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第一回书里说: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内育仙胞。一日迸裂,产一石卵,似圆球样大。因见风,化作一个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说得很明白,孙猴子是从这块石头里诞生的。不用说这块不会说大话的,也没有感情温度的石头就是他的母亲了。母亲把他从石头里生育出来,他倒也跪在那堆碎石前,恩谢母亲碎石之苦,不枉母亲赋予他一身灵气。牛、羊乃一畜生,生下来也有跪四方一说,何况一上天入地的仙猴。除非他大逆不道,忘记了生母,假如他真的大逆不道,也就没有后来忠心耿耿,忠于职守的孙悟空了,后世对他的赞扬也就是一堆经不起推敲的空话了。但他既然跪拜了四方,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他也只是一只兽畜,并非人类也!!
我们何以敬仰他,还不是想从他身上遵循一种无谓的精神?到头来知道了他是这么一只纯粹的猴子,并非是我们人类中的一员,我们放着人类几千年的光荣传统不学,而是想从一只猴子身上遵循良心道德,我们真诚的一颗心还能保持原来的平衡吗?
接下来书中说:那猴在山中,却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下,朝游峰洞之中。真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再次说明这只猴子生母虽是一块石头,但生来却是有血有肉,和其他万物生灵没什么两样。要说的是后来在历经多次女妖精的诱惑和挑逗下,孙猴子坐怀不乱,面对美色从容镇定,坚守了裤腰带的清白。反而八戒却掉进了泥潭,在美色面前不堪一击,经不起风与浪的考验。为啥八戒不如他呢?因为八戒虽是猪脸,但却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而孙猴子却是一石头也。石头那里谙风情,识风月?那这样一说孙猴子在美色前异常坚定,就不是洁身自好,而是他压根就是一块顽固不化的石头,没有情感而言了。
婴儿初生之时,大凡都会啼哭,告诉人们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已是这个世界里的一员了。但孙猴子却反倒其行,把他人生最珍贵的一次啼哭放在了后边:一日,与群猴喜宴之间,忽然忧恼,堕下泪来。众猴慌忙罗拜道:“大王何为烦恼?”猴王道:“我虽在欢喜之时,却有一点儿远虑,故此烦恼。”众猴又笑道:“大王好不知足!我等日日欢会,在仙山福地,古洞神洲,不伏麒麟辖,不伏凤凰管,又不伏人王拘束,自由自在,乃无量之福,为何远虑而忧也?”猴王道:“今日虽不归人王法律,不惧禽兽威服,将来年老血衰,暗中有阎王老子管着,一旦身亡,可不枉生世界之中,不得久注天人之内?”人生之所以要有生命,就是要用生命之笔记录下所留,比如说感情、饮食、见闻、创造和精神,而孙猴子在这方面表现欠缺,只忧虑生命,也就是一贪生怕死之辈。
学秦始皇之辈,踏上了寻仙药之旅。寻找仙药和长生不老这方面,孙猴子还是铁了心,虽是一猴子,却也雄心勃勃,树立了远大理想。他的远大理想也很可笑:要与天地同灭。而又不是痴心妄想。
幼年间,我听书场一老伯所言,孙猴子并非一块石头里孕育的生命,而是他的出生背景大有来历。老伯讲李世民在位时,非常喜欢长孙皇后,虽然他和其他皇帝一样也有三宫六院,有许多发泄激情的地方,但对长孙皇后却忠心不渝,自始至终也没有废除而另立其他皇后。虽然长孙皇后经岁月的蛀蚀到老变成了一朵黄花菜,李世民还是对她的感情保持着原来的纯真。李世民身为皇帝,生活上却很检点,很注重生活作风这方面,不愿意让人在这方面抓住把柄,留下污点和绯闻。虽然咬牙坚持着这点,春心寂寞之时也有微憾,觉得自己在女色方面风雨皆有,就是没有过风尘之中的女子。就好比是品尝一盘菜,从来不知道其中滋味。跃跃欲试,很想把玩品味一番。于是,他乔装打扮,嘴上说是微服私访,暗里却在数百御林军的护卫下来到了一家怡红院,以一个珠宝商的身份要求老鸨唤来所有女子,经过了重重挑选、把关,最后相中了一名十六岁的女子。这女子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漆黑漆黑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脸色晶莹似玉,肤色洁白如雪,鹅蛋脸儿上还有一个小小酒窝,微现腼腆,甚是清秀绝丽。李世民一见,马上喜欢的得了羊癫疯了,不住地抽,他觉得风尘中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比起褒姒、貂蝉、妲己之流,只有过之无有不及。不愿人们吃足了喝饱了都提着裤腰在这里跑呢!原来这是一个人间仙境,令人摇摇欲仙的好地方。
李世民怕暴露行踪,被长孙皇后抓奸,拎着他的耳朵狠揍。把这个女子带到了离皇宫很远的一个偏僻小院,就跟现代官员包养二奶似的包养起来了。一来二往,尝到了甜头,感叹风尘女子虽是园外之野花,但野的花枝簇簇,让他无怨无悔的甘洒雨露。四个月过后,这女子的肚子鼓起来了,原来他嵌进去的种子生芽了。这个妓女怀孕了,有了他的龙种。李世民大胆地鼓励她说:“生下来吧,生下来后如果是女孩那就是公主,如果是男孩那就是王子。将来孩子要是有了功绩,你这张破国库券就升值了。”
没想到,十月怀胎,足月分娩却生出了一个妖怪。尖嘴猴腮、身后长着一条长长尾巴的猴子。李世民吓坏了,心想:“难道万尊之躯和妓女苟合都是这样的产物吗?这要是传了出去,该让他怎样缅怀列祖列宗,怎样在这个社会立足啊?”也是,要是人们知道了皇帝和妓女苟合生了个妖怪,那不就乱套了。李世民虽贵为皇帝,却也放下了颜面,抱着孩子想把他摔在地上摔死,但孩子却像一个石疙瘩把地面砸出了几个坑,也没有被摔死。李世民气坏了,把孩子再次扔到了水里想淹死,谁知这个孩子像是一片浮叶就是不沉底,李世民把他弃到深山老林,谁知狼群见了他也不吃他。李世民急的直跑厕所,没办法,李世民就把他囚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牢房里想闷死他,即使闷不死也要饿死他。
谁知三年过去,李世民偶经此地,忽听牢房里有人语:“你放我出去。”李世民大惊,命人打开牢房,忽见那个孩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囚禁三年不仅没有被闷死、饿死,反而长大成人了。李世民一时伤透了脑筋,他怕这个孩子吓坏了众人,再次把他囚禁了起来。李世民说:“再过一年,你若不死,我便可饶你。”
如此这般又过去了一年,李世民再次来到牢房,这个孩子还是没死,个头倒是长高了不少。李世民遵守诺言,打算饶了他,但是又不能放他出去,在市面上招摇过市,为此伤透了脑筋。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拖了下去。一年,两年又是几年过去了,李世民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
那个孩子在牢房里被囚禁了五年,也渐渐地长大了,因为寂寞,常和牢房外面的小鸟、动物谈心,还学会了鸟类多种语言。有一日,有个狱卒路过这里,这个孩子就问:“外面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狱卒回答:“是一个花花世界,有许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可惜你出不去了,要死在里边。”
话刚落,就听“咕咚”一声,牢房被孩子用脚踹了个窟窿,孩子安然无恙地从窟窿里走了出来。狱卒叹口气说:“你虽然走出了牢房,但是要想离开这里还是会被人打死。”狱卒喊来御林军,把孩子团团围住。正在这时,那个被李世民睡过的妓女来了,也就是这个孩子的生母,她手里拿着李世民亲自颁发的谕旨,救了这个孩子。他的生母嘱咐他,要他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并且叫他走了后,即使有人问起他的生身父母,也不要如实相告。这个妓女又说:“你这样走在街上会被人乱棒打死的,他们打死你后会说你是妖怪,还说是为民除害。你要想保得自身,就到深山去学艺吧,身上有了武艺,就可以正当防卫了。”
这个孩子为了不被人当做妖怪打死,才到山里去学艺了,刚见面师傅问他:“你姓什么?”孩子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师傅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什么?”孩子道:“我也无父母。”师傅道:“既无父母,想是树上生的?”孩子道:“我虽不是树上生,却是石里长的。我只记得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这个孩子谨记母亲之言,对师傅谎报了身世。说自己从一块石头里生出来,给自己的身世披上了一层神迷的色彩。就像如今某某个女演员,她的父亲是一地道农民,却说自己是皇亲国戚——伊丽莎白的后裔。
师傅听他了他的身世,说他有异相,就收他为徒,还给他起了名字。武艺学成以后,这个孩子找不到合适的职业,便想到了他那个当皇帝的爹,还威胁说:“你要是不给安排工作,我就砸烂你整个皇宫。”此时,正赶上唐僧要去西天取经,李世民便让这个孩子保唐僧去西天拜佛,说是回来以后就会修成正果。于是,这个孩子就去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帮着唐僧取来了真经。李世民也就是让他渡一下金,回来后好重用,就欺骗天下大众说:“孙悟空不是妖怪,是个神仙。”还把他列入典籍,让人们诵唱,并杜撰说因为取经圆满,被如来佛封为斗战胜佛。整个身子都是金子的啊!
吴承恩先生是《西游记》的作者,虽然他见多识广,可能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传闻,所以写书的时候没有写这点。但无论怎样,这并不影响阅读这部巨着,巨着之所以称为巨着,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也不是推火车推出来的,含金量十足,令世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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