪念碑矗立在上海的汾阳路上, 这是中国人民给你的最高奖赏,接待你的最隆重礼仪! 一百年来中国人民都把你当作自己的诗人,知心的朋友, 你享受的爱戴和崇敬,在外国 的排行榜中名列第一, 你的作品在中国出版的版本之多、译本之多、销售量之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