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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光——爱书的小孩

时间:2010-11-06 00:06来源:半壁江 网 作者:里海 点击:
春节回家,无聊中整理学生时代的旧物,竟然发现几纸箱旧书,心里一喜,翻看那些纸张泛黄的老书,让人又回到了清贫而充实的少年时光。 小学时爱看小人书,一有闲钱就去书摊上过瘾。 看一本书2分钱,可小小的两分钱也让人着实动了一番心思。想出了用旧本子反面

  春节回家,无聊中整理学生时代的旧物,竟然发现几纸箱旧书,心里一喜,翻看那些纸张泛黄的老书,让人又回到了清贫而充实的少年时光。
  
  小学时爱看小人书,一有闲钱就去书摊上过瘾。
  
  看一本书2分钱,可小小的两分钱也让人着实动了一番心思。想出了用旧本子反面写家庭作业、拾掇同学的铅笔头和写小字的小伎俩,拿买本子、铅笔的钱看书,这可能也是导致我现在写字难看和出手抠门的主要原因。
  
  有一次感冒发烧,父亲给了一元钱看病,我挡不住诱惑,私自挪用了这笔“巨款”,买了一毛钱的牛奶糖治病,其它款项都留下看书。书是看了不少,也因此落下了每年入冬时咳嗽的毛病。尝到甜头后就老盼着得病,可病菌好像也嫌贫爱富,从来不和我这样的穷孩子打交道。
  
  估计父亲发现了我的嗜好,打酱油、买醋时会故意多给一半毛钱,姐姐和弟弟们从不主动抢这个美差,他们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从那以后,我吃醋的能力也有所加强。家里猛地多了个能吃醋的孩子,隔三岔五就要买醋,母亲不明其中的缘由,做饭时常唠叨,沉默寡言的父亲也不解释,只是从不吃醋的父亲开始象征性地往饭里调醋。
  
  后来,渐渐和书摊的老头混熟了,就用旧邮票换取读书的权利。
  
  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父亲工作的厂里“拾垃圾”,那时不懂邮票的价值,我的心里只有小人书。幸运的一天,能拣到十几张邮票,可以蹲在书摊边看到天黑。等别的孩子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已经看完了整套的《红楼梦》、《三国演义》、《东周列国志》、《岳飞传》、《杨家将》……
  
  有一段时间,读闲书到了上瘾的地步,就像是现在的孩子们迷恋网络游戏。
  
  “饥不择食”是当时的真实写照,只要是课本以外的文字都要拿来充饥,已经可以读出味道了。
  
  为了借别人的书读,采用了五花八门得非常手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老实巴交的蔫人竟能干出如此荒唐的事。
  
  替同学写作业、帮同院的孩子打架、给同桌带夹着红辣椒的馍馍、巴结语文老师的小女儿,都成了读书的必备功课……
  
  随着年龄的增长,兴趣开始由连环画向其他杂书转变,小人书已经不能满足我的求知欲望。新华书店成了某一阶段我最爱去的地方。
  
  80年代的书店还没有现在的自选模式,顾客还没有享受上帝的待遇,要低三下四的求售货员取书。白净的售货员姐姐梳着齐腰的麻花辫子,从不正眼瞧一下我这样的小毛孩,可我每个礼拜天总愿意走几十分钟进城去书店看看。
  
  家里兄弟姊妹多,没有多余的钱买书,只好捡牙膏皮卖钱。不知道是用铅还是锡制的牙膏皮,大的一个卖5分钱,小的3分钱。反特片看多了,捡了牙膏皮不敢到近处卖,跑到五里之外的废品收购站,用左手添个假名把东西卖了,换钱买书。那时有个天真的想法,就是赶快长大,取麻花辫姐姐做老婆,不用花钱把书店的书看个遍。《木偶奇遇记》、《一千零一夜》、《宝葫芦的秘密》、《大林和小林》、《郁达夫散文选》就是那时买的。
  
  从那时起,我养成了攒钱买书的习惯,也有了喜爱长发女子的悠悠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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