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某诗友就诗人如何写评论类文章在扣扣上有了一番探讨,话题从我为陈仲义老师的诗学专着《现代诗:语言张力论》的书评《一部诗歌写作的教科书》谈起,他认为此篇写得不好,理由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有关无关的人名总是出现在你的文中;有时不知你是写什么,就像是为了把一些名字放在文中似的”,回看此篇,出现的“有关无关”人物只有两个:刘震云和徐敬亚,前者为了引出话题--在中国凡事讲究大概的模糊论环境下,陈仲义老师偏偏要为一个诗学命题写上四百多页专着;后者为了给出答案--陈仲义老师写这本专着是有他的内在支撑,他早就反对徐敬亚式的感悟论述。 我在和诗友的对谈中也给出了我这样写的理由,诗人写与理论有关的文章就是要提供信息量,纯理论非诗人专长。这里的信息量包含有被写者和写作者的,诗人写论可以旁逸斜出,甚至可以节外生枝。譬如此篇书评,如果我也像学者那样纯理论阐述,只能是自暴己短,读者还不如直接去读原着,因为原着就是学者陈仲义教授写的,他比我这个论者更专业。我的这种观点同样可以用来解读一首诗,并且我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这么做的。2001年开始蒙诗生活莱耳(我又写出名字了)厚爱,邀请参与《特区文学》读诗栏目,几年下来写了三十多篇读诗笔记,我采用的也是这种写法,写人为主,论诗为辅。我看到同样一首诗,不同人各说各话,加上作者自己没有说出的写作体会,很是丰富。这种丰富也表明了,解读一首诗意义并不大(因为读者也会有自己的见解,他不一定认同哪一种观点),倒不如提供给读者诗作者的为人、性情、喜怒……一句话,提供给读者一个鲜活的作者本人,来得确实有益。
退一步,学者写论文也并不是就不出现有关无关的人名,那些充斥文中的理论家名言,更是支撑他们写作的主力。所以,不是能不能写到有关无关的人,而是怎么写的问题。
在文中乃至诗中写到真实生活中的人/事一直是我的热爱--我希望用我的诗/文,留下我经历过的这一生的痕迹,这痕迹,往往也体现在与我的生命发生过关系的人/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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