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不太相信,也不太倚仗网络上的感情,总觉得隔着屏幕,真真假假,对人也多有防范。
人有时候是能嗅出同类的味道的,有些人,看起来傲踞,但心中柔软的就像蚌类,有些人,外表娇柔,但骨子里就是坚韧的附着刺的藤蔓,蔚蓝兼具两者。那个时候,她初在豆瓣红起,尚不叫蔚蓝,而是叫流云在天,在豆瓣写文几年,她是我见的最不像作者的一个作者,不讨好读者,不降低姿态,写的文章也颇有古时的魏晋之风,又像民国时的爱玲之流。
因为这类不讨好,甚至在一些人眼里看来,不接地气,不卖弄辞藻和经验,不写些引流卖浆市井小文的高姿态文章,她曾经被抱团攻击过。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只是远远的旁观着,看她像一抹安静的溪水一样,继续不发一言,继续笑对世人,继续写自己的爱情,写喜爱的品位,对一瓶香水、一个路客、一个女人在爱情里的种种失态和在意。她是个让人嗅不出一丝尴尬和失态的聪明女人,一个真正的,可以配之以优雅的作者。
作者有几类,教训他人,以当知心大姐的;自爆其丑的,以喂饱看客食欲的;野心太大的,妄想改变世界的;还有为市场所动,只为金钱死的。蔚蓝都不是,记得有次,我忽然有了想和她深聊的想法,她是个你若交付一,就愿交付一百给她的人。夜晚凉如水,蔚蓝在QQ里打字,我问她,别人骂你,你为何不生气?她说,她们骂的,只是他们眼中的那个人,我既然不是他们眼中的那个人,又有什么生气的理由?有人怨她拜金,她也只是淡然一句,那些他人看了咂舌的奢侈品,大都是自己购买的。喜欢一些品牌,只是因为习惯而已,就像习惯了一种味道,就戒不掉了。上网多年,见到各式各样的姿态,但像她这样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品位的人,她是第一个。
世人多把女人教训成——即使心里想,也要嘴上说“不要”的人,所以现代的婚姻,多少女人是虚伪的在表达自己的所想,多少女人被年龄所逼,匆匆就嫁给了一段鳄鱼潭般的感情……婚前或爱前虚伪的遮遮掩掩,事后却哭的泪流满面……我会心疼这类人,却并不敬重。命运是自找的,我更喜欢那些,若需要阳光,就大大方方的攀到墙上,若需要保护,就大大方方的启开硬壳的人。她们的真能抵挡得住流言蜚语,她们的善能融化得了阴冷。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这书从封面设计到组稿、出版,我都看在眼里,蔚蓝几次夜不能寐的筛选封面,精挑内容。可惜这书我一直不忍一气读完。捧了,翻几页,就失神,这真的是一本让人拿上手,说不出感觉的书,很心疼,又为文中洒脱而由衷欣慰,就像她的封面,黑暗里明亮的烟火,无期的等待。
“如今,在回忆的风声里,我仿若再次听到他在牵起我的手时说:”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而我亦似乎看到彼时的自己笑得有多澄澈。只是时光无情,他还是他,我也还是我,我们却不再是我们。”
关于爱情、婚姻、习惯、舍弃、命运、孤独、记忆……太多太多的元素了,组成我们或明或暗的人生。只是窗帘微启,夜幕初降,看着远方攒动的人头,想念或许会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身旁:
爱情明明灭灭,你又能牵起谁的手?
你是否还有勇气,会说那句话: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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