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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邂逅“文学女青年”遭遇尴尬

时间:2014-01-17 08:36 来源: 作者:东湖少主 点击:
曹操喜欢文学,也喜欢文学青年,更喜欢文学女青年。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

  曹操喜欢文学,也喜欢文学青年,更喜欢文学女青年。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因为有此特殊嗜好,故而身边总是不乏造诣深厚的文学爱好者。或许受其父潜移默化的影响,曹操的两个儿子曹丕和曹植同样文采风流,卓尔成家。


  大凡文学,不仅需要灵感,也需要生活。终究,没人能够脱离实际,闭门造车。当然,要写出动人的文章来,必要的交流也是不可少的——你应我答,相互借鉴,启迪心智,乐在其中。尽管曹操俗务繁杂,军务缠身,但对文学的追求却始终不舍不弃,情有独钟。有时曹操就想,是不是还要经常搞个“文学沙龙”之类的联谊活动,一者可以传承文化,交流思想;二来也可以文会友,陶冶情操。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后来的日子里,曹操从来没有因为工作繁忙而有所割舍。即便是在赤壁大战之前,依然在聚会群臣,横槊赋诗,表现出了闲庭信步般的自信和豪迈。虽说赤壁之战以失败而宣告结束,但曹操仍然不改初衷,我行我素,后来的“大宴铜雀台”更是将文学活动推向了极致。


  曹操热爱文学,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行军途中,只要有空闲总是不放弃任何交流的机会。与手下谋士谈论文学,是曹操从来就有的习惯。而与与文学女青年谈论文学就更是曹操的一大爱好。有此喜好,自然也会遇到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形。


  当年,曹操率部与刘备作战。兵出潼关,行军之时,“操在马上望见山边一簇林木极其茂盛”,或许是此间优美环境引发了曹操的诗兴和激情,环顾左右问道:“此乃何处也?”当曹操听近侍说此地名为“蓝田”,林木之间的地方就是当世之大儒蔡邕的庄子时,立即勾起了压抑已久的前尘往事。


  原来,“操与蔡邕素善”。当年蔡邕之女蔡琰(文姬)曾被北番鞑虏掳去,与胡人为妻,并作《胡笳十八拍》,流入中原。曹操因可怜其身世,加上对蔡琰的文采十分仰慕,就“使人持千金入番取蔡琰,左贤王惧操之势,送蔡琰归汉。”蔡琰回来之后,曹操又赐金帛,配于董祀为妻。今见老朋友在此,曹操显得异常兴奋。机会难逢,岂能错过。于是曹操带左右近臣进入庄中,与蔡琰见面。


  文学青年见面,当然还是以谈论文学为主。好在这两人都是玩文字的高手,不愁找不到共同语言。而曹操,面对老朋友,也想趁机展现一下自己的文学水平。于是边走边聊,进入室内。进去室内后,曹操见“壁间悬一碑文图轴”,就问蔡琰有何出处。蔡琰说:“此乃曹娥之碑也。……因曹盱醉舞舟中,坠江而死。其女绕江啼哭,(后)跳入波中。后五日,负父之尸,浮于江面,表为孝女。尚令邯郸淳作文,镌碑以记其事。淳年十三岁,文不加点,一笔挥就,立石墓侧。先人闻知去看,时夜黑,以手摸其文而度之,索笔题八字于其被。”曹操听完,赶紧观看,果然有八个字刻在碑后——“黄绢幼妇,外孙齑臼。”


  前面的表述不难理解,而后面的八个字却让曹操着实匪夷所思。想曹领导从来以英明、博学自居,今天却被难为住了。为避免尴尬,曹操就问蔡琰“可解此意”,不知蔡琰是不是故弄玄虚,还是有意难为曹操,只说“虽先人遗迹,妾不知其意。”见蔡琰不说,曹操也不介意,接着问身后众谋士“汝等解否?”这一问,问题就来了。


  想曹操手下俱是饱学之士,对这个典故自然是清楚的,即便对这隐晦的八个字一时难以理解,也未必就全然不可解。但谋士就是谋士,即可料敌,也可料己,都是政治上的老手,顶头上司尚且不知道的事,自己哪能说知道,于是“众皆低首”。其实,不是解答不出来,而是有所顾忌。展示文采事小,领导面子事大。曹操见大家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再难为情了。不料,刚停顿了一会,却见杨修挺身而出,说“某已解其意”。


  就这一嗓子,曹操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赶紧说:“卿且勿言,容吾思之。”要说杨修也是,人家曹领导要与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而且是文学女朋友交流,你在一边配合一下就是了,哪里还能轮得上你来评头论足、说三道四。但杨修的乖张性格决定了,话到嘴边,不吐不快。“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曹操一时措手不及,也顾不上再与蔡琰交谈了。一声令下,带着人就走了。


  等走出去三里地,曹操忽然醒悟,笑问杨修:“卿试言之。”见曹操垂问,杨修也不谦虚,直接说道:“此隐语也。‘黄绢’,乃颜色之丝也。色旁搅丝,是‘绝’字。‘幼妇’者,少女也。女傍少字,是‘妙’字。‘外孙’,乃女之子也。女傍子字,是个‘好’字。‘齑臼’,乃受五辛之器也。受傍辛字,是‘辤’。总而言之,乃‘绝妙好辤’之四字也。”此言一出,曹操内心大惊,为避免再次出现尴尬,只好貌似真诚地说了一句“正合孤意!”


  本来是要去与多年不见的文学同道谈论文学,不料却在蔡文姬面前丢了面子,直到走出去三里地也没找回来。虽然后来也有所悟,终究还是比杨修慢了大半拍,此时的曹操,心情可想而知。领导心情不好,难免要发脾气,而后果当然就是——“恶杨修之才高出自己,而有杀修之意。但又恐别人议论,只能佯叹而行。”


  杨修的脑袋暂时被寄下了,却并未有所收敛。后来,因为自作聪明曲解“鸡肋”口令,曹操终于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以惑乱军心之罪将杨修斩首了。


  我们有理由相信,杨修违反军令,属于咎由自取。但真正促使曹操痛下杀手的,并不全然在此。或许,影响了曹领导的雅兴就是其中罪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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