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文学的一个永恒的主题。它是人类社会最激动人心,最具有普遍意义,最富深刻意蕴的人生现象。西娃所著《北京把你弄哭了》就是一部以爱情为主题的小说。 一 用对比说话 小说写了三个女人的爱情故事。一是小蛮子,二是袅儿的,三是麦浪的。三人的爱情方式各有不同:小蛮子用身心真诚的爱一个人,甚至把它当宗教,当信仰,想在这个平庸的现实中创造奇迹;袅儿则带着对父亲的逃避,征服欲,玩的心态,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卷入了矛盾的旋涡;麦浪则害怕梦想掉到现实中跌得粉碎,依赖声音寻找爱情。小蛮子和麦浪有相似之处,她们都对爱情怀有幻想,借以逃避残酷的现实。二者不同的是,小蛮子把爱情看得太神圣。而袅儿的爱情却是病态的,邪恶的。三个故事互相映衬烘托,相得益彰。 二 雪的隐喻 小蛮子与萨岗在一个大雪天相遇,小蛮子看雪的神态初次吸引了萨岗,后来作者一再提到雪,最后,萨岗葬身于藏北的大雪中。雪是洁白的,美好的,雪也是寒冷的。它隐喻主人公的爱情美好,但却是场悲剧。 三 悲剧的生长 第一条根:爱情搀杂了非爱情的成分。小蛮子生于西藏,8岁到四川,她对西藏怀有与生俱来的眷恋,她对萨岗的爱很大程度上是对西藏的爱。 第二条根:梦想与现实的落差。主人公是一位 ,她只对想象中的事物感兴趣,生活在自己的梦幻里。她分不起清现实和作品。她把对萨岗的爱融进小说《玩了》,并把它献给萨岗,但萨岗却逃避了。萨岗意识到,她的爱不真实,自己只是她创作小说的素材。 第三条根:小蛮子爱的萨岗,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男人。他是一个经历了三场婚姻,并有许多女人的人。这在一定程度上防碍了他们的爱情,让人对其道德性产生质疑。 第四条根:死亡葬送了这段爱情。无论多么美好的爱情也无法战胜死亡。所谓天 长地久,爱你一万年,只是人们的一相情愿。萨岗背负这段沉重的爱情被雪埋葬,临 死时口袋里还装着写给小蛮子的小纸条。死亡终结了爱情,也使它得到了升华。死亡 使这份爱情一下子超凡脱俗,绝尘而去,成为升起在天空的彩虹。这是 匠心独运 的妙笔所在。 四 存在的悲哀和艺术的安慰 西方美学家乔治.桑塔耶在《美感》一书中说:“假如人间没有死这回事,假如死亡不以痛苦的逼迫烦扰我们的思想,我们就永远不会要求艺术来缓和它,崇敬它,用美丽的形式来表现它。”存在的悲哀一旦进入艺术,就象黑夜拥有了月光。现实的伤痛,在艺术里成为美。让人产生审美的愉悦。正如有人说叶芝,他把愤怒的诅咒变成了葡萄。 变迁 一个山村,是我的出生地。1966年,我出生在那里,那是一个冬日。母亲在外劳动,忽感肚子疼痛,回家生下了我。我来到这个世界,感受这个世界,体验这个世界的变化。 在我的幼年里,我记得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村民的娱乐是看坝坝电影,那时,电影在小学校的院子里或外面的坝子里播放。人们早早的搭好板凳。到了晚上,电影开场,一般是样板戏:《沙家浜》,《地道战》,《青松岭》,《龙江颂》等。外国电影也有,是朝鲜的,《看不见的战线》,《卖花姑娘》,很少几部。我还记得一个电影镜头,一名朝鲜战士,在河边用手捧水喝。还有就是带转盘的机枪,令我印象深刻。 在那时,故乡还不叫龙山,叫十二大队。村民叫社员。名称的变化,浓缩了时代的变迁。我家在十二大队二队,社员在生产队集体劳动,挣工分,因为是集体劳动,个人的积极性调动不出来,队里的庄稼种的不好,社员的日子并不好过。有一家人在青黄不接的时节缺吃的,就把还没有黄熟的麦子割下来吃。 父亲讲起那时的艰难日子,在大食堂的岁月,一个壮劳力一天只能吃二两粮。有一回过年,家里没有肉吃,父亲就到公社的馆子里买了一盅盅剔骨肉,人家不要钱。爷爷在马角铁厂没法待下去,回到家饿得把瓦檐下挂的青辣椒摘下吃。 那是的信息工具就是有线广播。我常在墙根下倾听外面的世界,听《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和新闻。 父亲把荒地开垦,生产队里开会批判,要割资本主义尾巴。那是的口号是“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我们家的成分是中农,经常遭批判。地主就更惨了,大会小会批斗,做最重的活路。 1979年以后,事情有了变化。我记得,1981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了一台收音机,我把它带到了学校,在学校里,我们寝室用它在绵阳电视台点了一首电视剧《武松》的插曲。放假回去,我给远在重庆的同学写信,我记得家里还照的是煤油灯,一封信写完,我的鼻孔已经被熏黑了。后来有了电,光明来到了山村,夜晚变得明亮,煤油灯进入了历史。 不久,家里买了一台长虹牌17寸的黑白电视机。这是我从小听说的神奇玩意,通过它,能看到1000里以外的事物,连中央领导人在干什么也知道,这是我舅舅描述的电视机。如今,它来到了我的家中。从此,山村的夜晚不再寂寞,从此,山村告别了百年孤独,打开了一扇通往外部世界的窗子。 家里的日子也一天天好起来,最明显的标志是,可以顿顿吃干饭,天天有肉吃。 进入21世纪,家里情况有了更大的改善。有了几万元积蓄,种田可以不交税了。自古自今的皇粮国税不叫了,种田国家还给你拿钱。父亲说,哪有这么好的日子,粮食堆在家里吃不完,现在这个社会,只要有本事,就会过上好日子,这是种了一辈子庄稼的父亲对时代评价。而母亲则认为有今天的日子,不容易,她经历过苦日子,所以更能知道今天好日子的可贵。 2002年,家里买了一台21寸的长虹牌彩电,安了卫星接收器,屏幕上的事物有了颜色,更受看了。频道又从原来的2个变为30多个。母亲看她爱看的电视剧;父亲看他爱看的川剧。孙儿回来,就让位给他们。接着,家里又买回了冰箱,因为村里大多数家庭都有了它,买冰箱,国家补贴13%。 现在,家里正在修建楼房,住土房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村里的楼房一幢一幢立起来。我家就地震建房国家补助的时机开始修建。国家补助两万元,加上父亲的存款,楼房诞生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美好梦想真的变成了现实我也回家参加了修筑,在油菜花开的时节,在樱桃花的旁边,我们开始重建家园。我的心是快乐而充实的。因为房子的一半是我的。我想到老年回家隐居林泉,看书,写字,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